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
此时满天寒星闪烁,四下一片寂静,段景行等人焦躁不安地坐在一旁。高月楼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以此舒缓紧张的情绪。
过了约摸一盏茶功夫,送信的驿官便来了,段景行一见他来了,赶忙站了起来。
高月楼打了个手势,他们几人便都下去了。
那驿官面容憔悴,嘴上血痂结了一层,满眼中尽是红血丝,显是匆匆修整了仪容,却依旧狼狈不堪,他从怀中掏出火漆罐呈给高月楼。
高月楼拆开火漆,匆匆浏览了一遍信件,又回头看了一遍,面色带了些凝重。
驿官道:“千岁大可放心了,臣来时,无忧公公说了陛下已无大碍了,荤腥油腻吃不得,所以这些日子只能进些米汤,在养着身子。又听温大人的意思,如今还有联姻这条路走。”
高月楼先是点了点头,等他说完,却听到了和亲,便道:“联姻?阿离不会肯的,永不和亲,这是高阳的心愿啊!”
驿官又道:“陶将军、安南王相继身亡,朝廷虽又有了几位将军,可是比起他们,到底是年轻了些。”
高月楼沉思片刻,轻轻嗯了声,“你先好好歇着,容我想想,明日再做打算。”
驿官退下后,高月楼江晚余密信又看了一遍,信件读来总觉得被隐去了许多话,读来不像是一封完整的信,可又郑重其事用火漆密封,总有些欲盖弥彰。高月楼拿起信件对着火光处,照的纸透亮,两指捻了捻,发现与正常纸张无异。高月楼心中纳闷,手一滑,轻飘飘的纸擦了点火苗,他慌忙去抢,仍旧烫出一个洞来。
他用手擦了擦煳边,轻轻道:“难道不是用火?难道是明矾?也不对,到底是我多想了,还是阿离的确隐下一些事呢?”
高月楼反复思量,猛然想起驿官说的话,眼前一亮,摘下腰间酒壶,用手指沾了些酒擦在两行字之间,不消片刻,纸上便慢慢显现出紫色的字来。
“军中生变,定有细作,朕已命人悄悄去查,然无果。而今朕受伤,故作虚弱,每日汤药不断,令其掉以轻心。为今之计,恳请千岁带兵北上,与朕里应外合,共商大计。”高月楼将信笼在袖中,推开门走了出来,就见段景行还等在门外。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段景行见高月楼来了,忙解释道:“孟大人与温尚书去太庙了,荣亲王刚刚派人说,太皇太后后日要回宫小住几日。”
高月楼叹了口气道:“她又掺和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小住。你来,景行。”
段景行不明就里,赶忙跟了进去,又关了门。
高月楼掏出信来,递给他看。
段景行看了信,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惨白,“千岁,您何时出发?”
高月楼收回信,拍了拍他,开了门便走了。
第63章 第 63 章
段景行独自留在小书房中看书,等了许久,也不见谢玄微来,便料到他今日不会来了,便也走了。
谢玄微听闻西北有驿官来了,一早就派了杏雨去问信。
杏雨等了许久,终于拿了江晚余写的信,匆匆回了椒房殿。一脸高兴地进了房里,赶忙行礼,“娘娘大喜,陛下果然给娘娘写了信呢!”
雪盏接了信,呈给谢玄微,谢玄微赶忙拆开看了,知道他一切安好,也放下心来。
雪盏端来笔墨,谢玄微提笔沉吟片刻,写了信,告知江晚余近来朝中新法情况,对自己倒是没提什么,他也怕他担心,便添了句,“甚好,勿念。”
雪盏见他认真写信,想起他这些日子写的信,便问道:“自陛下走了,你便每日都在写信,这次要驿官一起带走么?”
谢玄微听了,放下笔,呆了呆,摇了摇头,“只带这一封吧,我怕信件过多,他担心我。”
雪盏听了他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边加热火漆边道:“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真是不亏为陛下的皇后呢!”
“这话说得多酸?仿佛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谢玄微细细吹干墨汁,将信用火漆封好,交给了雪盏。
雪盏道:“你可想好了,就这一封信?我可不再替你跑腿了!”
杏雨正在打香篆,听了这话,忙忙用羽帚收了残香,拿了线香点燃香篆后,笑道:“雪盏姐姐就不懂了,娘娘这封信可是一字值千金,其中情谊绵绵,陛下能回味到回来呢!况且,那是咱们做奴才的参不破的。”
雪盏取了信,哼道:“偏你话多,这会子打什么香篆?晌不晌,夜不夜的?”
杏雨道:“是棉雾让点的,”她摆好奏折,放好笔墨,扶了谢玄微过来坐好,“娘娘起身时说头有些疼,现在可好了些?”
雪盏见谢玄微愣神,拉了拉杏雨衣裳,摇了摇头,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你去找棉雾,就说‘雪盏要去给往西北的驿官送信,你可有要带的?’”
杏雨叹气酸道:“哎呀,她必定是有的要带,只是你也知道,我去这么跟她讲,又怕她多心。”
雪盏点了点她的脑门,咬牙道:“有什么可多心?这件事说起理来,到底是你不好些。何苦呢?咱们一同进了宫,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人仰马翻?”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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