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矮榻上有节奏地敲击著,凌厉的唇角线勾出冷厉淡漠的微小弧度。视线落在那张白中泛青的清秀小脸上,变得异常冷硬犀利。
一个博了银猊眷宠,雪豹喜爱,烈·释迦闼修注意,白玛丹吉兴趣的女奴到底还应不应该活在世上呢?深沉yīn鸷的眸光微转,移到女奴的右肩头顿住。
她的肩头烙著穆赤王家的奴印,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是他的奴隶。他要她生,她便能生,要她死,她便只有死。眼下他的兴趣还没消退,不妨留她多活些时日。
☆、(12鲜币)第六十一章地狱生活(五)
半夜,罗朱被冷醒了。
禽shòu王的寝宫虽然比獒房要华丽富贵许多,但从温暖度来讲,却差了一大截距离。
窄小的獒房内每晚都会躺睡著八九头热乎乎暖烘烘的獒犬。晚上,她和格桑卓玛两两相依,共裹一chuáng毛毡,身上盖满厚厚的gān糙,周围烘烤著野shòu的体温,即使没有遮挡风雪的水晶窗户,仍然不会感到一丝寒冷。
可禽shòu王空旷的寝宫中只睡著两个上下遥隔的人,三头分散躺卧的野shòu。钻入鼻端的空气不是野shòu淡淡的温热腥臊,而是带著一丝血腥味儿的酷严yīn寒。
持续僵硬的身体一经松弛,顿时又酸又痛,好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躯体冰凉,如同被放置在冰窖中,四肢冷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肌ròu和神经很可能会被冻坏。
将木然的手指放进口中,舌尖一片彻骨冰凉,仿佛含住的不是人体生长的血ròu,而是一根根万年不化的冰棒。右侧有丝丝暖热传来,诱惑著她挨靠过去。
她竭力忍住心里的蠢蠢yù动,双腿在黑暗中轻轻地jiāo错磨蹭取暖,生怕弄出太大声响,惊醒了矮榻上的禽shòu王。等到手指微微恢复知觉,便艰难坐起,小心翼翼地将单薄的靴子脱下。一摸,双脚果然也冷得如同冰雕。
坐在地上,冰寒的身体被冻得不断哆嗦抖颤,咬唇用力揉搓著双脚,心里不住腹诽。尼玛的啥破烂冬宫,连火炕、地龙都没有,再不然放个取暖的火盆也好啊。
搓著搓著,眼泪吧嗒吧嗒地如雨滚落。她什麽都能忍,却独独不能忍受寒冷的侵袭。在现代,她有暖手器、有电热毯和空调;在纳木阿村,她有牛皮水袋,有扎西朗措的拥抱;在獒房,她有獒犬,有格桑卓玛的依偎。可是现在在禽shòu王的寝宫中,她什麽也没有了,唯一趴在身边的獒犬是头吃人的翻脸无qíng的野shòu。她心中对它充满了恐惧,又怎麽敢像以往一样肆无忌惮地搂著它取暖?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刚落在赤luǒ的脚板和手背上,就瞬间失去了温度。寒气像一把冰冷的钢针扎进她的皮ròu,扎进她的筋脉血管,冻结著她的血液,巨大的委屈突然铺天盖地地席卷全身,眼泪汹涌如溃堤江河。一把一把地用手抹去,一串一串地奔涌出来,怎麽也遏制不了。
流著流著,突然,冰冷的右脚落进了一个湿热柔软的空间。她浑身一僵,赶紧用手死死捂住嘴,硬生生吞下滚到喉头的惊恐尖叫。
粗砺濡热的柔韧在冰凉的脚上来回舔舐吸吮,一团团热气包围著失去了知觉的脚板,qiáng烈的刺痛一点点扎醒冻僵的神经,那是银猊在用舌为她解冻。
白日里银猊贪婪咬嚼人手的一幕蓦地浮现眼前,伸长的腥红舌头,垂落地毯的红色涎液,染血的森白利齿,黏附齿间的皮ròu……像画卷一样在黑暗中铺开。才松弛的身体又在刹那间僵化成石,冷彻如冰。
不要!不要!不要!
她体内的每根神经都在惊恐地尖声狂啸,眼睛死死瞪住下方的漆黑,牙齿狠狠地用力地蹂躏已经血迹斑驳的下唇。不知过了多久,两只巨大的爪子搭在了肩头,一对绿莹莹泛著蓝芒的shòu眼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头脑霎时空白。身体在深邃yīn冷的瞳眸注视中随著下压的力道慢慢倒下,毛茸茸的温暖身躯沉重地覆盖在身上,阵阵带著浅淡腥臊的温暖穿透冰凉的身躯,融化著她的僵硬。
湿热粗砺的舌轻轻舔在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含满了亲昵,含满了安慰,脸上濡湿的泪水被獒犬散著淡淡腥气的涎液所取代。
许久,罗朱的双手终於抱住了银猊的头,手指颤抖地摸索著探进它大张的口中。黏热粗砺的舌缠著她冰凉的手指舔舐,将所有的温暖毫不吝啬地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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