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后来下的有点大了。”没注意到两人的异样,她埋头切菜,随口的这声听得傅咸变了脸。
“敢问上官公子如何解的‘酒’?”
“哼,傅兄现在急不嫌晚么。”上官意俊瞳一瞟,掠过异样神采,“当日醉酒的何止在下?傅兄如何解的在下就如何解的。”
“你——”
放任他想歪,上官意依然道:“如此说来,还多谢傅兄呢,若不是傅兄好意促成,在下与秭归又怎会相知、相识,进而相守呢。”
这厢两人话音轻轻,就听外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老六,天龙山出了什么事!”
锦衣公子踉跄闯入,jīng美的嘴角微微扭曲,慌乱间竟忘了以扇遮面。待看清院里的不速之客,扭曲程度更是成倍加剧。
“你、你、你!”执扇的手不雅颤着,“老六,他在这儿做什么!”
“子愚是我的客人。”纤细的人影自伙房走出,一如几年前的娴雅淡定,“七师兄,好久不见。”
啪嗒,纸扇落地。
“天也不热啊,七师兄你怎么一头汗。”
和天气无关,他这是冷汗。
“老八呢?”额上bào起青筋,死老八竟无耻到这样骗他回来!
傅咸指了指后院。“老九在和他‘沟通感qíng’。”
很好,看来上当的不止他一个。
捡起扇子,他掩住眼中的狠厉,头也不回地走向后院。
“贵派jiāo流感qíng的方式还真特别啊。”意有所指地瞟过比西洋画还要jīng彩的三张脸,上官意轻笑。
容冶啪地打开扇子,藏起泛青的眼角。
不耐他执扇的手总是挡着自己,荀刀怒瞪。“妈的,又不是女人,你遮什么遮!”
“还不都是你!”扇后容冶咬牙切齿道,“说好不准打脸,要留疤了怎么办?”
“身上没疤的不是男人!”荀刀一撸袖子,露出满是疤痕的左臂。
容冶难以忍受似的闭上眼。“真难相信我和这个丑八怪同门了这么久。”
“你说什么!”
“没品位,再加上一身疤,呃——”满脸菜色,容冶立马离座。
“你吐什么吐,làng费粮食啊!”
“呃——”
“妈的,真恶心!”
两人闹得起劲,却不见自上桌就没说话的老九正持续不断地将鱼ròu堆进他俩的碗里。
“我煎的鱼很难吃么?”月牙眼弯弯。
看着那盘焦黑如昆仑奴的鲫鱼,卫长风深深吸了口气。“好吃。”两个字像要他命似的。
将鱼翻了个个儿,余秭归夹了一块与锅底接触最久的部位。“那九师兄多吃点。”
死鱼眼放空得更加厉害。
“上官公子也不要客气,这是我家老幺每顿必做的名菜,公子尝尝。”傅咸“热qíng”地将剩下的鱼ròu全部夹进上官意的碗里,温良地鼓励着。
饭桌上静了下来,几双眼一同看来。
姿态优雅咬了口鱼,上官意面色如常,没有出现期待中变脸效果。“如果能多放点油,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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