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喜欢就如同这些雪片,不管当时有多浓烈,可能最终也经不住岁月的流逝和消磨。他只想趁他还拥有喜欢这种qíng绪时,尽qíng地去享受放纵一番,以弥补那份将永远盘亘在灵魂深处的王者寂寞。
“银猊,你说当猪猡体内的那股罕见灵气消失后,白玛丹增还会对她有奇怪的疼爱吗?”他伸手抚上银猊硕大狰狞的脑袋,轻声问道。
“嗷嗷嗷——”
银猊惬意地半眯三角吊眼,低声闷嗥。
“不知道?”赞布卓顿兴味十足地挑起眉梢,继续问道,“烈对猪猡的喜爱和他对我的忠诚,哪种感qíng会更持久些?”
“嗷嗷嗷——”
“还是不知道麽......”他似乎问上了瘾,“我对猪猡的喜爱会持续多久?”
“嗷嗷嗷——”
“你对猪猡的喜爱会持续多久?”
银猊软趴的耳朵突地竖立,半眯的三角吊眼熠熠生辉,深邃陈静的shòu眸中浮起一丝能称之为深思的神色,好像两颗神秘的蓝宝石。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低嗥出两声。
这两声不是威猛的闷嗥,而是有些含混缠绵的哼嗥。仔细辨析,似乎还有几分难言的尴尬和羞涩。
赞布卓顿嘴角一抽,盯着它凶狞的三角吊眼认真看了两眼,抚揉獒头的大掌突然轻轻拍它一下,笑嗔,“你个畜牲,竟然敢回答很久。怎么,仗着猪猡会在你面前欢笑撒娇,獒尾巴就翘起来了?”顿了顿,他半真半假道,“不过你如果真能一直喜欢她,那么等我厌倦她之后,就把她剁碎了送给你吃。”
银猊砸吧砸吧獒嘴,伸出嘴外的半截猩红舌头顿时泛滥出好几串涎液。它哧溜哧溜地吸了吸,突然站起身,半伏前肢,连续做了好几下猥琐至极的挺耸动作。然后直立蹲坐,三角吊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面容有些僵化的男人。慢慢高抬起两条前肢,bào露出一根从毛绒腹沟处挺伸的腥红硕长xing器。
面前这头野生头獒的身躯本就比普通獒犬高壮悍猛许多,重伤送到白玛丹增那里时又不知被喂食了什么诡异东西,下身xing器完全膨胀伸出后,竟比儿臂还要粗长。此刻,那尖大微弯的鲜红guī头顶端还渗出了点点黏液,看起来着实丑陋可怖。这畜牲,竟然还肖想着jianyín猪猡。
“滚!”
赞布卓顿气不打一处来,心烦意乱地挥臂冷喝,差点失手打上那根腥红的xing器。多亏银猊动作敏捷,后退一个蹬踢,急速退跃三尺,这才避免了一场沦为阉狗的悲剧。
“嗷——嗷——”
它前肢低伏,jú花尾巴讨好地卖力摇晃,蓝眼委屈而谄媚地瞧着赞布卓顿,喉管里小心翼翼地哼哼闷嗥。
赞布卓顿霍地从水池中站起,抬脚走出池子,于高处冷冷地睥睨匍匐脚下的野shòu。丰润的赭红唇瓣冷意森然,微微一撩:“你真的喜欢猪猡?”
“嗷——嗷——”jú花尾摇得更欢。
“那你慢慢等吧。”赞布卓顿唇角轻勾,“等我对她彻底失去喜欢之后,就遂了你的心意,也不枉你对我的忠诚相随。”他击掌示意等候在山体石室中的宫侍前来更衣。
“嗷嗷——嗷嗷——”
银猊欢欣地撒开爪子沿着水池来回奔跑。最后竟兴奋地叼着一头雪豹的脖颈,将其拽进温泉池中一起扑腾。
赞布卓顿穿戴好皮袍,看看还在水中撒欢的银猊,一度放下的心又有些患得患失了。严格说起来。他是从银猊爪子下夺走猪猡的。那么,不排除白玛丹增从他手中夺走猪猡的可能。他适才给银猊画下一个大概永远也不会实现的美丽大饼,难保白玛丹增不会也给他许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实现的美好承诺。猪猡什么时候才能改善体质,承受住他的yù望,根本就没有约定明确的时间!万一是一年、两年、三年,甚至十年呢?该死,他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等错误!不再理会银猊和雪豹,迈步急匆匆地踏进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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