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赑风隼在国内推动各项大型建设,以消耗大量入境的钢铁,不使物价大幅波动,而建造这些建设的人力,刚好可以用妖市劳工填补。光忙这些事就让他忙得昏天暗地,鬼方赤命该来找他时没来找他,他也没力气去跟他计较了。
费了一番心力,赑风隼总算可以说是把这「未发生的危机」解决了;鼓励妖市将文化娱乐产业输入平朔新月城,妖市戏班相继过来,竟也顺便圆了他将戏曲引进平朔新月城的梦想。赑风隼实在对自己感到佩服,只是这些时日他劳心劳力,却没因此赢得多少声望,平朔新月王也仅是准了他做,在右丞相青天悬提出对赑风隼越俎代庖的不满安抚了一下罢了(赑风隼心里骂,好个青天悬,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专会扯人后腿,亏你有脸叫这个名字),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嘉许?于是他的努力,也仅仅是预防掉了未来恐会产生的负评,就当下来看,这对他个人不只无利,甚至可说是吃了暗亏。
对此,赑风隼当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跟赤命多说实也无益,对不涉政治的王女煅云衣,纵为好友,但在此身分之下,有些事也真的不能谈。他一口闷气无处抒发,尤其想到之前鬼方赤命的不愿配合,也使他暗暗留上了心──这个好友、恋人、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在自己需要之时,赤命未必会帮助他,甚至,可能扯他后腿。
而今,鬼方赤命的声望近来也水涨船高,若赤命有意要威胁自己的地位,实在不是办不到。
一念至此,赑风隼头皮一阵发麻,鬼方赤命是有野心的人,怎会屈居他人之下?
于是当鬼方赤命受封护国大将军后,问他关于右丞相青天悬的把柄时,赑风隼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或是推言时机尚未成熟、他晋升太快容易遭忌等等,甚至以「我今天特别想要你,就先别提这些事了……」等情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下一任的王,赑风隼非当不可,他不容任何人挡在他路上,哪怕对方是自己此生的挚爱。
鬼方赤命知道自己虽善于打仗,但官场斗争等非他所在行,如果要他自己去收集青天悬贪腐的证据,不但费时,而且若是被发现,轻则因受顾忌而增加日后可能遭遇的阻碍,重则反让自己留下话柄,所以还是依赖赑风隼最为保险,可风隼这般拖延,一次两次赤命尚不会起疑,次数多了,赤命也开始觉得赑风隼在敷衍他、非是真心想帮他,两人遂生龃龉。
而受封护国大将军的鬼方赤命,也得到一座自己的宅邸后,往来相府找赑风隼也没那么方便了。虽说赑风隼将赤命昔日的房间空着,作为专属赤命的上等客房之用,为求方便,最一开始和风隼与赨梦约定单双日轮流,便改成单双週轮,府中侍从知道鬼方赤命是丞相的至交,对他常来此过夜也不觉奇怪。
但鬼方赤命毕竟是个随性的性子,有时开心了就在风隼这多住几日,但越来越常是,两人吵了架,赤命就提前回到自己的宅邸,有时又赌气过很久才来相府找他。
赑风隼对鬼方赤命越来越不满,想起从前在妖市相处的一些细节,也越来越觉得此人的不贴心,实在从过往便已有之。不知不觉地,他跟煅云衣独处时,会开始抱怨鬼方赤命──有关现今的国家大事不能说,也就是抱怨些小事或是在妖市的往事,煅云衣听赑风隼的一面之词,当然会站在赑风隼这边,认为都是鬼方赤命的无理。
于是有一次当赤隼煅三人在一起时,赑风隼突有要事被叫离,只剩下赤命和云衣两人时,云衣便道:「鬼方将军,请容我一言:赑丞相公务操烦、忧思郁结,您身为他的好友,实在该体贴些才是,别老跟他呕气。」
鬼方赤命眉一挑:「怎会突有此言?他跟王女说了些什么吗?对我有什么微词是不是?」
煅云衣道:「也没什么,只是……」
赤命凛然道:「还请王女据实以告,若王女不说,我又怎知如何调整我跟他相处时的所做所为?」
煅云衣沉吟半晌,叹息道:「丞相说,您最近对他发脾气的次数有些频繁,也讲了点两位从前在妖市身为工人、召开工会的一点往事。」
赤命脸色一沉:「比如说?」
煅云衣道:「丞相说,当年工会一度与政府合作,后来支持工会的龙戬下狱处死,工会顿失依靠,原先签订的条款反被资方利用时,众人反过来责备丞相之前与政府签条约的决定,忽视重大时局转变的背景因素,把骂声投向丞相一人,但他心灰意冷之际,您却未曾给予支持……所以之后,他才会离乡背井,来到平朔新月城。」
鬼方赤命气得几乎要大吼:「什么叫做我未曾给予支持?我对他的歇斯底里和自以为是忍得还不够吗?妳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们的事情评头论足?」但眼前毕竟是尊贵的王女,于是他只有忍下怒气,沉声道:
「王女所言,在下自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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