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段嘉平同样眼眶酸涩,他拍拍李东玉的肩膀,嫌弃他道:“大男人哭什么!”
过了许久,等两人喝到第八瓶啤酒时,两人的情绪终于平缓了许多。
段嘉平盘着腿坐在李东玉面前,问道:“蒋末深最近怎么回事一直没回学校?”
李东玉看了段嘉平一眼,犹豫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听完,段嘉平漫长地愣住了,没有调侃也没有嘲讽,他专注地盯着李东玉泛红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李东玉,你是认真的?”
见李东玉无声地点头,他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轻松愉悦的笑容,锤了捶李东玉的肩:“行,你要加油,我帮你。”
蒋末深,我想为你真正勇敢一次。
段嘉平怎么帮他,他不敢知道也不想去问段嘉平。
接下来的每日清晨上课,黄昏回家,李东玉都是独自一个人,夕阳穿透破旧的纸窗,如光碟般在他眼前跳跃。他走到拐角的路口就停了下来,他瞅着那榕树下的黑色自行车,心里第一次如此酸涩。回家的路程其实不远,但没了蒋末深的陪伴,李东玉总感觉走完眼前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如同能走一个世纪这么久,久的让人心灰意冷。
周日晚上十点多,李东玉和段嘉平才从岭花网球场走出来。
李东玉拿着手中的免费券,又回头看了眼岭花网球场的大门,疑惑道:“其实我觉得市区里的网球场比较方便,咱们真弄不着去到郊外。”说着,李东玉四周环视了一圈,除了那几盏路灯,躺着安安静静的马路,一阵风吹过,李东玉整个人都打了冷颤“所以,我们怎么回去。”
“我觉得挺好,你都憋了好几天了所以带你出来。”段嘉平笑笑应着,抬头看那路牌。
好一会,段嘉平挠了挠头有些歉意:“好像这时间段公交车没了。”
然后他打开手机不知查了什么,好一会儿,道:“东玉,我们往前走四百米,那儿容易叫车。”
李东玉闻言点头,两人就跟着导航走。
夜越来越黑,道上也越来越暗。
李东玉揣着手机一边看着导航,一边四处环视。段嘉平因肚子不适正在不远处找着适合的地方。李东玉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守着,不放过这里每一个动静,特别是前边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几个高大个。鬼知道这地方的人会不会发神经。
看他们的姿势像是喝醉了,手上伶着一支支玻璃瓶跟玩儿似的,砸树干一砸一个窟窿出来。那狠劲,李东玉一下子就想起了蒋末深那一副痞子样,如果这时候蒋末深在身边,他不会不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慌。
蒋末深已经旷课了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拿来死命做兼职。但心气很不稳多次谩骂上头,他几乎换了好多份工作。
砸了那所坑爹的杂货店后,蒋末深手里揣着好几张毛爷爷一脸戾气从里边出来,才走了几步,上次来自家过夜的小妹踩着闪闪发光的高跟鞋过来了。
“蒋哥哥。”
蒋末深冷冷地看着她,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任何人,就算是撅着屁股求自己干的女人也一样。
☆、老婆,真好
“没空,你找别人。”
小妹拦在蒋末深前边,嘟着殷桃小嘴:“别嘛!上次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月事来了嘛。蒋哥哥你别小气。”
蒋末深仰头想白眼她,他厌恶地推开她:“放手。”他好像听到了手机的短信声音“嘟嘟嘟嘟”一直响个不停。蒋末深不想理,但那声音真他妈烦透了,迅速将手机从口袋拿出打开的一瞬,蒋末深的脸顿时白了。
“东玉有危险,地址花村路口”
“蒋哥哥。”这时,小妹喊了一声。
蒋末深脸色噌地聚变,大怒:“滚,你个臭三八撅你的烂屁股找别人操去!别烦我。”
那头李东玉被几个醉汉逼进了一个阴暗巷口内。
熏浓的酒味及恶臭一时间在这狭小的巷口溢满,他们每靠近自己一步,李东玉就觉得胃里在剧烈翻滚着,连着身上被他们揍了几拳的疼痛都是一抽一抽的。
“臭小子,钱!”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冒出一个头,龇牙咧嘴地盯着李东玉。
李东玉急忙摸了摸自己所有的口袋,发现一分钱都没带有。
“钱呢!”另一个胖子似乎等不及,突然拿着一个闪亮亮的大酒瓶子朝着李东玉走了两步。
李东玉额上冒出了冷汗。他虽然不惧怕打架,可是对方有了武器就不一样,那截成一般的破酒瓶子尖锐处闪着丝丝银光,看着是真吓人。
段嘉平还没来,李东玉此时希望段嘉平就算见了可真别一股脑地冲上来,赶紧报警。
“喂!哑巴吗?”那胖子脾性十分暴躁,抽着大酒瓶子直冲李东玉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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