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羞耻qaq。”
然而已经关闭了弹幕的何知州对此一无所知，反而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节奏开始哼哼。
直播间风向瞬间一变。
“鹅考，z大哼的好好听……”
“我愿意再伴着z大的哼歌声听十年《郎的诱惑》。”
“呜呜呜何神哼的是天籁啊，我都听石更了……”
“听石更了的那位我报警了！！！”
连陆翊都忍不住夸了一句：“你这歌哼的挺好听的。”
何知州笑了一声：“是吗。当年在帝都混不下去的时候跟人家在地铁卖过艺。”
“啊？真的吗？”
何知州心说，这还真是真的。
十六岁的时候刚从原来的俱乐部离职，吸血鬼一样的家庭让他没存下一分钱，在帝都人生地不熟，也没几个朋友能帮衬一下，和原来的俱乐部闹得很不愉快，遣散费都没要到，还背上了违约金。
他在网上看到了ah的招聘公告，结果穷的连地铁的10块钱车费都付不起。
走投无路，何知州摆了个碗在帝都的地铁站开始要饭。
唱的嗓子都快哑了还没凑够路费。人群来去匆匆，哪有人注意这么一个小孩。有手有脚的，唱的歌也没人听得清，兴许是哪家孩子又逃课上网没网费了吧。
最后似乎是一个路过的大学生帮的忙。
何知州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忘了他的样子。
就记得那人说：“这么小，你家里人不管你吗？路费五十够不够，回家去吧。”
天下之大，无以为家。
所以，何知州只是接了钱，说了声“谢谢”，逃一样的跑了。
他从那些冗杂的、不愉快的经历里抽过神。
然后说：“骗你的，你怎么什么都信。”
何知州没有卖惨的打算，他成名之前的许多事也一直都烂在肚子里，外人只知道何知州天赋惊人，十四岁进入了电竞圈，十八岁一战成名，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到了现在。
也许过去的事情公布出去能挣许多同情分，但是何知州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何知州打开了官网，点击了联系客服。
首页立刻弹出了一个小框框。
“您好，您的前方还剩183人排队，预计排队30分钟……”
……干，大半夜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何知州受不了这委屈。
他点开了网页版的微博，开始疯狂艾特蓝洞的官网。
ah-zero：@蓝洞游戏，我tm真的没在卖挂！！！！！
直播间里再一次被“哈哈哈哈哈”淹没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何知州十分抑郁。
他对一直安安静静等着他的陆翊说：“我去换个号吧，你等我。”
然后打开了手机疯狂艾特全体成员，“谁有小号？”
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何知州你个挂逼，都石锤了，跟老孙一起退役算了。”
“老何，你他妈上热搜了！！！恭喜你啊！！！”
何知州冷漠地回答：这个热搜我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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