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没吃早饭吧。嗯,我去厨房瞧瞧去。两个小年轻,都爷们儿能做甚么?以后厨房,就是我的地了。知道没?”
陈妈絮絮叨叨说了些,与白萱福身行了礼,提脚便去厨房忙去了。六儿愣了愣,赶紧后面笑嘻嘻地跟上。
白萱无奈地笑了笑,瞧着消失在厨房那的身影,抬首瞥了眼垂手而立的管叔,低语道:“记着,照顾好状元公的衣食住行,包括他的安全。若有闪失,严惩不贷。”
“是,萱姑娘。”
唤作管叔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应了声,肃杀之气眸中迅速一闪而逝,恢复憨厚淳朴的寻常人模样,局促地搓着手,很是紧张拘谨。
“嗯,这样就好,莫让任何人瞧出来。与陈妈之间互相帮衬着,凡事多费些心,人手不多,也难为你了。”
“萱姑娘哪里的话,这是属下……不,小的本份。”
白萱挑了挑眉,有些忍俊不禁,也难为这些本是暗卫的人了。轻颔了下首,笑道:“嗯,烦劳管叔了。以后你就是结庐糙堂待人接客的门子。不懂得,要多看多学,少说少问。可记下了!”
“小的记下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跟六儿说一声,齐老夫人不日就要来了。对了,院子东角空着怪可惜的,种些和季节应景的。”
说完这话,白萱起身慢步跨门而去,临别时,不忘抬眼瞧了下正屋的匾额‘结庐糙堂’四个峻拔有力的大字,主子的一番苦心希望将来一切可以不负她所期望。
果不出所料,京城的茶楼楚馆可是热闹开了。头榜状元只封了个国子监丞,虽是正七品,却是个无权无势的清闲官职。而其下的榜眼、探花却一个官封正五品中书省左司郎中,一个做了吏部从五品的员外郎。
如此相差甚大的结果,怎不叫人咂舌欷歔。据说状元爷的官职还是平阳公主亲自向皇帝讨来的,联想起先前因平阳公主而贬黜东南剿海匪的花老将军一家,还有如今边塞苦寒戍边在外的祁暮清、世子爷李从让等人,说来都算是平阳公主的熟识,可……
虽说有些不近人qíng,可为人处事的公允识大体却又不得不让人钦佩赞叹。一番议论后,众人对平阳公主越发地推崇起来,甚者拿其与前朝的咸阳、高密二位公主比较,称之过犹不及。既有咸阳公主的端庄贤德,又有高密公主的聪慧大度。
如此佳人,却已有所属。怎不叫人扼腕叹息,直道是:上苍无眼。纵使身侧狂蜂làng蝶,却不见其心动一二。再想到突厥二王子额尔木图的屡屡碰壁,不时传出来的轶闻笑话,男人们又心中暗慡:老天有眼,天生一物降一物。
但很快,坊间趣事闲谈的话题被太子妃最终人选是谁所取代。俗话说:一人得道,jī犬升天。如今的太子妃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皇后,其中千丝万缕的牵扯复杂,由不得人不去揣测猜想。
月华宫内殿,郑贵妃面色如chūn、气色大好,噙着浅笑温柔地瞧着对面坐着的平阳,拿着手里的生辰八字名帖,轻笑道:“前些日子你派人送来的,我瞧得一高兴,顿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不曾想,当场就眩晕了过去。累得底下乱成一锅粥,这阵子得是靠了平阳你帮衬了一把。
唉,说这破身子骨,着实不争气。让公主瞧笑话了,呵呵,不过今早起来,一下子又全好了。这不,就让人将你请来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平阳该做的。如何?这人可……”
“嗯,合适合适。相貌品xing出身都好,没得挑。尤其生辰八字,昨日我让人合了一卦,与太子殿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般配的很了。只是,若再瞧上一眼真人,就更确切些了。”
“娘娘细心,可现下要瞧到真人,就有些难了。毕竟下面提jiāo上来的名单没有她,也不在候选之列。人又远在越地,自然也就不好轻易召见。若是未颁诏旨意,就不小心传出了风声,怕也不好。”
“嗯,是为难了些。也罢,对了,据闻太子最近与简太傅家的四千金简子茹过往甚密,消息是否确实?”
“是有这回事,但简子茹早已被母后剔除了名单外,娘娘不必多虑。只管继续行事,其他的,不必挂怀。只要皇奶奶、父皇母后最后满意,娘娘瞧着中意。其他人的意见,一概都不重要。”
“小平阳,当真如你父皇所说:jīng怪的很。还有,小嘴抹了蜜般。一句话藏着那么多层得细细品,才能瞧出味来。唉,本宫也是怕了你了。嗯,就这么定了。顶不住,后头有几座大山撑着。有你这句话,本宫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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