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午雨势滂沱,此时才有几分春雨绵绵的意味,针丝一般的雨串坠落在块块青石板上,将石面润得发亮,如面面明镜一般。来往路人担忧滑倒,均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此时是午休时,雨天更适合休憩,一楼几乎无人用餐,掌柜的也闲下来,将算盘推到一旁,随手拿了个账本翻阅。
小二和卫霍一样懒懒地依靠在门边,叹了口气,道:“这雨下个没停了。”
掌柜的幽幽道:“挺好,清闲,大家都歇着。”
小二嘿嘿笑了两声,回头说:“但要是日日这么清闲,可就没钱赚了。”
掌柜的轻笑一声,继续看自己的账本,客栈中一阵默然。
天气阴沉,雨雾湿重,卫霍的心境跟着变得有些阴霾。
如若能过了会试,自然是好,殿试只有排名,并无人落榜。无论结果如何,在京城谋个好差事也都不难。可如果没能过会试这一关,他要么选择三年后重考,要么选择回到乡镇上去当个小官吏,没有大抱负可言。
如果真的落榜了,他大约会选择重考吧,卫霍暗暗想道。
“已经待了很久了,我们进屋去吧。”秦淮出声道。
卫霍点点头,转过身的时候却笑道:“自己屋里待腻了,我去你房内吧。”
两个人还在安阳镇上时就是同住一房,没什么可见外的。
虽然客房里的摆置相差无几,但在秦淮的房内,卫霍还是觉得精神好了些。
他看到秦淮在床边坐下,掏出手帕擦拭着一把剑,忍不住问道:“那剑又不是黄金白银做的,怎么经常见你擦拭?”
秦淮看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低声道:“这把是师父给我的剑,还给了我一封信。”
“什么信?”
从刘岚那里拿到刘全武的遗物,秦淮回去后拆开信细细地看过。
那信是刘全武病发后写下的,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在信中为秦淮筹谋了一些事。
刘全武深知爱徒的抱负与自己年轻时无差,而无论从文从武,只有在江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他将自己年少时便带在身上的佩剑交给秦淮,如果他有意前往京城,便可以以这把剑为信物,和刘全武旧友,时任陈国参将的宋宇见面,得其推荐亦或是庇佑,今后的路能好走许多。
卫霍眨了眨眼,说:“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秦淮道:“你在贡院那几日,我去宋宇将军的府上询问,得知他被调派到温州去处理事务,还没有回来。”
卫霍点点头:“那等他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好。”
见卫霍打了个哈欠,秦淮便道:“乏了?睡会儿吧。”
卫霍扁扁嘴,倦倦地点头,倒头就躺在了秦淮的床上。
他闭上眼片刻,复又睁开,侧过头看着秦淮。
“还不快睡?”秦淮道,“床都让给你了。”
卫霍抿唇一笑,突然坐起身,两只手欲伸到秦淮的胳肢窝下挠他痒痒。后者眼疾手快,一手捉他的一只手腕,身子一转,将人压在身下,又将两手合并,一掌攥住卫霍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挠他的痒。
“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行了……别……别挠了……我错了……”
卫霍连连求饶,话都说不完整,还是被秦淮反欺负了一通,两颊一片晕红,眼尾也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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