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八十年代迪厅风格。
算了。
程烬把黑色背包甩在肩膀上后,扭头走了。没救了。
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赶到火车站,和八年没见过的发小假装久别重逢,这事儿也就他程烬能够干得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跑到火车站的时候,还特特去了趟卫生间,把运动服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记得八年前离开榕城的时候,这个火车站还破得跟洋场似的,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出站口锃亮的玻璃展览窗里,还贴着一张外国总统来榕城的照片,有点和国际接轨的味道。
程烬站在展览窗旁,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头描了两下那位外国总统的大胡子,然后就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嗨。傻逼烬。”
清脆的少年音响起的时候,程烬回了下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少年。
这人气质太清晰,在人群里显得很出挑。
是一个,大概,比一米八八的他还要高一点点,懒懒散散,逆着夕阳站立的挺拔少年。
跟他印象里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的少年。
程烬冲他挥了挥手,自然而然的把肩上的背包扔给了他。
唇角扬起一个难得的弧度。
“嗨,周狗杉。”
别来无恙啊,傻逼玩意儿。
第2章 还跑?
程烬八岁的时候离开榕城,在此之前,他家住在一个叫井里胡同的地方。
井里胡同尽头就是他家,六尺见方的院墙,隔壁挨着就是周薄杉家。
那时候,程烬总喜欢坐在墙头上,冲趴在院子里石桌上,安静地画国画的周薄杉丢小石头。
丢完石头,他就迅速的跳下墙头,等周薄杉站起来骂他。
特别没德行。
想起这茬,程烬没忍住问了一句,“井里还在吗?”
“还在。”周薄杉把他刚刚扔过来的背包甩在肩膀上,掂量了两下,“但是被改造了。”
“那,你家搬没搬?”程烬皱了皱鼻子,闻见空气中榕树散发出来的味道,跟周薄杉身上沉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莫名很像是外婆柜子里藏了很多年的檀木盒子,带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没。”周薄杉低了低头,“一直没搬家。”
“是不是等我呢。”程烬笑了笑。
“多大脸。”周薄杉斜了他一眼,“几年没见,你脸皮厚度又增加了不少。”
“你也变了不少。”程烬说,“朋友圈从来没见你发过照片,我以为你他娘的长残了呢。”
俩人十岁多就分开,直到上了高中,的时候,通过身边朋友加上的好友。
程烬记得很清楚,当时朋友把名片推给他的时候,周薄杉的头像还是梵高的那副向日葵画,名字是他看不太懂的一串希腊文。
朋友圈的内容也永远都是,他每天分享的小语种音乐歌曲。
程烬点开其中一首听过,感觉还好自己不晕车,要不然就得吐一地。
后来,跟他成为好友半年后,周薄杉就把网名改成了“治愈系腾格尔”。
朋友圈的内容更是画风突变,每天零点定时发一张表情包——日常检查自己是否还活着。
这张图他坚持发了有那么一年。
也不知道他检查明白没有,反正程烬是拼命忍才没有把他给拉进黑名单。
“不,我发照片的时候,都把你给屏蔽了。”周薄杉的侧脸轮廓在午后的阳光里,清晰若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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