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并非是不谙世事的温室之花。
倘若被欺负的是别人,见义勇为自然是不可推卸,而另外最多的善意也不过转身离开,让对方自己静静思考。
但樱,并非别人。
有人为自己撑腰什么的,实在是种新奇的经历。
凛把那一帮不良吓跑之后,樱还是未曾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母亲。
课本上说,人拥有记忆的时候很早,但是长大之后能想起多少却是各有不同。
一般幼年或者是童年记忆,倘若不是印象十分深刻影响到了个人性格或其他什么的话,是想不起来的。
樱的脑海里并没有多少关于母亲的画面。
从小一直同父亲和兄长生活在一起,对于父兄的印象虽然深刻,但似乎由于不太愉快的关系,总带着些黑色的阴影。而与之相对本应是快乐的“母亲”画面,则像是要冲破阴影一般显得过于耀眼。
那一团一团的辉光,温柔到了刻意的程度,也就是自欺欺人了。
但今日看见的这个人。
这位好看的,帅气的,像阳光一样闪耀却不至于让人睁不开眼的小姐。
像是在那遥远的,遥远的幼年,曾一起拥抱嬉闹过的某个人。
“姐姐......”
微不可闻的呼唤自樱唇齿之间,悄悄绽出。
“!”
几乎是同一时刻,凛回头了。
☆、医务室
为樱那一声仿佛从未出口的“姐姐”,今日的医疗室恢复了平日的安闲。
甚至有些寂静。
医务室的老师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溜了出去。作为战败方的主任也灰溜溜离开,唯一留下的黑发学姐还瞧着樱。在沉默不语的同时,她的目光也不曾从樱脸上移开。
“!!”被第一次见面的学姐这样注视,樱立刻就慌乱了起来。
布料的悉索声和铁架床的咯吱声,这样的交响乐在医疗室咿呀作响了一瞬之后,凛的目光失去了锁定的目标。
身体柔弱的小姑娘伸手将被子一掀开,直接把自己藏在了里头。
这就像鸵鸟只是把脑袋塞进土地里,身体堂而皇之曝露在外一样。由樱身体构建,在床铺中间形成的那座小山脉,却依旧醒目。
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樱这样的行为,凛的双手都颤抖了一下,嘴角简直要止不住上扬的趋势。她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压着嗓子把笑声都当作咳嗽处理掉。
然后,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床边。
而实际上,直到躲进被子里,双眼陷入黑暗时,樱也是糊涂的。
这医疗室的被子有专人负责更换和清洗,因此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是太过浓重。而且,对于常年在医院才能得到安睡机会的樱来说,这味道还挺令人安心。
在凛还未接近床边的时候,樱就嗅着床单和被子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缓解之前的紧张,也缓解因方才剧烈运动而引起的左肋伤痛。但有些神奇的事情是,尽管左肋的疼痛并非比之前减轻了很多,可是当察觉到背后气息时,却有种莫名的心安。
就像似梦似幻的幼年记忆中,还在和某个人共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榻,甚至同一个枕头时,被对方圈在怀中的安宁。
!!
等等??背后?!
樱的呼吸瞬间一窒。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何会身处被窝的原因,也突然意识到,以这样的方式躲避帮助自己的学姐,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糟糕了。
会被,会被讨厌吧?
还,还是会被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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