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听到这句话,意识渐渐回了神,他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胳膊忍不住地颤抖着,他看着白珩,一双恬静的眼眸之中竟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白珩,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该多好……”干涸得有些开裂的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像是在自嘲自己当年的多管闲事,又像是在嘲讽白珩的自食其果,“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被活活饿死?”
白珩猛然间一怔,一双眼眸之中掩饰不了的愤怒,什么!他竟然希望自己死!
“呵,怪我年少无知救了你这样一个渣滓,如今被你按在身下干,都是我多管闲事的下场,老天的报应!”
“别说了!闭嘴!”
白珩一个耳光甩在了顾南辞的脸上,打得那个人才勉强支撑着坐起,一下子又被打倒在床上,他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时气极,解下自己的皮带就不顾一切地打在了顾南辞的身上。
本来白珩的一巴掌下手极重打得顾南辞倒在床上满嘴血腥味,他知道,白珩是真的生气了,被自己刚刚说的话给刺激到了。
他狠狠咬着自己手,瑟缩在床角,皮带在半空中挥舞着,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痕迹。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段韶坐在客厅里面根本听不见房间里面的情况,他翻看了顾南辞之前的病历,眉头紧锁,顾南辞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如果不做放化疗怕是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段韶担忧地往房间禁闭的门看去,他之所以回国就是放心不下顾南辞一个人回来,结果再一次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境,他曾经听大哥说过,白九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人,直到见到白珩他才知道,白九少喜欢的人竟然就是南辞。
房间里面的暴行还在继续,原本狠狠抽打顾南辞的皮带丢在了地上,顾南辞被白珩压在身下一遍遍索要,并不是那种二人之间情之所动的欢爱,而是惩罚。
顾南辞身上遍布着被皮带抽出来的血痕,有些地方还微微渗血,床单上渐渐沾染上殷红的血迹,顾南辞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发出一点点声音,任凭白珩的折磨。
白珩似乎觉得血腥味重了些许,他停下了动作,离开顾南辞的身体,这时候才发现,他狠狠咬着自己的胳膊?牙齿没入血肉,将枕头染上一大片血迹,而那个人早已是昏厥过去。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一次又一次惹我生气啊。”白珩伸手抚过那张苍白的脸,像是不忍,更多的是恨,恨他当初抛弃了自己独自去了美国,恨他回来之后又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
他抹了顾南辞嘴角的血放入口中,一股子熟悉的铁锈味,他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被折腾到不行的顾南辞,冷哼一声。
“既然你回来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了。”
“顾南辞,你是我白珩的人,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扑鼻而来的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段韶整个人愣了一下。
“里面的人交给你处理,如果他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话音未落,白珩就离开了房间,出了家门。
段韶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床上的人裹着一件下身被撕开的浴袍,身上还有许多刚刚增添的伤痕,一道道惹得刺眼,泛着紫黑色,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几乎都觉得床上的那个人一句根本不可能是活着的,触及到鼻息很微弱,大动脉还在跳动,他连忙打通了120,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自己随身所带的药能够医治的。
身下那处还在不停潺潺出血,可见里面裂的厉害,怕是被折腾惨了,就在自己身处客厅的那一段时间,方才白珩走出来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可以吃人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带着昏迷不醒的顾南辞奔往医院。
白珩的心情很不好,他兜兜转转地来到了遇见你酒吧,自从顾南辞离开之后,他几乎都未曾来个这个酒吧,以前顾南辞是这里的服务员之一,也是店长最看重的一个人,说起来二人之间的交集也是很亲密。
酒吧里面空荡荡的,现在还不是营业的时间,走进来的人自然是为了来享受一下特殊服务,夏梁昨天睡得早,所以醒了之后就来这里擦杯子。
眼尖的夏梁一眼就认出了从门外像是轻车熟路走进内吧的白珩,没想到,白家的现任家主有事没事也喜欢往自己这不招待见的酒吧里跑。
“一杯威士忌。”白珩在吧台前坐下。
夏梁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白珩,将一杯威士忌放在他面前。
“不知道我们赫赫有名的白九少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
第71章 page 71 被怼的说不出话
白珩不去理会夏梁,一个人喝着闷酒,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自己好不容易照顾顾南辞一次竟然还被嫌弃,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刺激自己。
脑海中回想着刚刚自己出门前顾南辞的模样,心里又不免心疼起来,这一次又过了火,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硬上了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白九少这么惆怅的表情,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搞的事情了?”
夏梁最擅长察言观色,一看就是这名动江城的白九少不知道在何处吃了瘪,然后在自己这里借酒消愁,他倒是有些好奇,除了顾南辞之外还有谁能够让白九少这么憋屈。
大致上是猜到夏梁是想看热闹,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夏梁,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夏梁开了这家酒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日子了,在那么多难伺候的主子之中还能游刃有余地混的那么好,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怎么,你已经有了一个还来勾搭我,就不怕你家那个跟你急。”白珩放下酒杯,有意无意地戳了戳夏梁的痛处,这夏梁虽说巧舌如簧,却被家里那个吃的死死的。
夏梁翻了个白眼,他继续擦拭着洗干净的酒杯。
白珩是什么脾性,受不得其他人与他作对,看不起那些对他曲意恭维的人,在白珩还没有成为白家真正的家主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任何人都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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