东桐陪着冷父和冷母说一阵子话后,见到他们神qíng疲劳起来,才站起来告辞走开。林立夫妻和冷若白同时到达,东桐瞧一眼独自前来的冷若白,眼神一闪后便没有多语。崔惜这阵子常常是傍晚和有空会过行思园,林立夫妻和冷若白三人见到崔惜后,三人同冷父和冷母初见崔惜一样愣住,隔后才如同平常般对崔惜寒暄。东桐送崔惜离开行思园时,他悄声对东桐笑语:“桐,我让他们惊艳了。”东桐对崔惜偶尔发作的水仙花个xing,只当没有听见一般,由着他去得意。
当行思园里,只留下曾明悦和东桐时,曾明悦半靠在东桐房间的椅上,笑着对东桐说:“桐,没来之前,我还想着这回要瞧到一个繁华富丽的院落。来后一瞧,你们这么大的院落,花都没有多种上几株,太过冷清一点。”东桐笑着说:“外面那些角落里不是有几株花吗?”
曾明悦一脸恨东桐不争气的模样说:“桐,我说的是花团锦簇的景观,我瞧西京城那傅大人院子里的花,就比你们院落加起来的花还要多。”曾明悦说完这话后,顿感自已失口,赶紧坐直身子瞧向东桐细看,东桐瞧一眼曾明悦说:“傅家人历来爱那调调,这里傅家的宅第外,远远的都可以闻到他们家的花香。”
曾明悦见到东桐神色平常,长舒一口气说:“桐,这傅大人对你和崔惜成亲的事,如何看?”东桐没好气的笑瞅一眼八卦的曾明悦,说:“不知道,没听过他当面和我说过这事。”曾明悦听东桐这么说,好半会反应过来对东桐说:“桐,你现在提起傅大人语气不再如同路人一样,你自已有没有感觉?”
东桐想起近期,傅冬时不时会过来瞧慎行,有时见到东桐,他也会放下身段同东桐说话,虽然那些话只是一般的应酬话,不过东桐可以听出傅冬示好的心意。慎行同傅冬因此亲近些,偶尔会在东桐面前说:“娘亲,没想到爹爹会陪我摆阵式。”东桐听后只是笑笑。崔惜有一次早来一会,刚好撞见傅冬过来瞧慎行,而东桐在傅冬来时,已在东苠的院子里,几人便笑着说几句。傅冬正好微笑着望向东桐时,崔惜这时走近敞开的院子门口。
慎行是略微有些紧张的瞧着这qíng景,东苠一脸看好戏的等着。傅冬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崔惜淡淡的点头。崔惜笑着走进来,伸出手扯扯东桐衣袖,他笑着同东苠几人说:“傅大人好,小苠,慎行,我要和桐说说成亲的事项,就先失陪一阵子。”东桐笑着对傅冬说:“傅冬,失陪。”又对东苠瞅一眼后,安抚的对慎行笑笑。东桐跟着崔惜出院子,到自已院子里,给崔惜快手扯进房后,崔惜用力抱抱东桐,放手后说:“桐,还好,距离成亲的日子又近一天。”
曾明悦瞧着又神游中,露出笑意的东桐摇头说:“桐,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东桐笑着点头,曾明悦望一眼东桐,打趣她说:“你不会刚刚在想崔惜吧?”东桐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想着崔惜那天抱抱放开手,忍耐到最后对东桐说:“桐,我一定要你眼里心里全是我,还有你的身子也只记得我。”那是崔惜在东桐面前说得最露骨的话,崔惜平常瞧上去有些放dàng不羁,不过除去茶楼那次失控,别的时间对东桐亲热时,还算是点到为止,按他的话说:“我这叫放长线钓你这条大鱼,你这xing子,慢慢磨才有希望。”
曾明悦瞧着东桐的样子,凑近东桐耳边低声音说:“你和崔公子在一起,感觉如何?他那人行不行,一夜几次?”东桐这下子是脸涨红至耳根,她恼羞成怒的瞪着曾明悦说:“明悦,你乱说啥?我和他还没成亲呢?我怎知那些事?”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慢慢地退回去坐好,叹息又同qíng地望着东桐说:“唉,我瞧崔公子以为没人看时,他那眼睛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没想到他可以忍到现在还没下手。桐,你成亲初期,你要是不惨,那就是崔公子不行。”
东桐一直知道曾明悦在自已面前是啥都敢说,没想到她说起这些浑话,更加如鱼得水般的自在。东桐瞪着曾明悦说:“明悦,林哥当年就是这么对付你的。”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嘻笑着顺手轻拍东桐说:“得了,桐,你现在给崔公子调教出来啦,连这种话都可以说出口话。”东桐望着眼前这个赖皮的人,只能笑着摇头说:“明悦,我瞧你就是这方面的自学成材高手。”
曾明悦嘻笑着伸手轻拍东桐,东桐闪躲开去。两人在房中难得的嘻闹起来,好半天后,曾明悦望着东桐说:“桐,总算在你面前轻松些。这灿哥生病后,绵姑娘整个人都变了,她说要接手灿哥的事qíng,我只能点头。灿哥的病到底能不能好?”东桐事后听崔惜提过,花灿在年轻时用过几种禁药,那些药很伤身子,现在虽说能根治,只怕以后只能安静休养。粉绵听说这事后,虽说明白花灿从前的事qíng,但是人爱之深怨同样深。
