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命又饮下一口酒,接话道:「我也是……但我现在也还是喜欢着你,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三贝──」
风隼打断他说:「但我真宁愿是你变了,变得利慾薰心,变得不再在乎我的感受──或许你其实没有变,是我一开始就看走了眼,打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契合的就只有爱看戏这点,顶多加上性爱上合拍,就这样,没有别的了,是我一厢情愿地相信我们能够一起走一辈子,根本就是我太笨了。」
赤命握紧拳头说道:「你特别邀我过来,要讲的就是这些话吗?」
风隼没回话,只自顾自地说:「其实从弄工会那时候的争执,我就应该要知道,我们之间勉强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我赌气来平朔新月城过后,就不应该再回去了。其实你跟赨梦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偏偏我硬是过去搅扰你们,带你过来后,我们明明也发生过很多次冲突,我却还是耽溺在与你相爱的幸福错觉中,你 坚持出征,我无力阻止,一边拼死拼活处理领土扩张、资源过剩可能引发的内政问题,一边却还是痴痴地等你回来陪我,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好傻。」
赤命听了难受,肚子里也彷彿有团火在烧,于是他放下酒搂住风隼说:「三贝,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风隼咬着牙,眼眶含着泪,一把推开了赤命说:「来不及了,没有机会了。」
赤命突然一阵头重脚轻,居然就跌坐在地,他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竟完全使不出力,他心念一转,脱口而出:「三贝,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赑风隼别过头道:「散功酒。我翻阅药典,用很多种药材慢慢调的。」
赤命匍匐在地,颤抖着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赑风隼握紧拳头,让语气变得冰冷:「你用一杯月清冷酒毁了我的前程;我用一壶散功酒回报你,并且夺回我所失去的,不过还你一次罢了。我离王位本来就只差几步,偏偏我被旧情所误,把你带了过来,我真的很后悔──现在,我要把你这个毒瘤,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拔除。」
赤命愤恨着说:「我们曾立过同生共死的誓约,有明月为记!你今日背叛我,我之后就算化作厉鬼,也一定要找你报仇,绝不甘──」他说到后来,感觉舌根越来越麻,竟然无法再吐出半个字。
赑风隼凄然一笑道:「先背叛的人是你。且不说誓约树已毁,待我将你送往妖市,以妖市特有的献刑为你送行,在亡海之中,你头不顶天、脚不履地,不见日月星辰,这样的死法,也不算违背誓约了。」
他捧起了赤命的脸,闭上双眼,深深在他唇上一吻,最后一次感受对方唇瓣的温度,然后轻声地说:「万事俱备,赤命,永别了。」接着,他放下赤命,擦开眼角的泪,接着把桌椅打乱弄碎,又往赤命腹上与自己胸口各重击了一掌,大喊道:「鬼方赤命,你阴谋败露便想灭口吗?快来人啊!」他抓着赤命继续营造扭打的假象,而后事先埋伏在外、他这些日子暗中召集的还相信他并能为他所用的人,听到房中骚动便一涌而入,把无力反抗的鬼方赤命捉拿带走。
第十三回?.无有并肩者(下)
夜里惊变骤起,鬼方赤命被押送到御前,赑风隼嘴边尚残余着鲜血,一手摀着胸口,向平朔新月王秉报着:「鬼方赤命这厮密谋叛国,以药物在国宴上陷害我在先,今日更是图谋不轨,在民间制造他将为王的传言,如此大逆不道,简直人神共愤!」
平朔新月王冷笑道:「鬼方赤命,赑风隼所言,可是属实?」
赤命想要分辨,奈何从舌头到咽喉受毒酒作用,皆是又热又麻,他只好摇头表示冤屈,却也摇不太动,看上去便成了意味不明的摇头晃脑。
煅云衣听到赑风隼受伤就也赶了过来,见赑风隼脸色苍白如纸,更是心急如焚,当下便叫道:「鬼方赤命,可是你将赑先生打成这般重伤!你……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右丞相青天悬听闻消息也来到了朝堂,见到这般状况极是惊诧,便说道:「陛下与王女明鑑,鬼方赤命现在的情形,看起来不似默认,倒像是中了什么毒而无法言语,通常来说,即便这些指控全部属实,一般的犯人也都会为自己分辩个几句,断不可能这样毫不吭声。」
赑风隼早料到会产生这样的疑虑,便接话道:「陛下恕罪,此事也是我过于冲动:当时我发现了鬼方赤命的种种诡计,一时难以置信他会是这样不义之人,想说其中必有误会,欲找他寻一个解释,他便说道今夜会来我房中澄清真相。孰料,他来之后,便想骗我喝下散功酒,将我灭口后,再诬赖是我把他约来欲行刺杀,将他对我的举动说成正当防御,幸好我起了疑心,没有贸然饮下,他面对我的质问,除了不断想让我饮酒外,辩词更是破绽百出,最终他辩无可辩,想直接付诸武力,我们大打出手,我抓住他一个破绽打倒了他,一气之下把酒灌到他口中,才知此酒的威力,却也导致他现在全身瘫痪又无法言语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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