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粗暴地扔进囚室,感觉要摔散架,但我的精神却变得好起来——隐约觉得一切都有转机。
十二号囚室的四围墙壁上都是斑驳的抓痕和血迹,我走到靠右边那堵墙边敲了敲,金属的质感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甘心地摸了摸,又绕着整间囚室盲人一般抚摸着墙壁走了一圈,忽然发现右边的那堵墙更加粗糙。
我僵了僵,凑上前去仔细地看那堵墙壁,不出预料地发现墙壁上都是细密的抓痕,比其他几面墙密了几十上百倍,那斑驳的痕迹自上往下越来越密,到了最下边,出现了一道拇指粗细的刻痕。
原本关在这里的血族没有发疯!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也像我一样察觉到了十三号囚室的异样,试图从这里找到逃离的办法,十三号囚室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两间囚室的交界处不像其他地方毫无破绽。他装疯四处抓挠是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可惜路没有挖通,他就因此被饿成了一具干尸。
我跪下来,伸手抚摸那道刻痕,那墙壁大概给挖穿了一半,再用指甲用力地往深处抠,几乎是立刻半长的指甲齐根折断,一阵钻心的疼。
我赶紧缩回手,幸好血族的指甲长得快,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状,我再次伸出手去,发现这金属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真难想象先前那人是怎样挖出这么深的痕迹来的。
我看了看自己不大做粗活的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挖吧,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想被烧死。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不断刨那一条缝隙中度过,不得不说教会提供的食物实在没有办法满足一个正在成长的血族的需要,我的手指在抠挖中变得稀烂又复原,重复了很多次后,这糟糕的饮食让我感到全身的能量都消失了,连手上的血也不再能够飞快地止住,最后当我的指尖碰到湿软的泥土时,十个手指都成了血萝卜。疼痛似乎是会蔓延的,不再停留在指尖,而是顺着手臂爬向四肢百骸,连带着头皮和心肺也一起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我咬了咬牙,叼着不知哪个猎人送来的生鱼勉强算是补充体力,鱼腥味虽然让人非常难受,但多少胜过死老鼠。
终于在第十二天之前,我成功地挖开了这条泥路,面对着潮湿的泥土我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进去吧,阿德莱德。我对自己说。
幸运的是我的体格并不十分高大,挤进那条狭窄的小道没有太大问题,泥巴落了一头一脸,我只好闭紧嘴免得把土给吃下去,爬行的过程中我还得用挖出的泥把已经经过的通道堵起来,这样教会的人发现了,多半会以为我逃出了地牢,而不是躲在另一间囚室里,这可能会让我安全不少。
这一条不足半米长的路,花了我靠近五天的功夫,在里面爬行了超过一个小时,重见天日的时候我差点流下眼泪。
十三号囚室确实与其他房间不一样,它看起来更加的古老而亲切,里面甚至有简陋的桌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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