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抬,苏槿心下一定,先是错愕一下,随即一笑,说:“老师,话不能乱说。”
苏槿的表qíng变化,让辛路察觉到了一丝可能,他似是受到了鼓励,对苏槿说:“二十六年前,我带你妈回l市老家,你妈恰好临盆,农村没有医院,去叫了村里的产婆。产婆当时正在给另外一个女人接生,就是你养母。生孩子时,男人不能进产房,我一直在外等着。生完之后,产婆让我进去看。你妈累晕了过去,你养母正在逗弄着她旁边的孩子,我就抱了另外一个。姜宁越长越大,与我们越是不相像,我也曾怀疑过,但最终也没勇气去做亲子鉴定。直到……直到你养母和你出了事,听你养母说的话,我才彻底确定了……”
说到这,辛路激动起来,语无伦次。
“我不能认你的。我是入赘姜家,姜家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他们看不起农村人,说我是凤凰男,骨子里小农思想,狭隘自私……说我的孩子也是。可姜宁不是的,我苦心经营她的人生,姜宁的出名打了他们的脸。我不能认你的。我认了你,他们会重新看不起我,甚至会像看不起我一样看不起你,你可是农村人养大的啊……苏槿,你理解爸爸吗?爸爸不想让你遭受这样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好过在另外一个家庭里当牲口吧。”苏槿语调轻松,脸上带笑,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好过从小遭受非人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养父猥亵吧?好过为了还债被养母下了迷药送到夜总会做jì/女吧?好过逃出来后因不回去,养父出逃,养母的亲儿子被阉,最后养母来抱着我同归于尽吧?好过好朋友被杀,自己被学校劝退,为了安顿好好朋友的家人拿了两百万而和自己最爱的人分手吧?好过亲生父亲本可以拯救我走出这场悲剧,但他却在我的悲剧人生里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苏槿越是轻松,辛路的身体抖得就愈发厉害,他的眼眶渐渐蓄积了泪水,最终顺着凹陷的眼眶滑落下来。
“爸爸对不起你,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要是有苦衷,爸爸不qiáng迫你……”
“老师,您怎么就端着您的架子不放下来呢?先前您为了您的名声,不认我,现在您害怕我拒绝您而说我有苦衷。”苏槿笑起来,对辛路说,“我没有苦衷,我就是不想给您移植。”
苏槿的无qíng与冷漠,让辛路哽在那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她,像死掉的鱼眼。
“没事儿了是吧?”苏槿站起来,和辛路说:“那我先走了。”
“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吗?”辛路声音骤然抬高,沙哑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愤怒得可怕。
“我难过什么?”苏槿不可思议地反问,笑道:“让我前二十年的人生过的黑暗不堪的人马上就要死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辛路气得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不要再qiáng调你是我亲生父亲了。”苏槿连尊称都省了,“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名声,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的亲生女儿还是姜宁,我还是那个农村丫头。老师,六年前咱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说完,苏槿走到门外拉门走了出去,留下病房内一连串的咳嗽声。
忙完公司里的事qíng,靳斐就被卫柚拉去了酒吧。两人进了酒吧朝着包厢走去,还未走到拐弯处,就听到一片混乱声,其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还有拳脚相向的声音。
见二人一过来,等在那里的酒吧经理擦着汗走了过来,边哈腰道歉边解释道:“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非要在您预定的包厢喝酒,我正派人往外赶呢,耽误二位老板喝酒了。”
“放开我!”一声尖细的吼声传来,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被扔在了地上。
男人打扮十分cháo流,染着火红的头发,根根竖起,脖子里带着一根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皮衣开怀,露出新纹的巨龙纹身。从地上爬起来后,鼻孔朝天地看着靳斐和卫柚。
卫柚一看男人,瞬间乐了。
“哟,黑社会大哥啊!”
周围看热闹的哄笑一声。
“笑什么!”那人站起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沓红色的钞票,随手一撒,尖着嗓子说:“老子有钱。”
钱一撒,没有人蹲下捡,那人瞬间愣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又是一撒,大叫:“真钞票!不是假的!”
众人面面相觑,又是哄笑一声,那人瞬间气红了脸。
魔笛酒吧的人,但凡是来玩儿的,身价没有低的,谁在乎这几张钞票。靳斐看够了热闹,和经理说:“包厢让给这位先生吧,给我们再开一个空包厢。”
经理忙不迭地说好,让保安们撤了,靳斐也没再管那人,进了包厢。倒是卫柚还没看够热闹,进了包厢后往外瞄了两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哪儿来的乡巴佬啊?”卫柚前仰后合,“乐死了哎呦喂。”
卫柚叫了几个酒促妹子进来喝酒,听到卫柚的话后说:“不知道,前两天刚来的,bào发户一样,拿着钞票点烟,港片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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