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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的,我也不会。”他惶恐不安,身体颤颤。

杜谨言轻轻揽过他,轻抚他的后背,给他讲起了睡前故事。

就如三年前,他给一个只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弟弟讲睡前故事,照顾他一样。

第二天一早,杜谨言家的大门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箫以寒风尘仆仆而来,一身看起来有些邋遢。

杜谨言引他到卧室去,说小钰还睡着。

箫以寒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将陈钰轻轻搂在自己怀里。

杜谨言见状不由想难怪陈钰这么娇气,居然被哥哥宠成这样。

又想起爸爸好久都没抱自己了。哎!打住打住,我可是青少年了!

陈钰醒后忽然发现以寒哥哥来了,而自己正趴在他胸膛上,顿时一阵脸红,却又忍不住朝人怀里拱了拱。他听着箫以寒平稳的心跳声,先前不知名的害怕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箫以寒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什么在啃自己的嘴巴,他以为又回到了当年的桥洞里,他带着小钰睡在茅草铺就的“床”上,睡到熟时被一只老鼠咬嘴巴咬醒。他蓦然睁大眼睛,发现趴在身上的是一只喷香的小老鼠。小老鼠的牙齿磕在他嘴唇上,有些钝痛。他张着嘴迎合他,小老鼠却忽然受了惊险些从他身上掉了下去。他扶住他,看着他脸颊红得要滴血,下腹忽然蹿起一股火。

陈钰的脸更红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抵在他股间的东西。他又惊又羞,差点哭出来。

箫以寒领走陈钰的时候,杜谨言看着一脸潮红的陈钰还以为他发烧了,手掌快触到陈钰额头上时却被箫以寒“啪”地一声打开了。

杜谨言愣了好久,不解其意。

7.

这日天还未破晓,杜谨言就起来收拾自己,准备登山物品。

鸡笼山,正如其名,从远处看如同一个呈拱形的大鸡笼,此山最高峰的海拔虽然才348米,但胜在山里头有个觉林寺和观音洞是清代康熙年间留下来的古迹,观音洞里面的壁画更是记录了当时的盛朝风貌。

三人会合时,东方未白,黑咕隆咚的。借着手电筒的光,杜谨言才看得清陈钰身上的装束——除了一身清爽得让杜谨言看一眼就觉凉快的运动装外什么也没有。背包在箫以寒身上。箫以寒跟陈钰穿着相同款式的运动服,这让杜谨言记起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穿过的亲子装。箫以寒个子真高啊,杜谨言忽然想起了他的好词好句摘录本里有个成语叫“玉树临风”。

山势迂回曲折,爬久了山风也不顶用了,他们额头上脸颊上后背上等所有有毛孔的地方都沁着热汗,山间的虫鸣声被杜谨言和陈钰的粗重气喘声完全掩盖了。箫以寒在前方带路,杜谨言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下意识地调整呼吸,不让它的声音太明显,他忽然从这上面意识到了男子汉的尊严。然而,在他前面的陈钰呼吸得比他还大声,且这猛力的吸气呼气非常有感染性,他顿时参与了这场交响乐,哼哧哼哧,他完全顾不上几分钟前男子汉的硬气了。

爬到顶峰时杜谨言想大声呐喊。他听见有好几声“啊”自山谷林野中传来,此起彼伏,像公鸡打鸣一样,第一声起即刻便引起了之后的无数声。难怪说登高舒啸,杜谨言禁不住想。

天空是浅白色的,慢慢变红了。杜谨言两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情绪高涨。陈钰牵住了箫以寒,眼神湿润,无声地传达着累意。到望日台找个石凳坐好后,箫以寒给陈钰按摩小腿:“下山背你。”

上山途中他问过陈钰好几次要不要背,陈钰不乐意,说路上的小孩子都没让家长背,他都是初中生了,才不要。

霞光在顷刻间蔓延,微黄的颜色忽然加深。渐渐地,杜谨言看见了一个球——并没有展现火球灼烈燃烧的威力,仿佛只是被人画了个平面图,着上了橘红色。杜谨言一直盯着旭日,盯得眼睛泛花,他眨眨眼,眼前出现了几个小光晕,等他再次欣赏日出时那球已经有了立体状了,光热蓄势待发。

朝阳在游客的期待中一点一点升高,将自己用之不竭的光热洒向紧紧依偎着的群峰,洒在上了人们满意的笑脸上。

陈钰平时缺乏锻炼,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不太乐意动弹,又起了困意。箫以寒取了防晒衣和遮阳帽给陈钰穿好戴好,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休息,又拿自己的帽子给他扇风,嘴里给他讲故事。

杜谨言知道箫以寒对陈钰好,只是现在才目睹他对人照顾到这种程度。不过“魔王一把抓住公主一口就咬死了。他赶紧将沾满了鲜血的嘴巴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朝王子走去……”是什么意思?敢情他讲的故事都是这种暴力血腥的?杜谨言忽然想起陈钰小时候讲鬼故事吓人的事儿,心想果然是耳濡目染。

“小钰现在在班上担任班长。”箫以寒忽然说。

陈钰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嗯。”杜谨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性格偏内向,不太会与人交谈。他就像一根不怎么干燥的柴,需要被烈火引燃。而箫以寒也不是个话多的,现在少了陈钰,他觉得跟箫以寒处在一起有些不自在。

“小钰性格虽然开朗但到底还是天真,有些方面做不好,你要帮他。”末了又说,“你是他的好朋友。”

杜谨言保证说没问题,学习上工作上他都会帮忙。

抬头却发现箫以寒若有所思似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

“我需要你们再帮个忙。”他说,“这一年我会比较忙,照顾不好小钰,我想让小钰住到你们那儿去,住宿饮食费我会付。”

“不用,我家人很喜欢他。”杜谨言下意识地说。却忘了问他陈钰为什么又转学到这个城市。

“谢谢你。”

箫以寒当然会跟杜家谈这件事,毕竟杜谨言一个小孩儿能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只是需要他在旁帮衬帮衬。

陈钰醒后箫以寒拿湿纸巾给他擦了脸,又递了水漱口,然后二话不说将他驮到了背上。一直走到觉林寺照壁前箫以寒才将陈钰放下。

尊尊古佛宝相庄严,佛龛的前下方放着个功德箱,上面写着“广种福田”。香火挺旺盛的,香客往来不绝,只是香烟味儿冲到鼻子里头十分呛人。杜谨言发现他们三个人对着佛像,却没有一个下拜甚至作揖。然后他们三个掩着鼻子来到了第二进院落。走入回廊再左拐,他们看到了一座“乘鱼桥”,桥的两边是放生池。左半边池子里有一个大鲤鱼雕塑,作跃水状,右半边池里竖出来一方不很长的大理石台柱,台柱上蹲着一只金蟾,有许多人朝金蟾雕像扔硬币祈福。池里的睡莲还未开败,一朵两朵三朵地仍顽强着。杜谨言趴在曲栏上观看水里金光闪闪的游鱼和大大小小的乌龟以及贴在水面的莲花。忽然他看见一只大乌龟背上驮着只小乌龟在水里游,他拽了拽陈钰。

“喏,瞧这两只。”他手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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