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雪望着窗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才笑了一下,她便止住了笑意,回头以分外无奈的眼神看了秦长生一眼。
秦长生听到她笑了,偷看了她一眼,心里顿时一羞,脸红了一分,但还是执着的问,声音放小了些:“‘天眼’近视了,那岂不是没用了?”
秦时风也被她的这个问题给惊呆了,江中雪淡淡道:“‘天眼’是不可能近视的,那些东西又不需要他看,只是需要他的脑子来处理而已,哪怕是瞎子,‘天眼’也依然是天眼。”
秦时风也点了点头,又觉得无奈,又觉得秦长生傻得可爱,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你所看到的那些政治上的巨头,他们身后带着的保镖,有时候不止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有一部分,是为了打探对手消息而带出去的鹰眼。徐家的眼线利益网之庞大,连我们秦家都自愧不如。”
秦长生连连点头。
秦时风又说道:“所以你的号码会被般若知道,我觉得,应该是徐家给的信息。这个世上,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只要徐家想知道,基本上都能找出结果。往日里,秦家和徐家还交好的时候,‘天眼’和鬼眼配合起来,几乎是所向披靡。自古边疆多瘴气,蜀中这几千年养出来的鬼怪,几乎尽数剿灭。”
秦长生听得很是认真。
旋即,她又问道:“既然徐家‘天眼’这么厉害,那干嘛还要去昆仑虚,有钱有势有权利,活着不好吗,非要人去送死?”
秦时风看着她,摇摇头:“人这一生,要钱有钱,有权有权,还能要什么?肯定是要活的久一点。‘天眼’寿命普遍不长,就算他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力和金钱,甚至可以营造一个金钱帝国,但是没了命,有钱他也不能享用。”
秦长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如果‘天眼’也只能活二三十年,那他们拥有了一切之后,必然会拼命想要得到延长寿命的法子。
这个世上,荣华富贵,金钱权势都有了,偏偏生的短命,谁会心甘情愿赴死?
都想要争一争,夺一夺,哪怕是牺牲再多的生命,哪怕是多少人有去无回。
逆流而上的鲑鱼,明知道激流飞瀑,坠落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不也是一样拼了命一样往上跳么?
秦长生了然。
崔浩开到了市中心,江中雪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光鲜亮丽的橱柜,淡淡的说道:“你们晚宴是什么时候开始?”
秦时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说道:“八点。”
到时候,徐家,楚家,秦家的代表人物和这次即将出使昆仑的人都要来。
再过几天,秦长生就得跟着上路,出发去昆仑虚了。
说完了之后,江中雪也不再问下一句。秦长生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又问秦时风说道:“那楚家的代表又是什么?我听说他们是崇祟,专门驯养邪物的。”
总不能是叫做邪眼吧?
秦时风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的说道:“楚家的确是崇祟,但是具体的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楚家没什么代表,他们能力并不能和秦家或是徐家相比,一般都是靠和秦家联姻来保持三大家族的名号。不过楚家经商,家族里人数众多,也都是些能力好手。”
秦长生却还是一脸好奇,继续问道:“那崇祟到底又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训养邪物?”
她倒还真是没听说过,会有人可以驯养邪物的。
这世上魑魅魍魉,哪里有怪物或是邪物肯心甘情愿为人所驱使。
秦时风有些犹豫,江中雪却是将目光从窗外挪开,淡淡道:“崇祟,就是将邪物养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以此拥有邪物所有的某种能力,或是强生健体,或是延年益寿,或是力大无穷,或是飞檐走壁。说起家族,楚家更像是一个门派,旗下门徒众多,门系庞大。楚家的中心是崇祟一脉,当年是从某种墓派演变过来的——或许是在墓室里呆久了,所以便想找个光明正大的活路,演变成了今日的楚家一脉。他们这些崇祟的人身上,左臂上会有一个长约三寸伤口,那都是当年栽邪时留下的印记,久而久之,会化作一种奇异的妖印,每个人种的邪物不同,妖印也不同。种的时间越长,妖印的颜色越深。”
秦时风也接过话道:“当初我们秦家和楚家世代联姻,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楚家需要我们秦家的鬼眼捕捉妖物,才能给他们栽入体内,让他们顺利崇祟。而崇祟之后的楚家人,各有各的异能,也能为我们秦家所用。我们秦家和楚家联姻近乎上百年,但是后来到爷爷那一辈,因为般若,我们和楚家就不怎么来往了。”
秦长生点了点头。
旋即,她又转了头,问江中雪道:“般若为什么会找你?”
江中雪听到她这么问,有些怔愣,继而眉眼收敛下来,有些阴沉的说道:“她说,她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秦长生愣了一下。
秦时风也有些迷惑。
江中雪看着秦长生的脸,有些不确定似得说道:“般若心思诡谲。她说,你身上流着她的血,她想看看,你会不会比之前的秦长生更有能耐些。”
秦长生和秦时风对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道:“般若还会说我身上流着她的血?她不是最看不起秦家,和秦家鬼眼也不大太对付么?”
江中雪点点头,说道:“所以,般若在想什么,我也实在不明白。她——或许你们可以不用一个人的想法去思考她,她不是人,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束缚不了她,她的所思所想,远远超过人的理解范围。”
秦长生蹙起眉,低低的说道:“一见面她就差点杀了我哥,一接电话就奉劝我赶紧自杀,胡乱勾搭理发店的店员,还留着我的号码,这的确不像是正常人。我根本不能想象,爷爷当年是怎么受得了般若的。”
江中雪淡淡道:“逆来顺受而已。他对般若来说,不过就是一时的玩物。”
秦长生叹了口气,秦时风又说道:“在我记忆里,爷爷似乎不是那么为情冲动,感情上来一时就会昏了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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