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答了是,谢玄微领头进了偏厅,众人刚进偏厅的门,后头跟着的太监立刻关了大门,从房屋顶上落下数十名早已埋伏好的暗卫,将一众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群贵妇人哪里见过此等场面,一时吓得涕泗横流。
谢玄微笑道:“众位夫人无需害怕,陛下有些事要与众位的夫君商议,商议好了,各位便可自行离去。”言下之意,便是商议不好,今日便是魂断之日。
德妃笑着冲阿煦做了请,阿煦一脸淡然随她走至谢玄微跟前。
忠顺王妃虽受了惊,却还是记着忠顺王爷让她多多照拂安南王妃的嘱托,扶了一旁的沈王妃,撑着酸软的身子,指着谢玄微颤声道:“安南王妃所犯何事?娘娘要带她去哪?”
沈王妃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当日沈王爷贪图美色想要娶皇后过门,自己传了皇后许多坏话,致皇后被众夫人厌弃,如今只怕是要挟私报复了。她吓得一头冷汗,急于与忠顺王妃划清界限,竟向后一躲,忠顺王妃顺势摔在了地上。那一下动静甚大,忠顺王妃倒在地上,摔得疼了,扶着心口直叫哎呦。
谢玄微看着他二人笑道:“刚刚未曾注意到,竟把二位王妃落下了。既然忠顺王妃打听了,便一并走吧。”
说完便有两个暗卫一人拖了一个。
忠顺王妃挣扎不过,怒道:“谢玄微,我等乃朝廷命妇,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用私刑?”
谢玄微垂了头,斜眼看着她,笑道:“我与你废话作甚?朝廷命妇?哼,我还是当朝皇后呢!”
谢玄微懒得搭理歇斯底里的忠顺王妃,命流光看管各家夫人,以防她们自杀,自与阿煦进了小耳房。
谢玄微对阿煦笑道:“解忧公主不必害怕,本宫邀你来,是有笔交易要谈,绝不伤你半分。”谢玄微提醒她的身份是为皇室解忧的公主,而不是安南王妃。
阿煦神色淡漠,轻轻颔首,“不知皇后要与臣妾商谈何事?”因着许久不曾说话,她声音有些生涩,语调也较常人有些古怪。
谢玄微惊讶地看着她,继而笑了起来,“你居然会说话?公主也是个胆大的人啊,居然敢蒙骗安南王。”他笑着为面色沉静的阿煦斟了杯茶,笑道:“那咱们闲话少叙,解忧公主一心想要逃离王府,本宫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娘娘要臣妾做什么?”
谢玄微见她痛快,便笑道:“安南王爷意图造反,本宫希望解忧公主可以指证。到时候,本宫便对外声称王妃身亡,会为公主换个新身份,公主自可寻个好人家,往后相夫教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阿煦饮下一杯茶,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垂了眸子,道:“娘娘可否给臣妾一些烈酒?”
谢玄微便命人端了一壶酒来,阿煦来不及倒酒,提壶便往嘴里灌,那酒入肠,又辣又凉,呛得她咳嗽不止。
阿煦缓了一会,尽力平息下来。笑道:“臣妾如今安南王妃了,解不了君之所忧了。”说罢,她含泪一笑,决绝又痛苦。
谢玄微听了,心头一跳,满面遗憾道:“那便只能借王妃去要挟王爷了。”
阿煦握紧拳头,提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流泪道:“娘娘与陛下已经做好了打算,今日臣妾不论愿不愿意,你们都是会要了王爷的命,为何?为何还如此大费周章捉了臣妾来?”阿煦有些后悔今早出门时,推开想要抱住自己的安南王,她眼中滴滴答答地落下泪滴。
谢玄微低声道:“王妃若是倒戈,其余夫人们也就好办了。”
阿煦情绪十分激动,借了酒意,尖叫道:“若是臣妾们抵死不从呢?”
谢玄微垂了眼眸,残忍一笑,“那便杀,总有会怕的。实不相瞒,王爷的部下们也被捉了,拿了自己夫人的小物去要挟,再硬的骨头里,也总会有人背叛王爷的。有了一丝裂缝,陛下就有了一丝希望。王妃应该听说过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阿煦哭道:“王爷为了大齐,抛头颅,洒热血,立下赫赫战功!陛下竟如此不顾念功勋?”
谢玄微道:“王爷的确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他谋逆造反也是真!你可知道?王爷整个封地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手上二十万精兵,如今已经行至泸州!王妃想要护住自己的夫君,本宫也是一样的。”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看来今日是谈不拢了,公主想做王妃,那便自求多福吧。”
阿煦扑过去拦住他,哀哀哭道:“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了,阿煦求求您了,您去劝劝皇上,让臣妾去劝王爷,王爷很宠臣妾的。臣妾定会让他交了兵权,让那二十万精兵效忠于陛下的。”
谢玄微蹲下身子,扶了她起来,“王妃明知道的,我们要的不仅是兵权,更是永绝后患。”
阿煦哭道:“所以您连机会都不给一下吗?”
“王妃,安南王意图造反时,也没有给陛下机会。本宫还是劝你保命要紧,毕竟,与乱臣贼子一起是要诛九族的。”
阿煦怔怔地说:“那臣妾便问娘娘一句,若是臣妾逼迫娘娘放弃皇上,娘娘可愿?”
“你不会有机会了。”谢玄微出了门,对德妃道:“荣姐姐你看好她,莫让她伤了自己的性命。”
谢玄微关了一众夫人整整两天,已经有了几个贵妇人熬不住,哭哭啼啼地求了谢玄微,谢玄微便将她们带去见了丈夫。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见了发妻,又恨又疼,却是始终咬紧牙关。谢玄微便又散播有几人已经伏法的消息,将那几人关到别处。
那群将士倒是忠心耿耿,如同蚌壳一般撬不开。
谢玄微便搜罗了一众夫人的发簪或是耳环等贴身首饰,又命人去各家取了孩童的肚兜,小鼓等玩具。与流光捧了,坐了马车去先农坛。
到了先农坛,他慌乱地扑进江晚余怀中,江晚余安抚地亲了亲他。
温圣清立刻捧了托盘进了里间,道:“本官在此提醒各位大人,大人们是铮铮铁骨,可是各位的夫人孩子,怕是娇滴滴的受不得苦的。”说着便将手中的托盘一倾,将里面的首饰尽数倒了下来。有几个爱妻如命的认出了自己妻子的饰物,满面狰狞地爬过去扒拉出来,握在心口。温圣清见状,只觉得他们似狗般卑微,又开口道:“这会儿是夫人们的首饰,下次再送来的,本官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有几个年长的将军,气得牙呲目裂,怒骂道:“格老子的!江晚余你个无耻败类!有甚本事冲老子来,杀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
人群中有几个事先便被谢玄微收买的将领爬了出来,抱着温圣清大腿,对着温圣清磕头哭道:“温大人,求陛下放过内子,臣有罪!臣有罪!臣愿意指认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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