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闼修肃敬的粗莽声略带了几许嘲讽的无奈笑意:“回王,她可能是嫌弃药液太苦了。”
赞布卓顿诧异地扬扬眉,嫌弃药苦到即便昏迷了也在潜意识中拒绝喝药?这到底是哪儿养出的奴隶,那份矜贵任xing比贵女有过之而无不及,bī得银猊在微亮时分就冲进寝宫将他吵醒。穿戴梳洗用餐时,还不住地在他身边来回走动,时不时嚎上一声催促。
也亏得银猊尚有极大用处,他对它也确实喜爱,再加上手指间残留了一晚的热烫滑嫩感让他颇为回味,否则像银猊这样的大不敬冒犯早就被下令扒皮抽筋、剔骨割ròu,剁成糜粉了。
略带好奇地蹲下身仔细打量,这个叫猪猡的獒奴如昨天清晨一样双眼闭阖。浓密的长睫卷翘起来,像两片静歇的蝶翅,在眼睑下投下优美的扇形yīn影。昨天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在她烧得微粉的饱满额头正中浮现了一道一寸来长的绯红竖纹,将一张清秀的小脸衬出了几许妖娆娇媚。红豔的双颊氤氲著一层极淡的迷离瑰丽,花瓣圆唇枯焦出厚厚的血痂硬壳,殷红的血丝在裂口处若隐若现,看著竟有些可怜。
那微蹙的眉尖凝了五分难受、三分娇弱、两分委屈,平日总是低垂的弯眉在这一瞬间变得生动无比。虽然那双眼眸尚未张开,但总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里面晕染的、潜藏的东西必定也如弯眉一般生动。
手指又一次撬开枯焦的圆唇,指腹绕著那根小小嫩嫩的舌头上下抚摸,撩拨转动,沿著软软的腔壁黏膜摩挲,萦绕鼻端的是清甜的奶茶馨香味儿。那熟悉的滚烫滑嫩又一次侵袭了指腹,那熟悉的拔舌啮咬冲动又一次升起。
☆、(6鲜币)第六十七章罗朱生病了(五)之二
烈的眼眸中虽然仍旧盛满了对他的忠诚,但也确实如他所说对这个獒奴产生了奇怪的感qíng。不仅一大早就进入獒房探看,还大刺刺地向自己讨要起来。如果在昨天之前,他开口讨要,即使自己对这个獒奴同样颇感兴趣,念在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忠诚追随上,将这个獒奴赏赐给他也未偿不可。不过奇怪的是适才听到他的讨要,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拒绝,内心深处甚至还升起微微的不悦。一个比蝼蚁还卑微的奴隶而已,他什麽时候竟像烈一样对她有了不舍的占有意念?!
“把药拿过来。”暂时撇开理不清的思绪,他对身後的侍卫淡淡吩咐道。
“是。”一个侍卫上前两步,将端在手里的银碗恭恭敬敬地呈上。
这个药碗与普通的碗不太一样,边缘一处伸出了类似壶嘴的长长细细的管嘴,其余部分则仍是圆弧状。
接过药碗,在几双惊诧不信的目光中,他用手指将罗朱的嘴掰大,让药碗长细的管嘴伸进她的嘴里,再倾斜药碗,徐徐倒出药液。
察觉到罗朱嘴里的小舌又在顽劣地蠕动顶吐时,他分出一指按住舌面,严格控制了小舌的活动。又将尖长的碗嘴往里送得更深些,直接将药液灌进她的喉咙。
不消片刻,一碗苦涩难当的药液已尽数进了罗朱的肚子。
王竟然会喂药?!高高在上的王、冰漠冷酷的王竟然会给一个低贱卑微的獒奴喂药?!格桑卓玛、两个侍卫,包括自诩最熟悉王的释迦闼修都深深地震惊了。只有银猊在看见药液终於流进罗朱肚子里後,眼中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采,高兴地在赞布卓顿身边低呜撒娇,转圈摇尾。
赞布卓顿将碗从罗朱嘴边撤离,递给身边的侍卫。尚未从震惊中回神的侍卫反应神经慢了半拍,差点把碗打翻,犯下大错。
屈指弹了弹罗朱不乖的小舌,轻轻合上她的嘴,有趣地看见她眉心间的委屈加深了许多,一副泫然yù泣的模样。抽出的手指有自我意识似的接住了她溢出嘴角的一滴褐色药液,坏心地抹在了她枯槁的唇瓣间,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份委屈又加了一分。
“獒奴,你看清该怎麽喂药了吗?”戏耍够了,他终於收手,抬眸看向壁脚处不知不觉抬起头望过来的格桑卓玛,鹰眸威严锐利,泛著冷厉的幽光。
“看……看清了……”格桑卓玛凛然一抖,连忙叩首答道。
赞布卓顿站起身,对一旁的释迦闼修道:“烈,你随我前往议事厅,以後有空再来獒房探视。”
“是,王。”释迦闼修恭敬弯腰。
最後瞧了眼昏迷的罗朱,唇角若有似无地微勾了一下,赞布卓顿便毫不眷恋地转身迈步走了。她是穆赤王家的獒奴,可以伺候他人,可以被他人觊觎,却永远是属於他的奴隶。她的肌肤、她的舌头、她的眼眸……她的一切都是属於他的。他才是她身体的真正所有者,是主掌她xing命的王。
释迦闼修也看了看罗朱,眸子深处滑过一道沉暗的亮光。
看来王不仅对这个有趣的獒奴产生了兴趣,还产生了占有yù。不过,只要王想彻底占有这个女奴,就一定会向法王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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