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格格一笑:“我绣一只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母猪给你,让你天天想着剥皮。”
说完又开始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被他这样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倒霉,不再像刚才那么难受。到底是他的话说得有道理,还是因为说话的人是他,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虽然胸口很疼,浑身痛得像要裂开,比一只土狗还láng狈,可是心里却顺畅起来。
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走上两三天也未必能看到人烟,只得再一次过上野人生活,找了个山dòng,铺些gān糙树叶,权当chuáng了。
小蛮先时jīng神还好,到了捱晚时分就开始发高烧,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恍惚中只觉dòng口有人进来出去,一会是她爹的背影消失在风月中,一会是她娘坐在chuáng沿哭泣。最后好像来到了华丽的庭院里,chūn日正好,某人对那个拈花丽人一见钟qíng,辗转求之不得,便因爱生恨,做出种种扭曲变态的事,极尽言语讽刺之能事。
晃眼间,那人正是耶律文觉,他披着凄清的月光,似笑非笑,突然抬手拍了她一掌,小蛮轻轻叫了一声,睁开眼,只见黑漆漆的dòng壁。她胸口不再窒闷,只是痛得十分厉害。
dòng口有风灌进来,夹杂着冰雪,冷得彻骨,她微微一动,只听旁边有人低声道:“醒了?”
小蛮转头,就见泽秀盘腿坐在自己身边,裹着一件大氅,定定看着自己。她轻道:“夜那么深了,你没睡吗?”
泽秀没回答,只笑道:“你睡了两天,觉得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坐起来,动动胳膊:“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就是胸口还疼的厉害,不过比先前好多了。”
说着便要起身,泽秀拉住她的袖子:“你去哪里?”
小蛮脸上一红,声若蚊呐:“去……解手啦,你问那么多gān嘛。”
泽秀把手放开,道:“快去快回,我数五十下,你没回来我就出去找你。”
“白痴啊!谁会算那么准!”小蛮红着脸瞪他一眼,披上厚厚的狐皮大氅,绕过他,只觉dòng口的风呼啦一下拍在身上,她险些站不稳。奇怪,风有这么大吗?回头一看,却见他背后厚厚一层冰霜,像个雪人似的,心下登时明白他一直替自己挡着风雪。
她心中感动,飞快出去解了手,回来正要和他说谢谢,却见泽秀早已躺在大氅上睡着了,背后的雪水化了一地,湿漉漉地。
她睡了两天,他肯定一直没睡照看着她,小蛮蹲在他身边,用手在他脸上晃了两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他是累坏了。
她回头见外面风雪越来越猛,dòng里的火堆也没什么用,只怕很快会被扑灭。风专门钻山dòng,在这里面没火堆睡上一夜,绝对能死人。
好在他俩的包袱都在,泽秀别的不多,大氅最多。小蛮取了绳子,拴在dòng口上面,再取两件大氅当作门帘遮住dòng口,那两件大氅都是皮毛做成的,十分沉重,风雪果然chuī不动。再往火堆里加了一些劈好的柴,让它烧得旺一些。火堆上挂了一只锅子,里面留着一些残汤,小蛮正好饿得肚子咕咕叫,捞了一些来尝——“好难吃。”她一口吐了出来,肯定是泽秀做的,他的手艺和他的嘴巴一样可怕。
所幸这两天他劈了不少柴,还捉了两只雪jī,洗剥好了堆在角落里。过去一翻,雪jī下居然滚出三四支手指粗细的野山参来。
这可是比huáng金还贵重的好东西,不知他哪里来的狗屎运能挖到。小蛮赶紧捧着木碗去外面舀了一碗雪,化成水去洗野山参,再将锅子里的残汤全倒了,洗gān净,放了雪水进去,将两只野山参塞进雪jī的肚子里,放在火上慢慢熬制。
没有风雪灌进来,加上火堆正旺,山dòng里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小蛮将gān糙树叶铺平整,取了两张大毛披风铺上去,过去推了推泽秀:“你上去睡,睡地上会生病的。”
他在睡梦中“嗯”了一声,就地一滚,居然滚了上去,小蛮扯下他身上湿漉漉的大氅,又扯了一条绳子系起来,把湿衣服放在上面晾gān。一面又取了各人包袱里的衣服,细细fèng补。
于是第二天早上泽秀醒来看到的就是一个井然有序gāngān净净的山dòng,他怀疑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四处打量,不敢相信这个温暖又gān净的山dòng是他们先前躲避风雪的那个破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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