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余生盘算着要不要给庄小河介绍一个针线活好的师傅的时候,莫大叔开口叫住了他:“十三年不见,倒是不知道您已是寨主了,之前还请恕我无礼了。”
余生倒不在意这些虚名,摆摆手,说:“我们大漠人哪有那么多规矩,无妨。”
余生倒是同庄小河说:“这沙漠里缺少树木,火化你父兄的遗体是做不到了,你想把他们带出沙漠也做不到。倒不如直接埋到寨子里算了,过年过节的,我们也好帮你敬一杯酒。”
庄小河眼睛红通通地朝着余生点点头。
余生找人抬着遗体出去,众人到了寨子里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空旷是空旷,就是立着很多小土包,上面压着石头,一看,都是坟冢。
莫大叔的眼神暗了暗,这里比起十三年来,新起的坟冢又多了好多座。
里面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大土坑,看来是余生找人挖好的,两具遗体被放进了土坑里,庄小河跪着,撒了第一抔土。
他一松手,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从此完后,竟是真的天人永隔,再不相见了。
虽说,自他记事时起,父亲就已跟着商队走南闯北,他们父子两个聚少离多,但是少年到底都儒慕高大的父亲,父子之情,隔不断的。
哥哥对于庄小河来说更要熟悉的多,小时候带他上树下河,替他撑腰,长兄如父,他对兄长的情意更甚。
至此之后,这庄家就要仰仗他自己了,母亲幼妹,他总是要撑起这个家的。
余生看着庄小河的模样,忽然就想起自己来,他接下这个寨子的时候也才十三四岁,他父亲太过轻敌竟死在了一群宵小手里,母亲随之而去,只留下他一人。
埋人的时候,全寨子的人都在,他站在最前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他那个时候是恨的,恨父母留下这个寨子,留下他一个人。后来,他不恨了,他守着寨子,守着这些人。
“寨主?”
余生回过神来,看着叫他的莫大叔。
莫大叔问他:“前寨主于我有恩,我可否前去祭拜?”
余生扶着着伤重地莫大叔进了最里面,那里依旧是一个小土包,看着并不特别,他也不去问这些坟冢是怎么区分的,他们也许自有办法吧。
莫飞商一个人,也没要余生扶,走过去,端端正正地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明明父母的坟冢就在寨子里头,但余生却在自己屋里设了牌位,他很少来这里,这里的坟冢太多了,总会让人想起很多的死亡,余生不喜欢这里。
在余生扶着莫大叔去找庄小河的时候,他和几个帮手已经埋得差不多了,余生拿着一小壶酒倒在坟前,说:“走好。”
这里的风吹过,一点都不温和,刮脸。
庄小河跪在坟前,爆发出一阵哭声,他拿手去抹眼泪,还没抹完,新的眼泪又流出来,他的脸和脖子都哭得通红,声嘶力竭。
之后的几天,莫大叔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养伤,偶尔出门走走。
饭点去给客人们送饭的人,总要去坟冢那里叫庄小河,庄小河的食欲并没有因为父兄惨死而受到打击,他总是把送过去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他想:我总要多吃点,快点长大的。
余生的日子过得最舒心,天天练武,不然就是带着狼,满寨子溜。
舒心的日子过了半个月,莫大叔的伤口结了痂,庄小河打算回家,莫大叔这次没有像十三年前一样离开,他打算护送庄小河回家后,就回到秃鹫的寨子里。至于那些丝绸货物,庄小河和莫大叔作主送给了秃鹫寨子。不过,余生也没有薄待他,给了他一大袋金币。
庄小河震惊,心说:难怪是强盗寨子,果然有钱。他哪知,这是余生从别的抢匪那里劫来的呢!
这路费盘缠也够了,庄小河刚准备启程,就被耽搁下了。
因为那个被指错路的大侠陆渊,他找上了门来了。
陆渊这次没有骑马,也不知是他发现在沙漠里还是骆驼比较有用,还是他的马死在了路上。
余生那天一晚没睡好,总觉着胸口闷,他一睁眼就看见阿达睡着他身边,把脑袋枕着他胸口上。
好嘛!这胸口被压着,难怪他胸闷。
在余生终于找着原因之外,他还在心里愤愤地骂道:这小狼崽子果然又在半夜爬上了他的床,就不能好好地睡在地上吗!
余生一动,阿达就醒了过来,拿头亲昵地蹭余生的脖子,余生被狼毛扫得有点痒,他揉揉阿达的大脑袋,顿时又原谅了它。行吧,不就睡个床吗!小时候又不是没少睡过。
阿达小时候是真得余生的宠爱,余生恨不得他俩吃住都在一起。现在狼大了,睡在一起就费事儿了,关键是它总觉得自己没长大一样,尽往余生身上凑。
就在余生没睡好而脑袋突突疼的时候,下面的人来报了一件让他脑袋更疼的事儿,那就是寨子前面有一个戴斗笠的侠客要见寨主。
余生眼前马上就浮现了陆渊那张冷淡的脸,心想:不会这么冤家路窄吧!
事实上,还真就是那么的冤家路窄。
余生搁暗处看见陆渊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得,这下真是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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