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涉深“唔”了一声,随口对她道:“过儿天陪我去香港,怎么样?”
“没空。”
“辞职了还忙?”
程倚庭正为他解纽扣的手陡然停了一停,几乎有些发颤。
偏偏唐涉深浑然不觉,甚至不以为意,慵懒地说着,“反正辞职了,陪我出去一趟好了,要等到你有空还真不容易……”
程倚庭脸色发白。
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
今天中午才发生的事,短短时间,他就已经这么清楚?
程倚庭猛地站起身,语气很冷,“你调查我?”
唐涉深半醒未醒,“啊?”
难怪。
难怪她今天失约,他也可以不怪她。难怪她今晚不接他电话,他也可以无所谓。原来他一早就找人调查了清楚,她在做什一么,她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被人掌控的滋味不好受。
唐涉深却是一个习惯掌控别人的人。
程倚庭的不幸在于唐涉深不普通而她却很普通。
所以她必须要坚qiáng。
然而她失算的是,一个要努力坚qiáng的人已不是坚qiáng之人,就好比一个口出狂言说要做làng子的人其实心是热的早已做不了làng子。
程倚庭冷淡地看着他,“和你结婚前我就知道,你是别人口中的‘深’少。”
唐涉深是圈内公认的“深少”。
这两个字就意味着:普通人往往只能做自己可以去做的事,而他却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事。覆手遮天、翻手盖地,大抵说的就是这种人。
“所以在你看来,我这样的人,大概从头至尾,都可以被称作是笑话的是吧?”被人拆穿夺去自尊心的感受很糟糕,糟糕到她口不择言:“装作很体谅我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结果呢,背后却查得一清二楚。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在我面前你却都是秘密,这种游戏很好玩吧。”
程倚庭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
她基本上可算是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
当然,她更不懂得如何发脾气。往往只有别人冲她发脾气,而她是一个连发脾气这件事都懒得去做的人。
只有面对唐涉深,程倚庭可谓是勤快地闹够了脾气。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其实他的衬衫刚才正被她解到一半,使得此时的唐涉深看上去像个“被一个变态蹂躏了一半却没蹂躏完另一半”的受害人一样。但只要你看见这具衬衫主人的眼神,你就会明白,这种男人,绝下会是受害人,因为他锋利。
男人抬眼,微微一笑,“说完了?”
程倚庭喉咙发涩。
唐涉深慢条斯理地直起身体,拿过一旁的行动电话,手指不紧不慢地按了几个键,调出一通电话录音。
他把行动电话丢给她。
随手一丢,行动电话捧在她脚边,“咚”一声,沉闷的重击。
“下午你的同事打电话给我,你的电话打不通,他们让我转告你,你今天离职时有一卷文档遗落在办公室,记得回去拿一趟。所以,我知道你今天辞职。”
程倚庭的手心发烫。
唐涉深是一个不太在她面前表现qíng绪的人,事实上他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qíng绪,这也就是说,一旦他不再克制,后果就是对方自负。
他起身,漫不经心的样子,下了chuáng,行至她面前,站定,“以为我调查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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