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上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绿谷和上鸣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好几个人了,他找到了自己昨天的位置坐下来,一直等到轰焦冻,爆豪胜己都陆陆续续地来了,教室里的座位还空了很多。
爆豪路过绿谷的桌子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脸冷漠地看着前面像是一丝一毫的目光都没有施舍给在旁边老老实实坐着发呆的绿谷,爆豪双手插着兜,但是脚却绊了一下椅子,差点把魂不守舍的小Omega撞到椅子下面,无辜被绊的绿谷懵了一下,本来想回头看爆豪,但是更快地被到达的心操吸引了注意力,这个人明明是昨天第一个说自己困了要睡觉的人,但今天看起来眼下的黑眼圈比昨天还要重,眼睛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膨胀起来的血丝,他的眼神幽暗不明,带着一丝整夜厮杀的血腥气,开口道:
“别等了,我看了整个宿舍,我应该是最后一个走的人了。”
绿谷一愣,他迅速地扫了一下空位,九个空位,如果心操是最后一个人,那么昨天一晚上就有九个人出局,绿谷在心操慢悠悠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的时候大脑飞速地运转了起来,一共九个人出局,目前我早上看到的积分是500,也就是说轰焦冻昨天一晚上获得了600的积分,对半开之后我获得了300,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轰焦冻这个在那套虚假的「规则」里没有杀人限制的恋人昨天一晚上杀了三个人,还有就是——
——他杀了一个已经发现出规则有问题,昨天晚上超过规则连续杀了两个人的平民或者杀人犯。
上鸣怪叫起来,他满脑袋问号地看着刚刚说宿舍里面已经没有人的,靠在窗户旁边闭眼假寐的心操,开口问道:
“不对啊,如果没有人的话,昨天晚上就死了九个人,五个杀人犯一个人只能杀一个,那也就是五个啊,就算恋人也可以杀人,也就六个人,还有三个人是谁杀的?”
八百万脸色非常阴沉:“上鸣,不对,规则没说恋人一天晚上只能杀一个人,甚至没说只能晚上杀人,这个规则——”
她的声音紧绷地吐出三个字:“——有问题。”
绿谷背心一阵一阵地发汗,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规则有问题了,太明显了,规则对恋人和“鬼”的偏心太明显了,这是一套彻头彻尾不公平的规则,如果恋人刚好是一个实力强大的alpha,那么他对上这些不能杀人的普通平民,基本一个白天就能让整个班的人全军覆没,全场一下寂静了洗起来,而轰焦冻神色漠然地打破了这个冰一样阴寒的安静氛围,依旧云淡风轻地对绿谷说:
“绿谷,报验人。”
绿谷对轰焦冻这种即将被人当年拆穿还能面色不改的冷静感到叹服,他现在身上还批着预言家的壳子,但是他昨晚就睡了一整晚,最后的印象就是轰焦冻平稳湮没在楼梯阴影里的背影,一个在晚上不验人而杀人的真正预言家,主要是现在——
——绿谷心脏砰砰跳,他已经完全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跳预言家的必要了。
他顿了一下,无论如何,他现在骑虎难下,至少要找一个安全概率比较大的人选,绿谷最后指向了上鸣:“昨晚我验了他,他是个好人。”
绿谷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上的姿势,他因为过于强烈的心跳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剩下21个人里不能验自己和轰焦冻,能验证的只有19个人,如果五个杀人犯都没死,那么验到杀人犯的概率是0.26,差不多三分之一,这是个不低的概率了。
上鸣看到绿谷说自己是个好人一愣,欢天喜地地跳了一下,脸上还带着刚刚被指到的时候紧张渗出来的汗水:
“耶!好的,我有预言家的金水了!”
绿谷很想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第一晚发金水,他这个预言家要是第二晚还是发金水那就要被扒旗了,心操微不可查地挑一下眉头,他笑得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绿谷,而爆豪依旧神色冰冷地坐在窗边,他背后的墙面上剥脱出一块一块仿佛人类皮肤皲裂一样的斑块,而他的课桌上落满了花色稠密的樱花,他的目光似乎像是一把能够割断这些花瓣的刀越过层层叠叠的人落在绿谷的身上,爆豪声音低冷地开口道:
“一群垃圾,这个预言家是假的,还没发现吗?”
