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愿蓝雨的先祖与神明见证,我,黄少天,愿意与喻文州结为伴侣。我们将一起共度余下的生命,一起捍卫蓝雨的疆域,一起埋葬在蓝雨的土地。愿生得以同袍,死得以同穴!”
说罢,完成仪式一般,亲吻喻文州的唇。
喻文州愣愣地让他吻了几秒,每个字他都听得分明,可连在一起却又那么不可思议,十余年的夙愿,无数个日夜难以安眠的梦终于成真,心好像暴雨中的蓝雨湖,被雨水搅得动荡不安,倾覆般一下一下撞着肋骨。
下一秒,他按住黄少天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忘乎所以。那一刻,他愿世间的一切痴情都得到回应,又觉得一切幸福都不会比此刻更加深刻。
“我真的,真的已经辜负你太多了,”不知为何,黄少天有些哽咽,话都说不连贯,“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再让你退让。不,不对,我不是因为愧疚才这么说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
就像今天,明明是最该受到祝福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到头来却是一场安排好的戏,喻文州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的安排?黄少天想都不敢想,他承认他这头榆木脑袋的骆驼终于被稻草压垮了,他不在乎什么族长夫人还是副族长,也不在乎什么alpha或是omega,他就是他,他想光明正大地留在喻文州身边,也想成为他的剑,这与身份无关,这就是他黄少天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如果此刻都不能说出来,他将一辈子后悔自己的轻薄辜负。
“我明白,我爱你,所以别哭了。”喻文州轻声道。
“你也要流泪了笨蛋!”黄少天小声回应。
“笑一个,今天可不要哭着过。”喻文州露出一个笑容,不同于以前的礼貌和克制,笑到了眼睛里,眉眼弯弯,嘴角翘起。
“好好,笑一个,还要面对老祖宗呢。”黄少天重重点头。
两个人同时面对索克萨尔,等待着他的承认。
索克萨尔的魂魄并不会说话,但如果他认同的话,会用火焰在他们额头上留下剑与诅咒的记号。记号很快会变得透明,直到他们死亡才会再次出现,如果他们其中一人战死在外,别人就知道循着记号能找到他今生唯一的伴侣。
索克萨尔没有动,对着两个年轻的后裔盯了半天,似乎在思考什么,还卖萌般歪了歪脑袋。黄少天心里紧张,想想似乎以前没有不成功的案例呀,难道因为自己是被魏琛捡过来的,老祖宗不认他这个外地媳妇?
异变忽起,索克萨尔双手微抬,火焰蹿起三米高,长老们脸色一变,纷纷跪下疾呼祷词。只见在火焰的壁障中,慢慢浮现出另外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金发的剑客,穿着铠甲,身佩利剑,站在索克萨尔身边。两缕魂魄甚至没有什么交流,光是站在一起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隔绝外人的亲密气场。
恍惚间黄少天觉得,对面的一双人正是自己和喻文州的倒影,骑士与术士,剑与诅咒。或许索克萨尔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在今天,召唤出了另外一缕魂。
时隔几百年的两双人站在一起,名为夜雨的骑士剑指黄少天的眉心,一簇冰蓝火焰从剑尖落在黄少天额头上,变成了一个蓝雨族徽,这个剑客跟他一样,眉眼里都透着一股嚣张。而索克萨尔动作温柔,轻吻喻文州的额头,他的吻化作了一个同样的标记。
是印记,也是传承,是绵延不绝的火焰,也是源远流长的蓝雨血脉。术士和剑客第一次对望,慢慢靠近,黄少天本以为他们要拥抱,没想到两缕魂魄慢慢融合在一起,渐渐随着火海消失了。
大长老匍匐在地,想到一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蓝雨的先祖明明是个术士,族徽上却有一把剑?他记起在一本古卷上看过,索克萨尔一生未婚,他这辈子只有一个挚友,名为夜雨。或许这就是答案了。
仪式毕,两人走下祭坛,来到祖坟处。一片小山岗上整齐排列着历代族长的坟墓,喻文州停在了某一处,抚摸一块尚还空白的墓碑:“我这辈子有两个最大的愿望,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个,我希望和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完成第二个。”
黄少天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许下承诺:“好。”
两人长久地对望,穿越过祖先坟茔的风,吹不散缱绻深情。
一愿生得以同袍。
二愿死得以同穴。
第10章
回来的路依旧要坐船。夕阳西斜,在碧色河面铺开一道金黄。倦鸟归林,天空不时传来羽毛扑棱的声音,抬眼便能看见白色肚腹的鸟儿划过天际,不时便没入雾气弥漫的幽林。
白色小船上显出魔法的金色纹路,牵引着小船逆流而上,船头点着一盏金色小灯,暖色的光破开迷雾昏黄,辟出一块浑圆的世界。
被包裹在这样美妙又隔绝的环境里,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这两个小时。黄少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心神不宁,一股雾气般朦胧的欲望也包裹着他,越是靠近喻文州,便越是想入非非。
于是自然而然地,他忘却了前人的教训,把喻文州扑倒了。白色小船晃了晃,又稳稳地载住了船上人。
“这么着急?”喻文州挑眉看他。
黄少天恍惚觉得历史重演,但他这次蛮不讲理,“是你先引诱我的。”说话间已经扒下了他的外套。
“彼此彼此,”喻文州的手不甘落后地落在他的屁股上,暧昧地捏了一把,“别脱衣服,小心着凉。”
“做做运动就热了。”黄少天嘟囔道,把喻文州的外套垫在他身下。船上空间实在狭小,动作也不能太大,想来不会是什么痛快的性爱,但他就是多等一秒也不行,早在定下承诺的时刻,肉体就渴望着结合。人就是这样,贪心不足地要着更多的证明。
喻文州的动作也难得有些急促,想必和他怀着同样的心思——这么一想,黄少天还有些骄傲,顺从地脱了裤子,跪坐在喻文州身上。
没有什么前戏,喻文州的下身半勃着,浅浅摩擦着他的会阴,又意有所指地掠过他的穴口。黄少天难耐地换了几个姿势,没有一个舒服的,酥麻的快感若有若无,倒唤起了身体之前的记忆,他逐渐兴奋起来。
只是碰了几下,喻文州就感到下身沾上了粘稠的液体,omega的后穴分泌淫水,每当肉棒滑动到那里时,便微微张开,吞进去头部一点,将它含得更加湿粘。
似乎是身处野外的缘故,黄少天比在家里克制得多,眉头微蹙,咬着下唇,发出气音般的呻吟来,眼睛空茫茫地落在水面,懒懒地浸在情欲里,任由他摆布。
以前黄少天在床上哪怕是被压的那一个,也积极谋求主导权,如今这样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他操弄,喻文州只觉得喉头干涩,恨不得马上把他干到哭泣求饶。
感觉到他的东西又涨大两分,黄少天才回了神,他觉得喻文州看自己的目光里有一块胶着的黑暗,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会忍不住为之着迷。他霸道地希望自己不仅享受他的温柔和克制,也要占有他的粗暴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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