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吗?”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幼年审神者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虽然他很想变得威武一点,让敌人一看到就恨不得跪下求饶,可面对同伴时,他还是希望能以正常的方式相处。
就像本丸里的大家,都跟朋友一样亲密啊。
“不!我怎么会!我亲近您还来不及!”褐发打刀几乎想跪下表忠心了,可站在及腰的温泉水中,他这么跪下去只会完全扎入水中变成一只吐泡泡的鱼。想着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就只能尴尬得站着不动,握紧拳头颤声说:“只是我比、比较笨……不,不是笨!就是……请您不要嫌弃我!我会更努力去做的!无论任何事情!”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是很怕,怕真的被嫌弃了,然后落入再一次被抛弃的境地。
可说着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到了这种时候却语无伦次,甚至甩了审神者一脸水,根本就是糟糕到极点了吧……
明明他真的很努力啊,可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付丧神一样讨人喜欢呢。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抹掉脸上的水滴,幼年的审神者仰起头,正好可以看见对方脸上苦闷的神色,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坐下谈比较好,总仰着头怪累的。”
于是褐发打刀又受了惊似的飞快坐下,再次溅了幼年审神者一脸水。
樱井真弓面无表情。
“……主,请允许我帮您擦一下……”长谷部气弱的请求着。
得到对方的首肯后,他凑了过去,先将自己的手用毛巾擦干,才伸过去一点点抚开审神者脸上的水珠。因为距离太近,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的疯狂跳动,像是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了,只能费力地找话题掩饰着。
“那、那个……在那栋宅子里,之前其实有很多刀剑付丧神的,不过因为实验太过残忍,所以能存活下来的很少。在我的记忆中,最后还算完整生存下来的也就不足十振,而且性情上也会更加偏执一些。”
说到这里,他想起在那个男人走后,仅存的几振付丧神们突然发狂,开始互相砍杀,就仿佛是陷入了梦魇一样。唯独他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所以才能在厮杀中活下来,不过代价就是之前的满身伤痕。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筛选幸存者的一种方式,还可耻地沾沾自喜着,觉得能活下来的自己绝对会被主给重用。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还好他最终遇到了面前的这个人,告诉他,还来得及,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手下的动作一顿,变成了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并且无意识地盯着那双血色的眸子不放,喉咙里莫名一阵干渴。
——想呆在这个人的身边,想把这句话传达过去,可所有的言语都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就连张口也不知该如何去表达真心。
“我……”
“你对我的血还有渴望?”
审神者的声音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茫然地眨眨眼,喉结翻滚了几下,才挤出声音来:“并、并没有,您怎么会那么想……?”
“因为你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了一样啊。”话虽是这样说的,可樱井真弓并没有防备的意识,似乎还相当感兴趣的注视着他紫色的双眸,微笑道:“狼性也不错啊,只是爪子得收起来,别碰到同伴就好了。”
——比起狼的话,他更愿意当主的犬……啊啊,不行不能那样说,会被当成变态的!
在心里纠结了几秒,他才试探性地问道:“主是很喜欢狼吗,那种凶猛的大型动物之类的?”
——如果主喜欢,就算自己不是那种性格,也得朝着那个方向努力!不过狼到底应该是什么样,要表情很凶吗,就像之前的自己那样……不行,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啊啊啊啊!
“嗯,挺可爱的不是。”根本读不懂对方的脑电波,幼年审神者天然地答道。在对方正在试图让表情更凶狠地时候,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应该也挺好吃的,不知道哪天可不可以让烛台切试着弄一下。”
长谷部只觉得浑身一寒,赶忙把表情调整到正常状态,生怕对方想连着自己一起料理了。
算、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振刀吧,别总想着什么狼和犬的这种高深问题了……
“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
好在审神者很快又将对话拉了回去,他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那位大人……其实从未以真身出现在任何地方。这也是组织里研发的一个科技,可以将他的身形投射到选定的区域中,并且能展现出一部分的实力和真实的身躯。简单来说,就是像分身一样的存在吧,哪怕被斩杀,也不会对本体造成影响。”
想起上次相遇的场景,审神者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那个男人被毁坏的双腿,可不是任何科技能够治愈的。所以上次在黑暗本丸里相遇时,他就知道那个不是本人了,才没急着攻击。
明明以坐着轮椅出现的方式更能迷惑他,却还是执着于正常人的姿态吗……到底是傻,还是太过执念已变成心魔了呢?
他更相信是后者的原因。
“主是想要主动去找他吗?!”做了这个可怕的猜想后,褐发打刀不由激动了起来,语无伦次的阻拦道:“不行的!他很强……不,我不是说主的实力弱,其实您要更强一些也说不定……不过他的背后可是站着一整支暗堕刀军队啊!这不是战场上一对一的厮杀,而是要与整个儿组织对抗,更别提他们的实力还在不停扩张当中,也许很快就要取代时之政府了!”
“你也说了,到最后他们会取代时之政府。”幼年审神者的语气依旧平稳,与过于激动的长谷部相比,则显得淡然过头了。
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无谓的一笑道:“那你觉得到那时,他还会放过我吗?你应该知道我的血脉对于那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褐发打刀一时语塞,隔了半晌才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着:“是制造更多暗堕刀的素材……”
“从他加入那个组织开始,就注定我以后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抛出诱饵,用别的力量来牵绊我的同时,又可以安然躲在后面看戏,正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樱井真弓用习以为常的态度说着,伸手拂过对方的眼角,又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想与你谈话的原因。局势已经很清晰了,跟在我的身边,极有可能会丢掉这条重新捡回来的命,所以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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