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住在他楼上的邻居,那个姓秦的年轻人。
“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你这么做不怕翁静发现报警?”靳怀理不大喜欢听这种有关犯案过程的陈述,不过没办法,有些东西单纯的依靠推理是完不成的。
“翁静那几天刚好出差,翁静临走前我在她的拎包里发现了她的护照和机票,机票是她出差回来后的日子,她要和那个人走,呵呵,我却把那个人杀了。”邱城脸上的表qíng呈现出一种病态似的扭曲,“至于那个姓秦的,他的尸体被我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地方。”
至于其他的部分,邱城也做了相应的jiāo代,大约也是想为离开做好充分的准备吧,翁静他们的航班起飞时间离邱城杀人的日子还有些天,那些天里,邱城把邱旭送去了奶奶家,自己则是以邻居的身份帮忙料理着秦先生出行前的事宜,譬如安排搬家公司拉走了秦家的家具,譬如拿着姓秦的手机改签了机票时间,这样等翁静回来时,她的qíng人早在“几天前”就飞离了沭封,再譬如处理尸体。
“可他最后也没说到底把尸体藏去哪里了?”万锋说。
靳怀理点头。
万锋就奇怪了:“靳老师,邱城杀翁静这事或许顺着思路推的出来,不过姓秦的那个被杀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钥匙。”靳怀理打个喷嚏,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天气转凉的很快,他揉揉鼻子,心里抱怨着现在这种时候该有个人提醒他加衣服才对。
这个阮立冬,闭关闭关,闭这么久,是打算练九yīn真经是怎么的!靳怀理决定等会儿回家时先加件衣服,再给阮立冬打个电话。
一旁的万锋还是处于一幅不明所以的状态,“钥匙?钥匙怎么了?”
“邱旭说他捡了一把钥匙,在那之前,物业的人去开过秦家的房子,可我问过物业,秦家的钥匙还在,没丢。那么邱旭的钥匙是从哪来的?我拿了邱旭的钥匙看了看,钥匙表面有明显划痕,手柄处光滑,是长年使用后摩擦的结果。这说明这是把老钥匙,不是新配的。钥匙肯定是邱城让邱旭捡到的,目的不过是制造出邱旭杀人的假象让我们帮忙印证邱旭是不是他的儿子,可这钥匙他是哪儿来的?”
“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确认那个姓秦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出国。”万锋懂了,但他马上又否认了这些:“可是不对啊,儿子没出国和父母汇合,他爸妈不会打电话回家来吗?这么一问,不就露馅了?”
“姓秦的夫妇在半年前死于一场火灾。”死了的人是不会再来关心儿子死活的,靳怀理想着他和国外那通电话里确认回来的消息。
靳怀理还记得他问邱城,之后回来发现qíng人已经走了的翁静是和邱城好好过日子的,为什么还要杀人。
邱城的回答是,心魔难除,再加上翁静似乎发现了他杀人的事。
也许每宗罪责都是这样,发生前,当事人想的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被发现,可发生后,他们又总想着如何掩盖住自己的罪责。
人的本xing都是自私,人xing大抵都是如此。
万锋却叹口气,这个案子让他感叹,如果邱城没有下岗,或许在发现妻子外遇的时候,他就不会选择杀人来解决。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真很可笑,因为收入上和妻子存在的差异让邱城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这种事听着可笑,却也真实存在着。
独自冥想的万锋没注意靳怀理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车上,等他发现时,靳怀理已经皱着眉看他半天了。
“靳老师,你是想让我送你去哪儿吗?”
“废话,当然是去邱城家。”
“啊?去那儿gān嘛?”
“找尸体。”
直觉告诉靳怀理,那个姓秦的年轻人,他的尸体被邱城留在了家里。
邱家居住的小区比他们上次来时还要平静些,估计是上学时间,小区围墙上再没有跳进跳出的小孩子。
靳怀理和万锋,还有几个随行来的法医鱼贯的进了狭窄的楼道,这条楼道似乎很少迎来这么多人,楼梯被一双双鞋子踩出咚咚声,偶尔一声重些的有点儿回响,也马上被后面跟上来的脚步盖过去了。
万锋走在最前面,他戴着白手套,手里拿着邱家的门钥匙,先行开了门。
和他们之前来的几次一样,邱家的摆设没变,进门右手边是道玻璃门,门上贴着塑胶膜,人站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内容,那是邱家的洗手间和浴室,靳怀理拉开门看了一眼,洗手间不小,有个大浴缸。
他关了门,几步走去客厅,客厅右侧是厨房和饭厅,左手是相互对着的大小两间卧室,小卧室是邱旭的,离大门近些。
客厅里摆着沙发茶几,正对着墙壁上的电视机。
邱家的电视机摆放的比较特殊,是内嵌进墙面的,格局是在墙面挖一个比电视机大些的四方dòng,液晶电视摆在四方dòng里,站在和墙面平行的位置,看不到电视机,电视机是完全内嵌进去的,在电视机旁摆着个储蓄罐,储蓄罐摔坏了。
靳怀理觉得,邱城藏尸的地方不会是外面,因为无论是掩埋或者是投河,都会被发现的,况且邱城说过,翁静发现了这宗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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