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习过武?”公主皱着眉问。
“我习过剑。”迦延道。在沙漠遇困的时候,还跟哥哥练过一些内功心法,“也给我一把剑,说不定我能帮你。”她又道。
“不必。”公主道,反手向身后一刺,剑器刺破车厢木板,外面一声惨号,显然她这一刺之间,已经取走一条人命。
“小意思,我应付得来。”公主却仍是神色未变。
迦延至此才明白她当时说自己“杀人如麻”是何解。
伸手一掀,公主已经把车厢门帘撕掉。
终于让迦延看到外面厮杀的景象是如何的。
刺客竟比预想中更多,个个黑衣蒙面,训练有素。
又有人想欺近马车,公主长剑一扫,那人身首异处。
公主又迅速出手,在尸身倒下去的刹那夺了他手中的剑,回身递予迦延,“给你一把剑!不用帮我,你自卫吧。”
迦延接过,带着血腥的剑,竟然让她觉得有几分兴奋。
很久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兴奋与激动了,多年的宫廷生涯,令她几乎以为自己天生就是那样以不变应万变、沉静如死木一样的xing格。
公主下车加入战局。
她的武功竟然很好,至少用迦延半专业的眼光看来,比起她的国主弟弟要高了不止一倍。
而且,她的出手快而狠,一剑刺出必定见血。
但是刺客太多了,原先准备的侍卫已经死伤大半。看到公主出现,刺客们迅速而准确地盯住了目标,把她围在中间。
到底她只有一个人,再高的武功只怕也气力不济。
迦延按捺不住,也想下车出去。
这时,却见一条陌生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加入到了包围圈中。
一个男子。
布襟短褂的平民男子。
他不是便衣的侍卫,手中持着一把夺目的剑。
剑身是黑色的,间中夹杂了几丝凌乱却耀眼的银光。
迦延的脸上彻底失血,几乎无法握紧自己手里的剑。
到死都无法忘记的那把剑,以为永远也不会再重逢的那把剑,终于在时隔九年以后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八岁时与它分离,如今她十七了。
嫁为人妻,母仪天下,如此天远地别的变化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是,剑与它的主人却一丝一毫都不曾有变化。
还是流làng的表qíng,还是不顾一切拔剑相助的脾xing。
残夜剑——
哥……
没有变过。
自离开了小延以后,少年带着他的残夜剑继续自己流làng的旅程。
飘泊,行侠,不记得别人,也不需要被别人记得。
但是经常会想起那个女孩。
她在一望无垠的沙海赤着双脚不停地奔跑,一跤跌倒在沙地里,捶胸顿足地嘶叫挣扎。
“哥哥,哥哥!”
她的叫喊声在他的梦里频繁出现,每次梦到相同的场景,都会有几滴清泪和一身冷汗。
但是那又如何?他确信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之中的过客,匆匆地来和去,匆匆地jiāo错,然后向着不同的方向滑过。
没有未来,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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