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明旭愣了：“什么！？”
“调查员查了沈莫手机的通话记录”夏璟轩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样，插在彦明旭的心脏上“你们去万寿寺的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电话打进沈莫的手机……”
“彦明旭”夏璟轩一字一顿咬牙道“你在说谎！”
“这不可能。”彦明旭依旧文雅安静的安坐着，没有丝毫慌乱“有伪装地址的ip电话打进来，这是警方的技术人员给的结果，夏璟轩你是在炸我吗？”
夏璟轩冷冷一笑：“哪个技术人员？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
彦明旭这才回忆起来，当时情况万分混乱，他只是听了随行警员的汇报，但根本就没看对方的警号，也没有拿调查报告。
“彦明旭”夏璟轩贴近他，颇为挑衅地说“到底是谁在炸谁？嗯？”
彦明旭不愧是彦明旭，这个时候依然保持着风雅的平静：“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是事实。”
夏璟轩放开他：“第二个问题，是你主动提出送沈莫去总政的？”
彦明旭点点头：“是，沈莫说他的车送修没开，然后有事去总政，于是我主动提出要送他。”
夏璟轩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准备出门。
“喂”彦明旭突然叫住他。
夏璟轩回身。
彦明旭：“你注意安全。”
夏璟轩没理他，抬脚出门了。这次他转回了自己办公室，任静，李冰清，付城，严鸣都在办公室里，见夏璟轩居然从医院里出来了都十分诧异。
任静看到他进来，喊了一声：“头儿……”夏璟轩脸色苍白，颓废得好像站不住了，但他尽量站直身子，朝下属们笑笑：“我没事。”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跟你们说一件严重的事情。”
“是”大家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夏璟轩抬眼环顾整个房间的人，一字一顿道：“之前我去海南调查被偷拍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点点头。
夏璟轩：“王总他们认定，我们内部有人泄露小心给媒体，并且这个人和沈莫受伤有关。我已经跟王总汇报过，当时除了我们这间办公室的人，没人知道我要去海南。”
在场的所有人统统倒吸一口凉气。
夏璟轩继续道：“本来这件事是在暗中调查的，但事已至此，瞻前顾后也没有意义了。我待会进办公室，你们一个一个轮流进来，我希望泄露消息的那位能自首，否则上头只能辞退整个办公室的人”
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气氛骤然严肃。
夏璟轩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低着头，开始一遍一遍回忆所有的细节。从他哥哥突然出现，到频繁密集的举报，再到沈莫受伤。
以及……以及……从遥远的二十年前开始就无法摆脱的阴影。
夏璟轩有种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就要在这个冬天结束了。
敲门声打断了夏璟轩的回忆，最先进来的是任静。
任静是红着眼睛进来的，坐在夏璟轩对面忍不住哽咽。夏璟轩对女孩子没办法太强硬，他递给任静纸巾，就静静等着任静发泄完。
“老大……”任静抹着眼泪“我不知道是谁泄露的，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单位的事情。”
“明白”夏璟轩微笑着鼓励唯一的女下属“这段时间工作量这么大，你一个女孩子，也得跟着我们熬夜，为了案子你把相亲都推了，我听过你跟你妈打电话，你妈妈还骂了你。”
任静红着眼：“老大，虽然你是空降的，但我……我们都是真的敬佩你的，你特别厉害。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希望你好的。”
夏璟轩微笑着：“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任静走了，第二个进来的是李冰清。
他一屁股坐在夏璟轩对面，第一句话就是：“别再叫其他人了，是我做的。”
“好啊”夏璟轩双手抱胸，下巴指了指对方“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我知道你哥哥是明星，就把那天你要去海南的事情告诉狗仔了”李冰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知道我一向讨厌你。”
夏璟轩不动如山，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只是问：“你告诉了谁，怎么告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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