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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哈利小声说道【就是和马尔福打了一架……】

【哇哦！】纳吉尼似乎觉得这很有趣【是不是很刺激，哈利，最后你赢了吗？】

【纳吉尼！】里德尔嘶嘶的叫着纳吉尼的名字。

【好吧，Voldy，要知道哈利还是个孩子】纳吉尼垂下头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蹭到里德尔脚边【偶尔宽容一些不好吗？】

【我想我对他已经足够的宽容了】里德尔冷冰冰的回答道，并指着哈利常坐的那张桌子对哈利说道：“打开那上面的魔药书籍，将第十页的内容抄写十遍，字迹要工整。”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哈利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里德尔在批改其他年级的作业，哈利则默默地抄写，至于纳吉尼，没有哈利的陪伴它的确会有点无聊，可里德尔不准它靠近他，于是它只能盘在毯子上，假装自己是条听话的宠物狗。

这本书第十页记载的魔药实在太复杂了，那么多字写的哈利的手腕都有点酸痛。

“写了几遍？”里德尔问道。

“两遍……”哈利借机停下休息了一会儿。

“过来。”里德尔依旧板着脸。

哈利乖乖的走了过去。

他拉过哈利的手腕，轻轻地按摩着：“下个星期二把你需要写的作业拿来。”

哈利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里德尔的眼睛：“您不生气了，先生？”

“你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我的底线，哈利。”里德尔叹了口气。

“对不起，先生，可是马尔福他……”

“我不想听到和这件事相关的你那两个格兰芬多朋友的事。”里德尔打断他。

“知道了……”哈利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回去休息吧。”里德尔拍拍哈利的脑袋“如果下次再发生争执，起码要拿出你的魔杖，你以为它是做什么用的？这次只是一件小事，哈利，你是知道不可饶恕咒的，如果遇到危险，你也选择像今天一样吗？你可是一个巫师，哈利。我送给你的书一页没看吗？”

“我做不到伤害其他人。”哈利脱口而出。里德尔的一次礼物是一本有关于黑魔法的书籍，哈利在无聊的时候翻过几页，那里面有些魔咒实在太过残忍，哈利根本没想过使用它们。

“这又牵扯到我给你们上过的一堂课了，还记得吗？”

哈利当然记得。可他却觉得，卢平在信里写过的一句话始终令哈利铭记：你当真觉得应该有人得到这种惩罚吗？这是针对小天狼星说的，可哈利现在觉得，也没有人是罪该万死的。

“不应该有人得到那样残忍的对待。”哈利小声说道“难道不是吗？”

“残忍吗？如果有人伤害了你，伤害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会迫不得已使用它的。那时候你会发现，夺走别人的性命就好像呼吸一样简单。”里德尔及时收住了话题“这些太过沉重了，哈利，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再来讨论吧。现在该说晚安了。”

“晚安，先生。”哈利只好顺应里德尔的话。

回到宿舍的哈利抽出魔杖，仔细的拿在手里端详着。

他当然会使用它自卫，可他绝不会用所谓的不可饶恕咒。杀人……变得和呼吸一样简单？哈利连想都没想过。他望向窗外的那轮明月，他觉得里德尔越来越奇怪了，他以前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的……他一直都很避讳谈论一切和伏地魔相关的事情，包括黑魔法在内。他很清楚，他们的观点不同，这个话题只会让他们认清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沟渠到底有多深。这一点同样适用于马尔福。他们两人崇尚纯血统论，他们认为黑魔法是没错的，他们讨厌麻瓜以及麻瓜出身的巫师。哈利没办法改变他们，同样，他们也没办法改变自己。

“波特。”马尔福忽然开口，哈利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里德尔教授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哈利冷淡的回答道。

“你真的应该学会看清现在的形势，波特。”马尔福似乎打算开始讲他那套理论，被哈利厌烦的打断了：“如果可以，能麻烦你闭上你那张嘴吗？我绝不会变成一个斯莱特林。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马尔福从床上坐起来，和站在窗边的哈利四目相对。哈利眼中的嫌恶仿佛一道利剑刺入马尔福的心中。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变成了易碎的玻璃，随着“哗啦”一声，五脏六腑内充溢的，全部是尖锐的玻璃渣。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马尔福换上他平常的目光，可还是掩饰不了刚刚一刹那的悲凉。

“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哈利淡淡的点点头，躺到自己的床上。

本来哈利觉得无关紧要的那些事，现在化成了一条桥梁，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做出选择，或者过去，或者永远隔着这条深不见底的悬崖相望。

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终于开始了。弗雷德他们早就上过了，对穆迪的评价很高，听了他们的话的大家都很期待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可哈利只担心里德尔，他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因为昨夜的不开心，马尔福并没有坐在哈利附近，哈利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和上个学期没什么不同的，里德尔站在讲台上对他们微微笑着说道：“早上好各位。今天我们用不到你们的课本，我以前就说过，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要学习不可饶恕咒。那么我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成熟了。”学生们在听到这个词的一刹那，一致吸了一口冷气。里德尔继续说道“大家不要紧张，想想看，以前我们学习过对付黑魔法生物的咒语，但是我们从来没学习过如何对付咒语，对不对？”

正在里德尔说话的时候，穆迪一瘸一拐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的木脚撞击着地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穆迪教授。”里德尔彬彬有礼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