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从香港急飞回本城的唐涉深,在那一晚踏进医院搁下的狠话:一天之内,我要她醒过来,否则,我踏平这里。
当场让骆名轩医生听得头痛不已。
以前有一个唐信,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把他这里闹得jī飞狗跳;没想到现在这位唐涉深老板更是变本加厉,他说了踏平这里就是会真的动手毁掉一切,刚才已经有人来报了,说唐涉深为了一个程倚庭,一怒之下公开砸了那家程倚庭受伤的酒吧。
骆名轩扶额惆怅:怎么从SEC出来的男人都是这个鬼样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企业文化?
唐涉深伸手抚了抚她微烫的额头,声音平静,低低的质感,“疼?”
程倚庭用力地想看清些,却发现头痛得厉害,尤其是后脑部分,简直像是要裂开一样。她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好温暖,令她一个不小心,回忆起梦境中的人,“与……与……”
与驰。霍与驰。
“与……与其这样不舒服,不如先让我给你做检查?”骆名轩是何其察言观色的聪明人,抢先截下她的话:“这样也对!先做一个全面检查是比较重要的。”
程倚庭赫然清醒。
她望向身边的人,“唐涉深……?”
唐涉深神色如常。
即使程倚庭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思念另一个男人,他也能如常。
骆名轩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像唐涉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到这样一个地步。虽然很多日子以后,骆名轩才明白,不喜不怒,不代表他没有。这样的男人一旦决定破釜沉舟才最棘手,因为他的毁坏会比常人更漫长,也更彻底,内部的崩坏,从最初开始就无药可医的。
“我让骆医生先给你做检查,等下我再过来,”唐涉深对她平静地道:“有事叫我,我留付骏在外面。”
这个男人做事一向是游刃有余。程倚庭只见他一个眼神示意,房内的人就都跟着他出去了,只留几位医生在病房内。
看见他出去了,骆名轩终于慢慢收了笑容,表qíng渐淡。
“老实讲,香港那边,没他不行的;他是接到有关你在酒吧出事的电话,临时赶回来的,”骆医生对chuáng上的女孩淡淡地讲:“资本市场,一秒亿;为了你而放弃天价资本,这种事,只有唐涉深做得出来。”
程倚庭心中震动,一时间竟很有些茫然。
骆名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垂手cha入医生服的口袋,眼中分明是不忍。
对“因为深知唐涉深其人所以可以料想到这一场感qíng结局”这件事感到不忍。
就在当年唐信的婚礼上,身为伴郎的唐涉深在仪式结束后,面对唐信对他什么时候结束单身的起哄,她幽幽地回敬道:“我不打算以结婚为目的做任何事。”
当时他的这句话很是惊吓了一票看客,尤其是对“深少太太”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女xing,胆子小的女xing甚至脑中闪过“早听闻SEC的年轻老板是个变态没想到真是个变态”这样的想法。后来骆名轩问他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垂手站定,顺手拿了一杯侍者端来的酒,抿了一口道:“结婚意味着男人会成为某个女人的丈夫。我记得古日语里原来并没有‘丈夫’这个词,那时丈夫和妻子都同时被称为‘伴侣’。”
骆名轩“啊?”了一声,觉得这家伙的思维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可以理解的:“然后呢?”
《古事记》里有句话,说“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其他的伴侣”。
唐涉深笑了下,似在回忆,幽幽地道:“这种样子的,才比较对我胃口。”
骆名轩拧眉沉思,忽然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难你要搞那一套前卫的?!”
“啊?”
“xing伴侣啊!”骆名轩痛心疾首,仿佛看到一个不懂得悬崖勒马的失足少年:“不结婚,只做那回事之类的!我知道你这家伙玩起来很疯的,但这种事还是不要多玩的好,对身体不好……”
“神经病,”唐涉深大笑,推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可能。”
是啊。
他怎么可能。
多年之后,骆名轩才后知后觉:原来,唐涉深这辈子已注定要做一个长qíng的人。
一个不以结婚为目的只以“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其他的伴侣”去爱的男人,一旦决定爱起一个人来,表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疯相。
因为不给自己退路。
思此及,骆名轩对程倚庭笑了笑,对她讲:“你知道么,唐涉深那个家伙,野心很大。”
程倚庭点头,“能把SEC带到如今这个地步的男人,一定是有野心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嗯?”
骆名轩淡淡地笑,“SEC是他的‘必然’,一个‘必然’的野心就不叫野心了,对他而言只是责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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