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出是一滩滩白色的浊液——他已经射了两次。
林阙根本不敢下重手,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又缓又深地顶弄着,一下又一下。
夏谐死死闭着眼,眉头轻蹙,平日苍白的脸颊上泛起淡色的红晕。
他紧闭着嘴,喉头反复吞咽着什么,像是要把未出口的呻吟全部埋葬。偶有几下,夏谐会突然睁开眼,忍不住轻喘几声,然后马上克制着自己,他克制地很用力,额头上青筋都在微微跳动。身体连带睫毛也在发颤。
他愈是想要克制,自己的样子就愈勾人。
在夏谐又一次睁眼喘息的时候,林阙注视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想要吻他。刚俯下身,夏谐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很缓慢地,坚决地,把头撇向一边。
这次林阙没有听话。
他轻轻扳过夏谐的脸,托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夏谐笨拙又用力地想把他往外顶,最后只是唇舌相触,唾液交缠,缠绵热烈。
当林阙离开时,夏谐的嘴巴还没有合上,于是呻吟断断续续飘出来。
夏谐断断续续呻吟着,身体一撞一撞,背后的穴口被操得翻出艳红色的肉。
许多液体顺着这肉滴到床单上,又被两人的肌肤擦去。
这是这对夫妻生活中唯一热烈一点的东西。
其他时间,夏谐连看都不会看林阙一眼。
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情人在床上的温存也最像逢场作戏。因为床上的东西,是算不得数的。
这像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让林阙能在床上吻夏谐,敢在床上对夏谐,有一点点可怜的放肆。
第9章 09
结束后,夏谐推开林阙,慢慢坐起来,勉强扭上那件白衬衫的扣子,去浴室洗漱。他走得有些不稳,两条漂亮的腿赤裸在外,很明显地可以看见大腿内侧有液体在不停淌下来,漫过脚踝,一直延伸下去。
林阙从被推开的那一刻,就静静待在一旁,不敢有什么动作。直到看见浴室的门“哒”地一下被关上,他才下床,开始整理床铺。床单被磨得很皱,零散沾着些粘稠的液体,暧昧非常。
夏谐喜欢干净,林阙便常将自己融于这类琐碎事之中,安排好每个细枝末节。
他不想让夏谐不开心。
林阙换完床单,半跪在床上掖平折角,整理到床头时,他看见自己的枕头上静静躺着几根夏谐的头发,长而软,随意地卷曲着缠在一起。
每次性事后,夏谐都会这样落下几根头发,也许夏谐从未注意过,但林阙每次都会独自看上好久。
浴室里渐渐响起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或轻或重,或急或缓,错落不一。就像秋天的风,秋天的雨,秋天的云。
那一次,好像也是个秋天吧。
他们第一次做爱。
夏谐吐了。
最初的开始,是林阙俯身吻了一下夏谐。夏谐那时候刚刚搬到这幢屋子,也坚决不和林阙一起睡,他守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在客房的床上蜷缩着睡觉。一开始,他对一切都充满戒备心,连睡也不敢睡,小心地和林阙保持着距离。
可是他实在是太劳累了,长久的日夜奔波,以及最近的急病,加上连续的心绪起伏,他没有撑过多久脸色就变得极差。夏谐便渐渐地开始整日躲在屋子里,像是寻求到了一个庇护所,即使封闭,即使逼仄,即使孤独,但能不看见林阙,总归也是好的。
三年前的林阙,耐心并没有如今这般好。他见夏谐长久地不出来,心有担心,便拿了钥匙径直进去了。
夏谐蜷在床上睡着了。窗口摆了一盆瘦弱的橘子树,阳光照射过蔫巴的叶子,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三年前的林阙,也并不像如今这般懂得克制自己。他俯身看着夏谐,愈看愈觉得心热,便未关住欲望的笼子,任凭它控制着自己,低头去吻床上的人。
夏谐几乎是在一瞬就醒了。
他也几乎是在一瞬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睡得太浅了。林阙看见夏谐的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了一层冷汗,他有些慌张地伸出手去:“夏谐,你不要怕……”
手还未触及到,夏谐便浑身战栗着躲开了,他脸色铁青里泛着惨白,眼中慢慢覆盖上一层极为深的惊惧,只冷着一张脸对林阙急道:“别碰我!”声音有些抖。
“你不要怕我,夏谐。”林阙静了一瞬,开口试图安抚他。“如果是刚刚的事情,我道歉,好吗?”
夏谐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只一味地弯腰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环着肚子。他浑身依旧是在颤抖,而且抖得愈来愈厉害,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这副样子让林阙觉得不对劲,他伸出手放在夏谐肩上,低头去问:“你怎么了,不要怕我,没事的。”
夏谐猛地抬手打开他的手,这冲劲很足,所幸林阙反应极为机敏,牢牢抓住了夏谐的双手:“夏谐,你冷静一点。”
夏谐不说话,只用力扭着手腕,拼命地想从林阙的手里挣脱出来。夏谐身子很单薄,力气也比不过林阙,但是还是在拼命地挣着。可他哪里是林阙的对手呢,最终还是牢牢地制住,压在床上,林阙的一条腿卡在夏谐两腿之间,使其不再有动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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