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的提醒,安如终于把他认出来。对于自己,他只用“见过面”来形容,她觉得不禁微微发怔。鉴于她的普通话不但不标准,而且还很喜感,所以她只对他说粤语:“我想起来了。”
时祎似乎笑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但霎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表情。他又把话题绕了回去,将酒后驾驶的危害详细地跟她讲了一遍。看她并不答话,他还能一脸平静地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安如一直没有搭腔,她鲜少有这般的耐心能静静地等一个半陌生的男人把如此无趣的话给说完。事实上,她并没有听懂多少。他的语速虽是不紧不慢,但他说的是普通话,因而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末了,她还是投降,无奈地敷衍道:"我打车可以了吧?"
头顶没有一片清明的夜空,时祎亦能察觉到她脸上不耐的表情。他眼中微微带着笑意,从语气中却听不出情绪:"太晚了,我陪你吧。"
那声音低沉悦耳,恰似夜幕下的幽蓝,引人迷醉。其实,这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何晚之有?安如刹那失神,竟不懂如何拒绝。更何况,刚才在会所里的时候,那罐啤酒她不过喝了两口,现在半分醉意也没有。
他们并肩站在路口等了几分钟,也没有等到出租车。安如漫天神游,在心里狠狠地埋怨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而他仰头看着周遭的灯光璀璨,看上去一幅怡然自乐的样子。一辆双层巴士停站。时祎回头,问:“乘公共汽车可以吗?”
“啊?”安如一脸错愕,随后把视线移到那方。乘客们井然有序地下了车,原本拥挤的车厢都变得空旷起来。她想了想,带着时祎往双层巴士的后面走,“当然可以,上车吧。”
她把带他到顶层去找位置坐。香港越夜越是美丽,放眼窗外,到处也在流光溢彩。时祎看了许久,终于收回视线。他发现的车厢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于是问她:“现在在哪里?”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得却又舒心。听到他的声音,她懒懒看了下窗外的环境,答了个地方名。时祎应了声,背靠在椅背上,再度把视线放在窗外。
巴士驶到了终站,安如还没有下车的意思。他忍不住问:“你住哪里?”
安如瞥了她一眼,好笑地问:“你觉得哪条巴士线路会经过我家的吗?”
时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安如坐在他前方的位置上,转过身,手肘撑着椅背的顶端,笑着说:“你住那家酒店?我的酒醒得差不多了,送你回去完全是没有问题。”
前来乘坐末班巴士的人并不多,为了方便,他们大部分选择了下层的位置。这空荡荡的上层车厢里,依然只有他们两人。
他的表情依旧隐忍,抬头看了安如一眼,没有说话。她也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心中猜测他是否在生气。安如平日也不似这般贪玩,只是今晚她不经意地在这几近陌生的男人面前表现了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她能够为所欲为吧。
巴士再次驶回繁华的市区,在同样的车站,安如顺便替他投了币然后就下了巴士,而时祎也紧随其后,在下台阶的时候甚至很绅士地虚扶了她一把。这趟来回将近折腾了两个小时,安如没有一点歉意,还笑嘻嘻地跟时祎说:“我要回家了,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我的车子就在前面,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他看着安如地半倚在车身上,嘴角勾起,玩味地反问。事实上,他并非调戏她,他的车子确确实实停放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
安如看了他一眼,她只觉得他的提议是个玩笑,随后向他挥了挥手当作告别。他也没有勉强,得知答案以后就往另一方走去。没等时祎走远,他已经听见安如已经大声喊自己的名字——“时祎!”
“我的钥匙和钱包呢?”安如快步追上了他,仰着头怒视他。她的脚下踩着数厘米的高跟鞋,此时依旧比他矮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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