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疼痛,袁宵突然觉得饥饿好像并没有那么难忍了,他用手摸着自己那血流不止的额头,看着洁白的雪地渐渐被染红,那种冰冷的痛,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力气抽光,他再也忍不住的倒了下去。
就在袁宵快要闭眼的时候,他就听到自家奶奶对着周彩凤的痛骂声,“你个贱人,你打他就打了,咋还挑脑袋和脸打呢,这以后让人看出来,不就说咱家不仁义了。”
“娘,我没想过他这么轻,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袁宵耳边的对话越来越模糊,直到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本能的侧过头去看如今仍在沉睡的祝炎,察觉刚才是一场梦境,这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的肚子上传来的重量,这才发现祝炎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他苦笑一下,把祝炎的手拿了下来,小声嘟囔道:“难怪我会做噩梦,原来是你害的。”
袁宵见祝炎没反应,翻了个身拥住祝炎的手臂,眸间流转着深情,“还好现在我有了你,我在也不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祝炎就起来了,他在袁宵的帮助下洗漱收拾,并和家人一起去了衙门,由于昨晚王春和甄家老二就被大家抓了个现行,他们完全无法反驳自己的罪行。
与此同时,甄家老大也在昨天半夜被齐连海抓进了衙门,在公堂上他和甄家老二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但他仍然不死心,在县令给他们定罪的时候,不禁上前求绕道:“青天大老爷,我知道咱们朝代的律例有明确说法,没有偷到东西的,可以减轻刑罚,不知咱们这……”
县令挑挑眉,睨了一眼正笑得谄媚的甄家老大,随手拿起惊堂木,敲在了桌子上,冷言冷语道:“大胆!这里哪还轮得着你说话?你看看人家老祝家的人,他们明明是受害的人,你见人家说话了吗?就你话多,你知不知道你这叫藐视公堂?来人给我打上二十大板!”
祝炎垂眸注视着如今正在挨板子的甄家老大,回想起刚才齐连海透露给自己的那些消息,在他们那个朝代,面对偷盗未遂是要施与重刑,并没收财产的,想到这祝炎就连看向甄家老大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甄家老大被打得连连哀嚎,在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他也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甄家老二看着犹如一条死鱼的甄家老大,不禁打气道:“哥,你坚持住,挨完打,咱们还能回家。”
县令素来轻视偷盗者,再加上甄家包子铺以前就没少坑害食客,所以县令对甄家这两兄弟没有任何同情,他在一旁嗤笑道:“这个家你们是回不去了。”
“嗯?大人纵使我们再不好,您也不能不按照当朝律例判刑吧?”甄家老二有些着急的跪着往前走了走,目不转睛的盯着县令,那目光中还隐隐带着怒气。
这县令什么人没见过?他自然不在乎甄家老二的目光,他朝着自己旁边的齐连海使了使眼色,让齐连海把另外几户人家带了上来,掷地有声道:“你们哥俩犯的可不止一件事啊,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出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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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丫,我以后会给她找个好婆家的。
第四十六章
“大人, 这究竟是何意?”甄家老二跪在地上侧头看着陆续上来的几个人,在疑惑不解的同时,又看向已经昏睡过去的甄家老大, 再一次对着县令问道:“大人, 他们是谁?”
“哎哟, 你个天杀的甄家老二, 你居然还不认识我,我就是那天带着儿女来你家吃包子的食客,那天你还对我说, 你家包子刚出锅, 我们是第一个来吃的,还多给了我们两个包子, 哪知道吃了你家的包子, 我的儿女回家就开始上吐下泻, 现在还在医馆里医治。”中年妇女说着说着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开始放声嚎啕。
甄家老二完全没有理会那女人的哭诉,没有急着解释, 更没有承认,他跪直了腰板儿, 那双闪烁着打量的眼睛来回逡着各处,自己之前伙同王春入祝宅偷东西,可以罚些银钱,道个歉做个保证就能顺利回家,但是家里包子吃坏了人, 那就难办了,这不光是银钱的问题,更多的是自家店面的问题,他暗忖半晌,随后辩驳道:“大人,你莫听那女人的信口雌黄,她那日带着孩子来吃包子,那俩孩子脸色就不好,怕不是之前就有病,待病情加重来祸害我家。”
“你胡说,我的儿女先前是都染了风寒,根本没有上吐下泻,是吃了你的包子才这样的。”中年妇女瞪着一双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怒视着甄家老二,旋即眼泪簌簌落下,声泪俱下道:“我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好不容易背着家里的男人攒了点银钱,孩子们染了风寒,说要去镇上吃包子,我看孩子都病着心疼他们,起了个大早带着他们来了镇上,我本想带着孩子去吃豆花,但是孩子那天执意要去吃包子,我们才去了甄家包子铺,我敢拿命发誓,就算我家再穷,我都不可能故意拿孩子的性命来讹你们,那就不叫娘了,那叫畜牲!”
