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心里算是彻底服气了,脸上带出笑意来,亲热地说道:“我是四娘房里的,今日正是腊八,四娘命院子里的小厨房熬了一锅香甜的八宝粥,想着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四娘心里不忍,就叫我来接你过去呢!”
她故意不称“姑娘”,而是“你”“我”相称,就是为李栀栀以后成了姜大姑娘的陪嫁丫鬟做铺垫。
李栀栀微笑着打量着眼前这个叫胭脂的俏丫头,声音甜美但语气却颇为坚决:“多谢你们四娘挂念。只是雪这么大,路也不好走,再说了,我家正在熬腊八粥,连萝卜菜都炖上了,我就不过去了!”
她特意在“你们”和“我家”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胭脂咽了口唾沫,继续劝说道:“李大姐儿,我们四娘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自然是想得慌,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是盼着你去看她!”
这话说得太ròu麻了,李栀栀诧异地瞅了胭脂一眼。
胭脂被她看得脸一红:好像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她亡羊补牢,皮笑ròu不笑道:“我说李大姐儿,我们四娘毕竟是长辈,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讲究的是上下尊卑,怎能忤逆长辈呢?”
李栀栀闻言笑了,一双清凌凌的丹凤眼在胭脂身上扫了扫:“我自姓李,她是姜府的四娘,姓的是姜,如何会成了我的长辈?‘忤逆’这两个字从何谈起?”
胭脂:“……”
她在姜大户府里素以牙尖嘴利著称,没想到这个李栀栀瞧着软软的,谁知她说一句,李栀栀居然轻轻巧巧堵她一句,简直是让她无话可说了。
胭脂又咽了口唾沫,索xing开始耍赖:“四娘毕竟是你后娘!”
李栀栀双目亮晶晶:“难道姜大户是我亲爹?”
胭脂:“……”
见这死丫头实在不识时务,她刚要发飙,不过想起四娘宋彩莲的嘱咐,便深吸一口气,把即将爆发的污言秽语都收了进来,勉qiáng笑着告辞了。
李栀栀始终牢牢坐在椅子上,胭脂来,她没去迎接;胭脂走,她也未曾去送。
小樱送了胭脂回来,发现李栀栀还在那里坐,随口问了一句:“姑娘,你怎么老坐在那里?起来动动吧!”
李栀栀神qíng痛苦:“小樱,我的两条腿都麻了,动弹不得!”
刚才应付胭脂的时候,她瞧着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紧张得很,因为不知道宋彩莲那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为了显得淡定一些,自从胭脂进来,她便没有换过姿势,谁知装过头了,两条小腿都麻了!
小樱见李栀栀似乎痛苦得很,忙走过去,掀起李栀栀的裙裾轻轻揉捏抖动着她的小腿,忙活了半日,李栀栀这才能动了。
李栀栀虽然能动了,却颇有点自怜自爱的qíng绪,向小樱撒娇道:“小樱,我好累,我去炕上歇歇!”
小樱搀扶着她往东厢房走:“姑娘,我把你的被褥展开,你睡一会儿吧,晚饭做好我叫你。”
东厢房的炕很大,中间放了一个杨木炕桌,从而使暖炕形成了南北分治的状态,李栀栀的被褥都是铺在北边,小樱隔着炕桌在南边铺设铺盖。
进了东厢房,小樱扶着李栀栀在炕边坐下,自己麻利地把李栀栀的被褥枕头从柜子里取出来铺好,这才服侍李栀栀睡下。
李栀栀拔去发簪,让长发披散下去,然后脱了外面的袄裙等厚重衣物,只穿着一套浅粉夹衣夹裤钻进了被窝里。
她闭上了眼睛,jiāo代在炕边忙碌着给她整理被子的小樱:“如果再有人来,你先在门fèng里瞧一瞧,如果是姜府的人或者陌生人,连门都不应,装作没听到!”
小樱帮她把脚头的被子掖好,答应了一声。
李栀栀想了想,又道:“不过大雪下了两天,路上雪一定积得很厚,天寒地冻路难走,宋彩莲那么爱惜她自己,今天也许不会过来了。”
小樱坐在炕边帮她理了理被窝,又拍了拍淡青色绣兰糙的枕头。
被子是新制的,被面是石青色缎子,被里是雪白的松江布,触身舒适得很。
身下的棉褥温暖柔软,身上的被子散发着栀子花味道,虽然有些淡,却很好闻——fèng被子的时候,李栀栀在被头处fèng进了几个盛着gān栀子花的纱袋。
在栀子花淡雅清香的缭绕中,李栀栀进入了梦乡。
小樱一直在炕边坐着,待李栀栀睡熟,这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自去厨房忙碌去了。
在风雪之中,尚佳率领属下追击堵截,终于在永平县东北的遮山活捉了辽国的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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