绿谷的心猛得跳了一下,陷入长久无力勃动的停滞,他的眼神一片空茫地忘向这个连站都没有站起来的发言者,这个发言者桀骜而凌厉的眉眼划开了他用层层谎言包裹的真实,爆豪冷笑着:
“白痴脸是杀人犯你们都没发现吗?”
“这个白痴今天早上估计是因为杀了人怂,是最早离开的宿舍,昨晚一直诱惑废久这个假的预言家来探查他,而且老子要是没猜错,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的也是吧,八百万,你是不是想利用废久这个预言家洗脱白痴脸是杀人犯或者鬼的嫌疑,然后晚上藉由商议的名义杀了这个废物?”
八百万脸上布满了阴霾,绿谷心跳在短暂的停止之后疯狂地加速,上鸣刚刚擦掉的汗再一次争相恐后地涌出来,绿谷失神地想,所以昨天晚上八百万那个眼神是想让轰焦冻跟他们走,让自己孤立,而轰焦冻没走,今天晚上被轰焦冻保护的自己还完好无损地在这里,八百万基本就能确定轰焦冻不是杀人犯阵营了,昨晚是第一轮试探!
爆豪的眼神漫不经心又满含恶意:“我们现在剩21个人,除去这三个人还有18个,如果我们确保这三个人平票,每人六票——”
绿谷要疯了,对,爆豪抓住了规则的漏洞,得票数最高的人,如果同时有三个得票最高的人,那么这三个人会不会一起淘汰——
——悍跳被暴死的预言家,他被票死已经是定局了!!!
轰焦冻神色淡淡地打断了爆豪的话:“你的推断很主观,证据呢?”
爆豪把脚放在了课桌上,他仰着头笑,然后缓慢对上轰焦冻的眼神:“证据吗?阴阳脸,你难道不知道证据在哪里吗?”
他缓缓,缓缓地拉开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弧度:“证据不就在你手里的牌上吗?”
轰焦冻面不改色:“爆豪手里的牌上,线索也不少吧。”
陈腐老旧的走廊尽头的教室里,两个alpha一步不退地对峙,信息素翻涌灌满了整个房间,爆裂和雪争锋相对,而绿谷被卡死在两个人信息素的夹缝里,艰难地维持着那一丝理智,耳边连绵不绝的抑制器警报声让绿谷的太阳穴控制不住地跳痛,他的目光涣散地落在爆豪桌面上的被踩碎了的樱花花瓣上,他电光火石之间,绿谷猛然想起轰焦冻对他说过的话——
——「这副眼镜是欧鲁迈特年轻的时候使用过的仿制品」
他猛然抬头看向窗外的樱花树,这是一颗盛放在最繁茂时期的植物,开到有些让人觉得颓靡的气息,欧鲁迈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mha校园里面栽种过一颗长势和这颗树很相像的樱花树,绿谷的呼吸停摆了,他呆滞地,脱力地,无法置信地看着这颗绽放的树——
——这是一个道具,一个在所有人进门的时候都大方向大家展示自己美轮美奂姿态的巨大道具,而这个道具现在的持有者——
——绿谷看向角落里嘲讽着笑着的人,他恍惚地想,是小胜,他发现了这个道具。
——并且天才而完美地使用了它。
对,小胜总是这样无可匹敌的站在优势的最高端,从来都是能先他一步发现自己看不到的漏洞,发现自己看不到的细节,明明是那样一副倨傲而不低头的样子,而他这颗尘土准备追逐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并为之厌恶着,厌恶着他们同样的,无可救药的,如出一辙地追求胜利的本质。
绿谷闭上了眼睛,有什么东西从他眼角滑落下来,他不甘心,他真的好不甘心,如果一对一,他赢不了小胜,他会被这个人毫无争议地踩在脚下,高高在上睥睨地讥讽着,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想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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