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已然烟雾缭绕,我走近了才瞅见一个颓废风的大叔正坐在塑料座椅上吞云吐雾,烟头堆了一地。
我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坐到了大叔对面的椅子上,奈何空间太小,我俩膝盖都要碰在一起。
大叔抬头看我一眼,又看我一眼。
我正点完烟吐着烟圈。
感觉到大叔的眼神,我斟酌着开口:“大叔,我教您玩这个?”
大叔似乎是被我噎着了,竟咳了起来,搞得我也要憋不住。
他只咳了一会儿,望着我的眼神透着丝不赞同:“病了还抽烟,你家人看见了要骂。”
我哈哈笑了两声,会因为这个骂我的家人都早没了。
有了大叔作伴,我也不用再去偷摸顺烟了,我俩对坐着分烟,在满室的烟雾中沉默。
一个沉默着叹气,一个沉默着忍咳。
我跟大叔分别后脚步一转去了趟公共洗手间,用冷水反复漱口、扑脸,差不多没烟味了才回了病房。
还是空荡荡的。
白洗了。
我换下了病号服,把我的东西都团吧团吧塞进了行李箱里,剩了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分发给了那些小朋友们。
办好出院手续,跟那些善良的护士姐姐们打了招呼,我拉着行李走出了医院大门。
昨天才说了乐不思蜀,今天就得走了。
我早在收拾行李时就跟久倏然道了别,现在他也还是没回。
该是久别重逢,正值翻云覆雨后,好梦正酣时吧。
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就鼻头一酸。
“呦,小伙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咋还哭了?”司机大叔观察还挺细致,还给我递了张纸。
我眨眨眼,嬉皮笑脸地举了右胳膊给他看:“这不正疼着呢!”
大叔又给我递纸,最后干脆把一整包都给扔了过来,那大嗓门听着让我更想笑了:“哎呦快别笑了!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怜见的。”
我用光了那包纸,可算让司机大叔觉得我能见人了,还给我少收了五块钱车费。
我感慨大叔都是好人。
回去的列车时间都太晚,我选了飞机。
就是找虐吧。
我坐到位子上就有些反胃,闭上眼要好些。
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吐了。
身体上的不适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心头反倒轻松多了。
折腾的半死不活回了住处,我扒着洗手台又吐了两轮。
不小心咯到腰伤又是一阵难受。
我满意地拖着自己倒在了冰凉的大床上,终于埋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果不其然做了好长一个噩梦。
左不过是一次次被抛弃,从小到大。
具体细节那是回忆不清的。
还要感谢来电的这位仁兄,不然我又不知要在梦里掉多少金豆子。
我已然完全清醒,梦里那些“猛兽”依次退散,可现实里的却更是令人生怖。
我按住自己颤抖的右手,不知它这会儿为何突然疼得厉害。
点开免提,我故作轻松地唤那边的人:“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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