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沙哥老去西郊的云开寺找和尚聊天,也可能直接出家了吧,嫂子要不然去那边看看吧。”他摇了摇头,“这人怎么这样啊。沙哥的任务也是保密的,上面提都不让提。”
刁不言那时心急如焚,没有接着跟人家打听沙语海出过什么事,赶紧开车往云开寺去了。
等他到了西郊才发现这云开寺是个求姻缘的网红圣地,寺庙前一人粗的老桃花树上系满了红绸,海草一样随风飘扬。地理位置极佳,寺庙前又潺潺溪水绕墙而过,落叶随波逐流飘远了。这地方香火自然旺盛,他拿出沙语海的相片,和门口的扫地僧打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语海施主已有半年未踏足过小寺了,但他在主持师弟处留了个东西。”
“是什么?”
“不知。您既然是他爱人,不妨代他取回去吧。”
那东西是一盆长得正旺的小枫树苗,刁不言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看它七瓣的叶子正红的可爱,估计还真是是沙语海的审美。
他连这些植物都要托付给别人养吗。
住持看上去与沙语海很熟悉,给他讲了那人在寺里干过的傻事。
刁不言听完道了谢,带着树苗准备从正门离开。
也不知道赶上什么良辰,他往外走时身边走过一大堆来求长久求相爱的情侣,有的一脸虔诚恳求保佑,有的眼里只有对方。
寺庙特有的香火气让他有些麻木,刁不言坐在台阶上,抱着树苗不自觉发呆,不想这么早出去了。
反正也再没什么线索。
他一直都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亲妈出车祸没了,他亲爸十八年不要他,他都没哭过。但在这滚滚红尘的围困下,刁不言眼泪止不住地流。
刁不言哭都是安安静静的,他只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聚集,然后一颗一颗的滑过脸颊,最后汇聚成河,从他下巴上落到花盆里。
他旁边正好有一个在脱发期的树,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地掉叶子,然后好死不死,巴掌大的树叶正好糊了他一脸。
粘上了。
之前的扫地僧打扫到这边了,让他抬脚或者往旁边让一让。
刁不言呆滞地挪了挪,听见对方说了句话。
“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
刁不言坐在车上,习惯性去戳树苗的手指粗细的枝干,叶子不情愿地跟着他的频率左右摇晃。
他突然发现树干上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环,形状还有点眼熟。
刁不言把花盆举起来对着太阳再仔细一看。
“他妈的。”
他忍不住骂道。
这玩意是沙语海的婚戒。
也就是现在刁不言手上戴着的那一枚。
沙语海蹑手蹑脚地站在刁不言身后,快速看了看他的屏幕,自觉走开,不去打扰这个男人了。
他打开窗,点了一根烟让自己平复下来。
看来都是我的问题。
他脑子里跑过千军万马,轰轰烈烈,倾盆大雨过后这些都灰飞烟灭,最后就只有一个刁不言撑着伞站在原地对他伸出了怀抱。
经过半个小时的反思,他比之前在门口清醒多了。
沙语海看着缥缈的白色烟雾,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被压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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