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房间里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问杨兴松:“经理,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当然,你还想绑架施屿吗?”
“那您为什么……”
“我只是怀疑,施屿从前可从来不屑与我们这些人为伍,突然转性,不多留点心眼万一被人坑了怎么办?”
傍晚六点整,施屿家。
施屿回来后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发呆,整理出了林宙无数可能完成的阴谋诡计,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一旦想到自己推测的不幸结果里有赵行川的名字,施屿就觉得心脏发紧。
为了从心烦意乱里解脱出来,施屿决定先去洗个脸,然后再逼自己睡着。
然而他刚放好水,林宙就突然出现,施屿这回对林宙已经出离了愤怒,他几乎想立刻杀了林宙,粉碎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控制欲。
所以他并没有顺从地交出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两个让人格相互切换,林宙一旦处于优势,就把施屿的脸往洗脸盆里按。
温热的水滚进了施屿的鼻腔,模糊了他的眼睛,不过林宙就像个没有感觉的变态,痛苦的似乎只有施屿一个。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后,厕所一片狼藉,施屿靠在厕所外面的墙上喘气,头发和上半身几乎全被水打湿了。
“我还以为你不怕死。”林宙笑着说,“你放心,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杀死你?还想让你陪我玩玩其他游戏呢。”
“哦,对。去找过杨兴松了吧?你都问了他什么呀?我猜猜,唔……不过,就算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的吧。”林宙自言自语道,“那个蠢货那么贼。”
“诶,发现杀不死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生气?”林宙欢快地弯了一下眼角,“我以前觉得安慰你和保护你让我骄傲,但是现在你挫败的样子更让我开心。”
“喂,你为什么不理我?”
施屿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现在实在不想理林宙,愤怒被一把火点燃,不消片刻就烧成了灰。冰冰冷冷的理智将其席卷而过,愤怒就蔓延成了无边无际的落寞。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振了振,施屿走过去,随手抽出几张手纸把脸擦干,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施屿!”
听见赵行川的声音,施屿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嗯。”
“我爸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们想让你来我们家吃饭。”赵行川语气欢快地说道。
施屿拉上窗帘,客厅失去了光源,顿时变得昏暗起来:“你们家过年,我去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赵行川当着他父母的面,笑眯眯地同施屿说:“过完年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太好的,再说我爸妈都巴巴地盼着你来呢。”
正坐在旁边喝茶的赵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嘀咕着问赵母道:“你儿子是不是觉得我聋了?”
电话另一头的施屿当然知道赵行川这话参真半假,只是在哄他开心,不过他也欣然接受了:“这样吗?”
“当然。”
赵行川一边打电话,一边在他两位家长面前晃来晃去地踱步:“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个时间吧。”
赵老头现在看赵行川哪哪都不顺眼,因此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老头都要找茬:“打电话就打电话,你晃来晃去干什么?”
赵行川没理他,任凭赵老头在那里发牢骚。施屿顿了顿,开口道:“我还是觉得我们……”
赵行川似乎是猜到了他下几句要说什么,于是忙打断他道,“我觉得大年三十那天就不错,今年我亲自下厨。”
“赵行川,你听我说……”
“嘘,我不想听你说,大过年的,不准说我不爱听的。”赵行川不再在他父母眼前瞎晃,转而走向了楼上,“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施屿默然。
好像是在他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施屿遇见幸运的、让他开心的事,其实都不怎么敢笑。笑的太大声,是会被上帝听见的,上帝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就要再给他的人生再添几笔波澜。
乐极生悲都是常态。
墨菲定律在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中刻进了他的潜意识,让他在遇到幸运的事时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先防御性悲伤。
以免将来要承受被快乐反噬的加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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