起初,祝炎只是觉得这女人哭哭咧咧有些招人烦,但当他听到这女人后面的那句话时,心猛然被揪了一下,这样的女人她足够被称为一个母亲,而且是一个称职且又刚强的母亲,他不再听热闹了,他主动站了出来,对着前面正襟危坐的县令说道:“大人,请容草民斗胆说一句,这位大姐的两个孩子,在进包子铺之前染了病不好推脱,那我想问问旁边的老大爷和年轻小哥儿,你们家的人在吃甄家包子之前也染病了吗?”
这老大爷一看终于有人问他了,立马指着甄家老二告起了状,“青天大老爷!我家老婆子在吃他家包子之前,那身子骨才硬实呢,就是她贪小便宜,吃了甄家的包子才会上吐下泻,现在直接躺在家里昏了过去,请大老爷明鉴!”
年轻小哥儿在老大爷说完话之后,立刻抢过话头继续说道:“青天大老爷,我家夫君也是吃了他家的包子才会这样,之前还在码头做苦工,身子骨好得不得了,如今躺在医馆,瘦的都快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祝炎侧过头看了眼已经不知如何申辩的甄家老二,转过头继续对着县令说道:“大人,先前这位大姐这样说,咱们只从一个角度来给甄家包子铺断罪,有些不符常理,但是我们又从多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问题答案始终如一,这就真的是他们包子铺的问题了。”
“祝炎,我们老甄家和你有仇啊,你这是在构陷同行,你知道吗!”甄家老二话头一转,开始为难祝炎。
相比甄家老二的怒不可遏,祝炎则是一副闲适淡然,他对着甄家老二笑了笑,再一次说道:“我记得构陷同行的是你吧?不惜让自己的朋友出卖色相勾引我家堂姐,而且还觊觎我家秘方,你难道全忘了?而且我现在说的都是事实,难道对你有害的言论都是构陷你的?也就是说大人也在构陷你?”
不得不说祝炎这球踢得好,把跪在地上的甄家老二噎得老脸通红,他哆哆嗦嗦的看向已经满脸不悦的县令,连连磕起了头,“大人,草民冤枉,大人草民绝无此意,是祝炎在那和稀泥啊。”
县令睨着甄家老二一眼,冷笑道:“人家祝炎说的都是事实,罪证都摆在面前了,还狡辩还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你才是和稀泥的那个!来人给我打上三十大板!”
“大,大人,饶命啊!”甄家老二刚才就目睹了自己哥哥挨板子的全部过程,这其中的滋味,他光是看看就已经都知道了,他可不想挨板子,为了不挨板子,他在衙役押着自己的时候,立刻吼道:“大,大人,我招,我全招!”
县令听了摆摆手,示意衙役停下,直奔主题道:“招什么?快说!”
甄家老二看了眼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衙役,脸上的肉都跟着打起了哆嗦,他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在听得一声惊堂木敲击桌案的响声后,说话如倒豆一般全都说了出来,“自从镇上有了老祝家豆食坊,我家包子铺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我们每天包的包子没有人买就要扔掉,这一来二去做的就是赔本买卖,我和我哥就商量了一下把前一天剩下的包子留到第二天来卖,如此循环这样就能省不少钱,哪里知道如今这么冷的天儿,还能吃坏人啊,我不是故意的大人,轻念在我们初犯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你们的包子铺已经害了这么多老百姓,你还乞求我饶了你们?”县令冷笑一声,随手执起手旁边的惊堂木,敲了一下桌案,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甄家兄弟算计同行在前,卖隔夜食物在后,现如今审判结果如下,没收甄家兄弟所有财产,用来赔偿此次事件受波及的伤者,以及开铺子的权利,以后只要在这镇上,甄家兄弟不可开店,甄家老二公堂之上藐视王法,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关进黑牢五个月。”
甄家老二察觉自己还要挨板子,而且还比之前多了二十大板,登时就懵了,不是说好了主动认罪减刑的,怎么还加刑了?他在被衙役拖走之时,不忘替自己申辩,“大人冤枉啊,大人。”
在甄家老二顺利挨起板子后,祝炎看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春,对着县令拱手说道:“大人,不知我和王春的事怎么解决?”
经过祝炎的提醒,县令适才想起这边上还跪着一个王春,他对着王春说道:“王春,你伙同甄家老二偷盗老祝家的秘方,又持刀伤人,你可知罪?”
王春在目睹了甄家老二的惨痛经历后,也不替自己身边了,直接将罪行一并认下,没有任何反驳,县令见王春态度良好,只给了王春三十大板,赔偿祝炎的医药费,并蹲黑牢一月。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后,祝炎准备离开公堂,去找公堂外焦急等待自己的袁宵,可他步子还未迈开,就被之前的中年妇女拉住,他见那女人眼圈通红,便又问道:“大姐可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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