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总的情绪会传染,他也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很好。
顾卓立看着茶几上那张卡片。
友谊长存。
他好似忽然想通了什么,极低地叹口气, 觉得幸福又酸楚。
乌锐清说道:“要来我家吗,不追星, 就聊聊天。”
他想了想,又说, “你上次把酒都带走了,拿回来一些吧, 家里没酒了。”
顾卓立听话地拎了一瓶酒上门,却不是乌锐清给他买的二锅头,而是一瓶包装清爽的日本青梅酒。
两只胖乎乎的玻璃酒杯,放上冰块,浅青色的液体倒入,杯壁上折射着地灯投出来的幽幽的光。
乌锐清似乎很喜欢黑夜,他家里的灯本就不多,平时常开的就更少。
两人并肩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落地窗外是首都夜晚的车龙和灯火。不远处CBD的写字楼群十分璀璨,望煊集团和Pierres集团楼层最高,中间隔着的几座写字楼在夜间仿佛都隐形了,远远看去,竟然也好像正并肩站着回望过来。
顾卓立迁就乌锐清的速度,破天荒地拿起酒杯只开玩笑似的抿了一口。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弟弟是孤儿院里认的弟弟吗?”
“嗯。”乌锐清双手放在膝盖上拢着那个玻璃杯,舌尖有一点梅子的酸甜,更多的还是酒精的辛辣。
他回忆了一会,垂眸笑道:“他比我小两岁,小时候为吃不要命,做事傻里傻气的,不止一次因为偷吃挨揍。我怕他早晚被人打死,只好把他认过来罩着。”
顾卓立闻便笑,“孤儿院时就已经是院霸了吗?”像现在这样,用美丽安静的气质诱人靠近,然后一拳把人揍翻。
太可爱了。
乌锐清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去英国之前的事,那时还没刻意学习打斗技巧,最多只能打得过比我大三四岁的吧。”
“不过,孤儿院那时候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孩子,最大的可能也就比我大三四岁了。”乌锐清分析了一通,忽然住口,因为他发现身边的男人脸上笑意已经凝固了。
“……”
顾卓立默默灌了一口冷酒。
乌锐清也跟着他喝,这酒喝起来有梅子的味道,但后劲还算足,半杯下肚没一会,就有一种晕晕的感觉在脑袋里缓缓膨胀蔓延……
顾卓立倒真实觉得这是饮料,度数仅高于啤酒,闹着玩似的。于是他又问,“所以你弟弟平时都偷吃人家的什么?”
乌锐清忍不住笑,“也是你家的产品。”
男人一愣,有些难以想象地说,“不会吧,也是肉多多?”
“嗯。”乌锐清轻轻扬着唇角,“甲楼的大孩子隔一天发一根,他在乙楼领不到。后来我的每根肉多多都被他强行掰走一半,有时候还是一大半。”
“…………”
顾卓立心想,这不是养弟弟,这特么是养土匪啊。为什么小乌他追星和认弟的对象都那么不招人喜欢?这个人对土匪人格是不是有什么瘾?
乌锐清侧头过来,“怎么了?”
一丝醉意笼罩在那对清澈的瞳仁上,顾卓立心里再不忿也对他凶不起来,只嘟囔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很不公平。”
乌锐清:“怎么讲?”
男人闷声道:“同样是小时候,他天天抢你的肉多多,你却认他做弟弟,罩着他。我可是以德报怨送你一根肉多多的人!你怎么不对我有点特殊关照?”
乌锐清闻言忍不住闷笑出了声,他原本屈膝坐在地上,此刻笑起来招架不住就伏在自己膝盖上,后背绷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微微颤动着。
他模糊地说道:“我要是没有特殊关照你,你早就死了知道吗?”
“啊?”顾卓立沉迷盯他的后背,没太反应过来,“什么鬼,说什么呢?”
“没什么。”乌锐清笑了一会抬起头来,大概是在膝盖上压的久了,两颊微微地泛红,和黑眸中的水光相映,冷清中透出一丝让人难以言说的性感。
顾卓立特别口渴。他忍不住喝掉杯中酒,又倒一杯,又喝空。
这酒后劲绵长,乌锐清谨慎地只喝了三分之二杯后就不再喝了。但他光是看着顾卓立喝,都觉得有点上头。
——这家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豪放且海量。可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却不像沙雕网友们描述的那么粗犷野蛮。
大概是这家伙长得帅气,皮肤白皙干净,仰头饮酒时只叫人感慨那利落好看的喉结,还有偶尔挽起衬衫衣袖到腕上那个动作带来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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