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魔修,从来就没有出去魔界半步,换句话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修仙者,一个个啊,跟个肥牛胖羊没什么区别,这要放在魔界,早就引起一番争夺了。
不过这修仙界也真是够肥沃了,一个个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的那样子练气高阶遍地走,连筑基期都有。
马上泽身穿粗布黑衣,相貌普通身材中等,就是丢到哪也不会有人注意得到,要不是他家那老两口倾尽钱财送他进那啥小门派,估计他现在也早娶个老婆什么的跟那老两口好好待在棺材里了。
说到修炼他天赋也算是中等的,不多不少一百多岁了混了个筑基中期,在那小门派里混了也舒坦还能时不时听到一些修仙界的闲话,那些闲话总是很能引起魔修兴趣,比如哪个家族长老去什么秘籍修炼糟意外死了的这种,他们一般都能笑个两三天。
马上泽途径一个说书的茶楼的时候还饶有兴趣地停下听听那些修士们会喜欢听什么东西,结果都是听到修仙界的历史之类啊势力构成之类的无聊东西,其他一堆人听的兴致勃勃吧,他听的快睡了,那时候他得出了个结论,难怪他们阵法幻术这么厉害,感情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不过马上泽虽然全程觉得无聊,但也听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关于太清尊者的轶事,像在他们魔界要敢提那些尊者的事,无论在哪都要做好瞬间四肢分离的觉悟,撇开事实如何是怎么样,冯造发现魔界流传的版本跟这里听到的相差并不大远,这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情。
太清,那可是魔修的噩梦啊!
于是他就问问身边的魔修兄弟,这也是个一同执行任务的人,长的跟个小白脸一样,从来之前就往他自己这里靠还嘘寒问暖,大概这家伙可能跟自己差不多境遇吧,都是贪点小便宜来的万象境。
“你们那里的说法是怎样。”这家伙明显跟自己来的不同地域,浑身一股鬼域的阴冷感,虽然大家同是魔修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浅,但唯独鬼域的人冯造是不想接触的。
“什么说法?”这家伙眨眨眼,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这地方人多吵闹,如果不是距离一桌两桌根本听不到其他人的对话,说书人还在上面滔滔不绝。
感情他是没在听那说书人讲什么……
“我是问你刚刚那说书人提的太清,你们那里什么说法。”马上泽耐着性子再说一遍。
这家伙神色僵硬了半会才缓缓道:“魔界的死敌咯,把我们困在笼子里的可怕存在吧。”
马上泽以为这家伙神色有变是因为祖上可能有什么仇,可说出口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也打消了这想法,想想自己一个低阶魔修对这些事感兴趣才是脑子有病。
“还有啊。”这家伙突然又道,一脸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妖艳俊秀的脸在这角度看居然有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只可惜冯造对小白脸最不感冒,淡淡问道:“还有什么?”
这家伙刚才还眼神飘忽,突然间就变得深沉起来了,空气似乎瞬间变冷了许多,他道:“他应该,在某种程度上比魔修还魔修吧。”听不出什么语气。
这回答却有点新奇,马上泽立刻就来了兴趣,也不在意这家伙忽然变化的气场,魔界有的是这些个奇怪的家伙,于是接着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家伙眨眨眼,一改刚才的深沉气息,晃着脑袋道:“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直觉,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想也不会怎样不是吗。”
马上泽被这一堵也没兴趣再问什么,本来就是一时的兴致,也敷衍地应了几声,回头看看这小茶楼的情况。
说书人似乎要开始讲万象境的历史了,周围的人走走来来也多,比讲太清的时候人少了两三成左右。
“你刚刚提醒了我一件事。”这家伙又突然笑道。
马上泽回过头来,上下看了这家伙几眼,不明所以,淡淡应道:“哦。”
“我要出去做些事,我们路线一样,会再见的。”这家伙站起身,垂眸俯视着马上泽,一瞬间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小白脸还是小白脸样。
马上泽满不在乎,一个人更好,道过别后在茶楼里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自己也觉得不耐烦,起身去其他地方闲逛闲逛或者喝喝酒。
修仙者满目皆是的地方只能让他忍不住去想怎么毁灭他们的方法,狼入羊穴啊什么都不能干实在恨得牙痒痒,现在他很理解为什么魔修那么喜欢去往那些交界区域了。
出了茶楼,马上泽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黄纸,确认上面所写的地点,嘴里喃喃道:“西区。”
西区他也了解了一些东西,说是阵法师聚集之地,再换句话说那是跟他并无一点关联的地方,冯造费了些时间来到西区,时不时路过一些围着坐在地上不知道在聊什么的人堆,冯造没在意,只是想随便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酒楼之类的地方。
还真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马上泽面露喜色,脚步不由得变快了一些,偶然发现这条直路对面一个冷俊少年也往这方向走来,而且低着头看着地面,似乎是要看透到地下深处。
这么一个少年都敢在这种地方一个人走来走去,一看就是受尽家族恩惠好生好养的样子,真够不怕死。马上泽越想就越忍不住妒忌,眼里不断冒出冷意。
可那又如何,马上泽想了想,自己就连对方修为都看不出来还想做什么,神特么自不量力!
马上泽可能这一生都没有离死这么近的时候,对方犹豫出手的理由仅仅是少让孩子见血而已。
他一脸怨气进酒楼,满眼修仙者让他更为不爽,平时他一般都很冷静,但这嫉妒也来的突然,一来就点了几壶酒坐着。
而酒气一上来他就忍不住找个什么事情说,于是胡乱说了个容家人的事,莫名其妙成了事件的挑事人,以至于看到容深雨心都寒了一半了。
他当然不知道如果他挑了其他一件事可能真的会死。
场面一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容深雨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径直往周在易的方向走去,仿佛刚才的事跟没发生一样。
这意思是放过自己?!自己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冯造自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色一青一红,瞪着一双滚圆的凶狠眼睛,咬牙切齿,就这么走出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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