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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今日来圣体还好？”英亲王俊俏的面容上爬满了担忧。

“我儿有心了。”上皇很是受用儿子真诚的问候，拍拍水泫的手一脸慈爱。

水泫表达好了自己的关怀后就引出了自己的正题，“父皇，今早儿臣收到消息说皇兄与国师在寝殿内共度了一夜，这……传扬出去可不大好。”

“哦，真有此事？”上皇表达着内心的疑惑，毕竟就自己了解自己这位皇儿可是无心无情的。

“确有其事，父皇要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水泫说得很是肯定，根据宫内探子的信息国师可是昨日傍晚就到了，直到今日早朝结束才出的宫。

“是吗？小德子，你出去走上一圈。”上皇对着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德忠说道。

“喳。”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德忠睁开了半开半闭的小眼睛，慢慢退了出去。

水泫颇为羡慕的盯着直看，父皇手底下能人太多，不像自己得用的就那么一俩个，什么事做起来都束手束脚。

“别盯着了，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上皇最喜的就是英亲王这幅能一眼望到底的模样，不像现在坐上了皇位的水漓，心思太深，让人没有安全感。

晚膳过后，宫内突然传来了上皇的传唤。纭国以孝治天下，即使再不喜，水漓也得穿好衣物去请安。

“父皇，深夜传唤儿臣至此，所为何事？”水漓请好安后忧心独自一人待在御书苑的小白，难得开门见山的说道。

“代善的遗孀上了请安折，据说她家有一位大年初一降生的姑娘，品格面貌绝佳，朕想着代善不易，准备给她指个好前程。”上皇室内只留下德忠伺候，靠在炕椅上，一脸威严。

“哦，那就给她在朝中指个青年才俊，刚升上来的兵部侍郎冯莫还未婚配，同是武人出身，倒也配得上。”虽然冯莫的前程配一个父亲啥职位也没有的所谓国公府孙女有些委屈，但力求事情快些谈完的水漓自然是顾不得的。

“委屈了，还是接进宫吧，你亲自照料着才能安那些老臣的心。”

上皇话音刚落，水漓的脸上就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诧与愕然。“父皇，这不妥当吧，又不是选秀时节，这不明不白的接进宫容易招惹非议。”

上皇盯着水漓难得的神色外露，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初衷，说道，“非议？谁会非议？朝臣？国师？还是林家小子？林海倒是好本事可以和国师做成亲戚，他知道吗？”

上皇的每一句质疑都像是剐在水漓心尖的一把利刃，被事情暴露弄得措手不及的水漓好像只能庆幸父皇的手还没有伸到林白的来历上，至少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宠着才会给林白安一个国师的名头，否则林白此刻估计早已不在世了吧？

“你好好想想，还有国师也该去和他师父团聚了，一直留在纭国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说完最后这句话后上皇就彻底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水漓浑浑噩噩的在德忠的亲送下离开了上皇居住的宫殿，一路上在王安的担心下走得心不在焉。

御书苑，林白早已换好了寝衣，在看到水漓这幅大受打击的模样后关心的上前问道，“灵渠，出啥事了？你爹又出幺蛾子啦？”

林白独特的嗓音唤回了水漓的神智，想着父皇的威胁与眼前灵动的身影，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决定。

“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把？让茶馆讲些偏心的故事或者在国师府再搞票大的？”林白得不到水漓的回应，只好先把自己能做的说了出来。

水漓一把抱住小白，根本不敢赌这一把。要是父皇真的不顾天下民意偷偷处决了林白，这天下可没有林白的师父回来救人啊。

“没事，只是去请安，我们安置吧。”

就这样吧，再让我拥抱你一夜，再让我拥有你一次。

这一夜情事过后，林白早已累的昏昏欲睡，而出了大力气的水漓则不舍得浪费这最后的一夜美好时光，拇指一遍遍的隔空描绘着小白的轮廓直至天明。

早朝几家欢喜几家忧，起先贾府是被幸运女神光顾的家伙，皇上当朝宣布要将府上的大姑娘接进宫先去伺候皇后娘娘，这……这离被皇上宠幸还远吗？

不过这种愉悦未持续多久，皇上陆陆续续的又颁布了一些旨意，都是纳人进宫的。相比下来，贾元春是唯一一个伺候人的宫女，其他人家的女儿最少也能得个才人的名号，一时之间贾府既悲又喜。

这次广纳后宫，最远的是远在金陵的甄家姑娘，得到的位份也是最高的，一进宫就是四妃之一，一时间宫里宫外年轻女子不知扯碎了多少手帕。

但要说最懵的绝对是林白，一早醒来没得到亲亲爱人早朝回来后的早安吻，倒是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可真是活久见。

正当林白走到书房门口想要质问时，却意外听到了那主仆二人的一段对话。

“主子，林主子还在睡呢？奴才会做好工作的，不会让主子忧心这些事。”

“嗯，吵起来了也难看，这阵子让国师府的人关好门户，等那些美人进宫后就已成定局了。”

“奴才明白。”

“下去吧，好好伺候，毕竟林白身上的秘密可大可小，泄露了可不好，还是圈在身边安心。”

即使水漓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是小声，但一门之隔的林白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这一刻之前林白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么的残忍，是怕自己为他人所用？是怕自己还藏私了？是怕自己会率领农民推翻地主起义……

果真自己一个傻里傻气的小孤儿是玩不过古人的勾心斗角。

书房内，水漓坐在椅子上极力克制想要上前把小白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欲望，满脸的狰狞与无奈，掐着手心的指甲甚至滴下了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