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谢恩,随无忧一同出去了。
谢玄微这才松了口气,江晚余噗嗤一笑,拉了他坐下,摩挲着他的脊背,笑道:“怎么如此萎靡不振?”
谢玄微叹气道:“原来我也只是有些小聪明,连嘴都插不上。”
“你会插朕的嘴就好。”江晚余拍了拍他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从不参与朝事,朕又忘了同你讲,不懂也是正常。多来几次,下次朕记住了,先同你说说,你自然知道如何替朕出主意的。”
江晚余起身拉起他,摸了摸他的肚子,道:“走吧,先吃饭,你也该饿了。”
谢玄微点点头,与他一同往外走。
无忧早已在主桌两侧摆下小桌,每人面前摆了两荤一素一汤,及各色果子。
江晚余为避嫌,便让谢玄微坐到自己右手下,与温圣清坐一溜。
谢玄微看到温圣清便如芒刺背,满心的不自在,却也不敢说什么。
温圣清见谢玄微面前摆了盘他最不爱吃的清炒菠菜,便顺手拿了自己的鱼去换。
谢玄微瞪大眼睛去看他,皱了皱眉,赶忙端起来要还给他。
温圣清笑了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温哥哥,他道:“谢公子留着吧,往日我们爱吃什么也都互相换的。何况都说投桃报李,圣清也不亏的。”
谢玄微见他人亦是如此,只得收下了那盘鱼。
用过饭,稍作歇息,江晚余便命众人都散了,随后转过屏风自走了。
谢玄微想要跟过去,温圣清却拉了众人一起来与他道别,他只得赔笑道别。应付完众人,江晚余也早就走的没影了。谢玄微瞪着眼睛,有些茫然地坐在一旁,可是左等右等,却是等不来江晚余。他心里不禁有些委屈,知道定是那盘鱼惹了他不快了。可是如今,不等他,他会更生气。等了,自己实在又憋屈,真是进退两难。
无忧跟在江晚余身后,一路小跑着,弓着腰,讪讪地笑道:“陛下出来时,似乎忘了什么吧?”
“哦?”江晚余不冷不热地冷哼一声,步伐又急又乱。这个谢玄微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与他人公然调情!“哼,‘投桃报李’?怎么不再直白些,干脆说‘投之以桃,报之琼瑶’得了!哼,‘投桃报李’?分明是行贿!是走后门!”江晚余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打翻了醋坛子、醋瓮子、醋缸了。
无忧只觉得酸得牙都快倒了。
江晚余却是越走越烦闷,不觉出了一身汗。
无忧也是急得一头汗,悄悄使了小太监去瞧谢玄微。对江晚余央求道:“陛下,刚刚奴才派人去看了娘娘,说是娘娘还在等您,这都一个时辰了,娘娘得多难受啊?陛下去瞧瞧吧。”
江晚余掀开大氅,迎风而立,吹散了一身火气。满不在乎道:“随他等去,又没人让他等。”自己这么走出来了,他却犯傻不肯追出来,既然不在乎自己,那他干嘛要在乎,就且等着吧!
谢玄微等来等去,心中越发委屈,竟是忍不住想哭。他皱皱鼻子,强忍住不哭,渐渐有了困意,没一会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等他醒了,天已经黑透了,掌灯的估计跑出去偷懒了,殿内并未点灯。谢玄微只觉得半边胳膊被压麻了,身子也是凉飕飕的,痛打了几个喷嚏,更觉得头晕脑胀。
江晚余却还是没来寻自己,谢玄微擦擦嘴巴,打定主意再也不理他了。便自己撑着回了椒房殿,一路走来,宫里养的鸟儿都是成双成对的,遇到洒扫的宫人都是亲亲密密的。一时又想到自己,孑然一身,茕茕独立,心里更是觉得没意思。便站在那里呆呆看着那两个小宫女做活,谁知竟扑了风。到了晚上便发起热来,叫嚷着头疼,饿得想呕。雪盏喂他吃些清粥,竟全都吐了出来。一时间,又是请御医,又是喂药,闹得人仰马翻。
无忧的小徒弟跑到太极宫,将谢玄微病状告诉给他。那小太监并不是贴身伺候谢玄微,不过是无忧安排过去打杂,眼见谢玄微发热,又吐又吃药,便以为是重病了,赶忙来告诉无忧,说的形状十分恐怖。
无忧听了,只觉得如遭雷劈,匆匆进了书房,噗通跪在地上,大声哭道:“陛下,娘娘午时受了凉,这会子发热了,吃什么都吐,药也喂不进去了。”
江晚余一听,手中朱笔一抖,在奏折上划出一道不堪的痕迹。他赶忙放下笔,唬得脸色都变了,“摆驾椒房殿。”
江晚余匆匆到了椒房殿,却见大殿内静悄悄的,雪盏等人守在门口。
雪盏见江晚余来了,心里也有些恼火。江晚余教谢玄微受了苦,他回来时,只穿了白日穿的圆领袍,双手被冻的冰凉,呆呆傻傻的可怜样,定定地看着自己,定是又想嬷嬷了。
江晚余着急道:“萌萌如何了?”
雪盏冷冷道:“大好了。”
江晚余命人不要跟着,有些紧张地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就见谢玄微安稳卧在床上。稍稍松了口气,他坐到谢玄微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只觉得还是微微有些发烫。悔不该把他独自扔在那里,这下着凉受罪了。
江晚余不敢惊扰他,呆坐片刻,便悄悄走了,一夜无眠。
谢玄微第二日便大好了,雪盏却怕他再着凉,便做主关门谢客。
江晚余这厢听闻谢玄微醒了,便赶忙去了椒房殿。
雪盏正在哄谢玄微吃药,带了些恼怒道:“昨夜里吐了,那会子拉着我哭算什么?这会子大好了,便好了疮疤忘了疼!不知死活,张嘴吃药!”
谢玄微被她烦得不行,掀了被子钻进去,两手压着被子,趴在被中,闹着脾气,“那么苦,怎么吃?我不吃!我也不吐了,就是肚子还有些疼,咳嗽两声罢了,不必吃药了,过两日肯定就好了。”
雪盏一听,伸手就作势去掐他,却也舍不得真掐他,只是轻轻拍着被子,作势吓他,咬牙道:“打小一吃药,就闹鬼,不是寻了机会倒在地上,就是哄流光替你喝。如今加个过年,都十七岁了,还是没长进。”
谢玄微反问道:“我长进这个做什么?”
棉雾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也跟着雪盏劝谢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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