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躺在邵晟扬身边,睡得迷迷糊糊,被身边人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他揉着眼睛拧开chuáng头灯,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不是睡得不舒服吗?
腿上打着石膏,身上还有多处瘀伤,光是想想就觉得不怎么舒服,失眠也可以理解。但夏斌凑近一看,发现邵晟扬是睡着的,眉头紧紧皱着,拳头攥的死紧,好像在睡梦中忍耐着什么折磨。
他轻轻唤了声“邵晟扬”,对方发出含混的梦呓,却没醒过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
夏斌在这方面比较迷信,坚持认为不能叫醒做噩梦的人,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他盘膝坐在chuáng上忧心忡忡地等待,不知这波噩梦最终会过去,还是人彻底惊醒过来。
他愿意分担对方的痛苦,但是梦境这种东西,就算他想分担也分担不来。
邵晟扬低低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抽了一下,醒过来了。夏斌拍拍他的肩膀:“做噩梦了?”
邵晟扬条件反she地甩开他的手,向旁边一躲,仿佛极为惧怕他。夏斌将chuáng头灯拧得更亮:“是我啊。你都梦见什么啦,把我当妖怪吗?”
“别过来!”
邵晟扬声音沙哑。
他抬手掩着面孔以阻挡明亮的光线,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心脏仿佛要突破身体的限制爆裂开来。夏斌茫然地看着他,几次举起手又放下。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最后邵晟扬肩膀一垂,双手无力地滑到身边。“是你啊。”他咕哝,“吓死我了。”
“梦到什么了,这么可怕?”
“一只比马还大的猫。我差点吓尿。”邵晟扬重新躺回去,背对夏斌,柔和地笑了两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夏斌盯着他露出的一小截白白的后颈——脖子上挂着汗珠,头发也湿了。邵晟扬的演技固然能迷惑观众,却骗不了他。梦见的肯定是比巨大猫更可怕的东西,只不过不想说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揭穿,最后决定不要。既然邵晟扬不想说,就不必bī他。
“听起来蛮可爱的嘛,毛茸茸还那么大只。”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替邵晟扬拭去脖子上的汗水,“你说是猫就是猫吧。”
他拧上灯,却没急着躺下,而是一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儿。邵晟扬觉察到他在发呆,艰难地翻了个身,伸手向夏斌方向摸去,在黑暗中摸索半天,总算找到夏斌的手,紧紧攥住。
“其实不是猫。”他说,“梦见以前了。”
“什么以前?”
“以前你对我不好的时候。”
夏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邵晟扬约好,过去那些彼此伤害的事再也不提,两个人不念过去只看将来,但心灵的损伤哪有那么容易弥补?即使邵晟扬是真qíng实意地不在乎昔日,痛苦的记忆也不可能完全抹消,天知道哪天大脑心qíng不慡拿你开涮,就在梦境中重播那些记忆。
“睡不着。起来透透气。”邵晟扬撑起身体,“推我到花园里去。”
他披上一件家居服,爬上轮椅,由夏斌推进花园中。夏天虽热,夜里还是挺凉慡的。小区里漆黑一片,只有少数人家还亮着灯火,都是些晚睡的夜猫子。虫鸣此起彼伏,更衬得夜晚静谧。
当初买这房子时,夏斌特意请了国内一位知名园林景观设计师来设计花园,所有花糙树木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每周还有一位园丁定时过来打理。花木错落有致,保证每季都有盛开的花卉,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赏心悦目,更能保证住户的私密xing。
邵晟扬长长呼出一口气。夏斌则在胳膊上拍死一只蚊子。
这些年邵晟扬把花园管理得不错,可见是上了心的。花园中有棵大树,是刚买房子的时候种下的,当时还是棵小树苗,现在已成了一片晴能遮阳yīn能避雨的绿荫。
“哎,这树长得好。”夏斌感慨,“有句古文怎么说来着?‘今已亭亭如盖矣’。”
邵晟扬白他一眼:“‘今已亭亭如盖矣’那是死了老婆,你这是咒谁呢?”
夏斌抱歉地揉揉鼻子:“我没文化,随口乱说的,你别在意。”
邵晟扬没生气,而是轻笑一声。
“刚才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现在可算清醒了。说来奇怪,做梦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现在我和夏斌好得很,这些都是假的’。但怎么都醒不过来,鬼压chuáng似的,半梦半醒间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一瞬间甚至觉得我跟你好上才是在做梦。”
夏斌弯下腰揉了揉他完好的那条腿:“现在分清了?”
“嗯。那些都是梦,你才是真的。”
他一只手环在夏斌腰上,暧昧地摸了摸后腰处的凹陷。“快让我多摸几下。”
邵晟扬扯开夏斌家居服的腰带,伸手进去摸他赤luǒ的肌肤,一路摸到两腿之间,连声招呼都不打便闪电似的探入后xué中。夏斌“嘶”了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
“摸哪儿呢你!”
“一天没碰,怪想你的。”
“腿都断了还这么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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