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林久彦。”不偏不倚,听筒里传来了余故辞现在无比厌恶的人。
“……”他挂电话的心都有了,“干嘛。”
“程泽现在接手的项目,不稳定性太大。”林久彦一上来就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恒杰最近几年突然起步发展,里面的资金来源融资方式都不清楚。”
余故辞听了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你必须要和他说清楚,万一恒杰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整个项目负责的都是他。”林久彦和余故辞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林久彦说着他的,余故辞依旧是一脸问号,但是好歹听懂了第一句话。
“要说你自己说去,我不干传话这种活。”余故辞将筷子朝碗上一搁,听到林久彦的声音就想到他对程泽干的那些事,余故辞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不听我的。”林久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从未出现过无助。
“那也是你自找的。”放下了这句狠话,余故辞直接挂断了林久彦的电话。
林久彦独自一人站在程泽的楼下,看着亮着朦胧灯光的窗户,不知在想着什么。
余故辞放下手机,尽管自己仍然饿到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唤了,但是他还是咬咬牙,摁下了程泽的电话。
“喂……”那边的那个声音有气无力的,一点也不像自己那个活力十足,到哪儿都是一副阳光青年样子的发小。
“你干什么了这个声音。”余故辞先把林久彦的话搁置在一旁,反而开始询问程泽。
“没事,心有点累。”程泽掐了掐鼻梁,努力想用痛觉刺激着自己。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身体,身体是硬饭。”
“我知道……”程泽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甩了甩被压的发麻的手,“你怎么突然打我电话?陆语琳明晚到我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余故辞搅了搅坨了的面条,后者已经变得让人毫无食欲,“这不好久没见你了,打个电话嘛。”
“哎哟行了行了,亲亲抱抱举高高。”程泽敷衍似的回答他,自己现在浑身无力,连翻个身这样的小动作都懒得去做。“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累死我了今天。”
“等会等会,”余故辞在程泽手快挂电话之前喊住了他,“我……怎么说,听到点消息,跟你现在手上这个项目有点关系。”
“什么啊?我也没和你说我现在接了什么项目啊。”程泽懒洋洋地回答。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啊,那个项目另一家合伙公司来历有些不明,万一哪天出啥事,你可是负责人啊。”余故辞道。
“这我知道了,我能干什么啊……”程泽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刺到了他,他抬手挡了挡。“我顶多能够留个心眼。”
“总之,小心点吧。”
结束了和余故辞的通话,程泽大约又在沙发上躺了将近十分钟。然后他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另一只手上涂满了药膏,无法沾水,程泽走到那一锅早就冷掉的螃蟹边上,看着那两只失去生命前依旧想要挥舞钳子的螃蟹,默默地端起来,放在了一旁。
林久彦看着灯光暗淡消失的窗户,轻叹一口,他手里拿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吸了一口,林久彦最终还是转过身,拉开车门。车前灯一开,小区顿时照亮了一道,一只猫咪受了惊,朝着旁边的灌木丛一蹿。林久彦踩下油门,汽车驶出了小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程泽闲下来看了一圈新闻,头条一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Q.I大秀将于月底于M市开幕。
他想起之前梁千暮带着自己去的那个会展。
哎,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就当一个新闻看了吧。程泽想了想,还是关掉了弹窗。
到了下班的点,程泽事先和段程永打了招呼,秒针刚刚跳到了0,他就收拾好东西,打了卡下班朝地铁站过去。公司到M市东站有些远,程泽看了看路况,想想还是坐地铁过去快一些。
晚高峰的地铁站,是不用描述就能感觉到的恐怖。程泽挤了半天,终于从站台上挤进了地铁里。
车厢内人挤人,程泽在市中心上的车,根本不可能有座位给他。更何况昨天吃螃蟹烫伤了一只手,程泽拖着他那条未痊愈的伤腿,带着缠着纱布的手,单手抓牢扶手,一路到了东站。
刚出地铁站,程泽看了眼时间,正好七点,估计这会陆语琳刚下火车,正排队出站。程泽找到了出站口,等在那里。
出站口人来人往,程泽瞪大了眼睛在找人,结果一声叫喊直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程泽!我在这!!”
程泽循着出站口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终于看到了自己那个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发小。
陆语琳中等个子,好在她穿了一双十公分高的短靴,配上黑色直筒裤自己格子大衣。围巾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好在一头粉亚麻色头发比较显眼。程泽跑过去,从陆语琳手里接过来一个箱子。
“这几年,你这分贝,倒是高了不少啊。”
“别瞎说。”陆语琳翻了个白眼给程泽,她看了看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接下来去哪?”
程泽想到了自己过来时地铁里的情形,咬了咬牙叫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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