东桐望一眼曾明悦说:“冶得好,只是以后要多休养。绵那人很聪颖,她只是一时走进去出不来。”曾明悦听后想想就明白,她点头说:“就让绵姑娘这样跑吧,累点心里舒畅些。”东桐望一眼难得多愁善感些的曾明悦,皱眉头问:“明悦,你和林哥之间没事吧?”曾明悦瞪一眼东桐说:“我几时会和你林哥会有啥事,我们现在一心一意过好日子,才没心思去整那些妖娥子的事。唉,有事的是你冷大哥,你别看他这回笑嘻嘻,那是装给你看,怕你为他cao心。我和你林哥最多是听你gān爹gān娘多说些话。”
从来是相爱容易相守难。冷若白与芝兰两人当年浓qíng蜜意,在时间流逝中渐渐平息下来,最初的日子是最美的日子,两人都尽量迁就对方。这时间一长本xing毕露出来。冷若白的xing子历来是粗犷,对兄弟之间来往从来是大方,冷家另两兄弟长年在外面奔波,家里的事qíng一向由冷若白负责,那两兄弟和媳妇都从来不说二话。
冷家这样的qíng况,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人家,芝兰虽说明里没有当家,暗里是除了冷母外,她就是冷家主事的人。而且冷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对儿媳妇娘家来往的年节礼物,都是一样的送礼。芝兰的娘家的人听说后,心里极其不舒服,自认为冷若白比另两兄弟做得多,便时不时在芝兰耳边提点,这芝兰耳根软,有时便会在冷若白面前嚷嚷几声,偏偏她那时有身孕,冷若白便只是听听从来不说啥。
芝兰生了两个孩子后,时不时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时大包小包恨不得搬家一般。冷母瞧在眼里只是不说话。冷若白初时还不觉得有啥要紧,觉得自家娘子不过是与娘家亲近些。直到有一回在芝兰回娘亲时,他无意中返回,瞧到芝兰那搬家的架式。他皱眉后,私下里捉一个家人问后,才明白自已的娘子,每次回娘家都是这般做法,偏偏她每次回花城呆几天,就要回娘家几天。难怪娘亲对着自已一天比一天冷淡,原来是恨铁不成钢。
东桐听得目瞪口呆的望着曾明说:“我记得冷大嫂娘家,离花城并不近。”曾明悦笑望一眼东桐说:“她和冷若白成亲后,她娘家没多久就搬到迷城。”东桐只能‘哦’一声,的确是近了太多,以芝兰那种搬家的回娘家法子,冷家就是金山银山都受不了她这般搬运。
东桐只能跟着曾明悦叹息,冷若白那人不是糊涂人,芝兰如果还是不收敛,他们夫妻关系一定会有影响。曾明悦望一眼东桐说:“冷若白等到芝兰从娘家回来后,要求她以后不要动不动回娘家,毕家她是嫁进来的人,也应该跟着自家娘亲学学理家,要不就同自已一起打理马场。”结果芝兰听后,觉得大受委曲,第二天丢下孩子,自已跑回娘家。
东桐听后只有‘啊’一声的份,这芝兰真是个孝顺女儿,却未必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第二百四十五章婆家
曾明悦提起冷若白夫妻的事,就摇头不已。东桐听得直皱眉头,心里很替这两人惋惜。当年冷若白和芝兰qíng深意浓,东桐是实实在亲眼目睹者。如果当日那般qíng深是演戏,那么只能说这两人演技高到假戏真做。
曾明悦笑望一眼东桐说:“桐,等到我和林立接到消息时,他们已不知闹了第几个来回。冷若白最初在芝兰回娘家时,还亲自去接过几次,可是芝兰从此后,两人稍稍有点争执,她便丢下孩子回娘家。这次来西城前,是冷若白弟媳妇把两个孩子接过去。冷婶气极说,如果芝兰再这样下去,这两人不如早分算了,冷家qíng愿多赔上点银子,好图个清静自在的日子。”
东桐望着曾明悦,有些想不明白的轻摇头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如果对冷若白和孩子有qíng,两人就面对面好好说。”曾明悦瞅一眼东桐说:“你又乱同qíng人。冷家人个个xing子直慡痛快。芝兰的xing子细腻敏感纤巧,她不开口说话,怕冷家还真没人能猜中她的心意。芝兰娘家前阵子,已提出让两人分开的事,条件是按当年冷若白亲手写的契约,要一半家产。冷若白听说后,赶过去找芝兰,想两人为孩子好好谈谈。芝兰躲在娘家人背后,由着她娘家人训斥冷若白,她一语不发。冷若白望着这样的芝兰,慢慢的心冷后,点头应承这事qíng,不过他说‘当日契约下面,可是注明分的是我那份的一半。我们冷家会公正的算好要给她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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