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搞得一阵糊涂,但还是耐心的回答,“当然是我把你接回来的。你倒在你们宿舍的楼底下,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你,在大爷那里查了你的身份找来你们班的人把你背了回去,他们打了电话我,我这才把你接了回来。”
我楞在了当场,原来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他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我?为什么还会把我送回来?
孝辉见我失神,猜到我昨晚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语气也带着几分焦灼与认真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实话实说吗?万一把他扯进来了怎么办?现在一切都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如果那个鬼真的要缠着我,如果真的有危险,我又怎么可能拉他下水。
我随便搪塞了几句,不管他信不信,都不想再继续谈论下去。孝辉有一点很好,但凡是我不想做,不想说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勉强我。说的好听点,这是对我的尊重,可换一个角度看,这又何尝不是听之任之?
我没有继续深思昨晚的事,既然他昨晚放过了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另有打算?这些都不得而知。而我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则是关于我大学岁月的告别。
改论文,见老师,同学聚会,毕业答辩......这些事情走完后,已是半个月之后。而我当时最在意的那件事,也因为我的缘故,把孝辉拉了回来,自然就没有了下文,我心里还是暗暗高兴的。
孝辉偶尔还是会问一下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没两次他也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我也会想起那个鬼,在这半个月时间里,他都没有再来找过我,可我却谈不上高兴。要说不好奇,肯定是骗人的。毕竟他没有伤害我,而且还送了我回来,兴许就是由于这样,我对他的恐惧一点一点的在减少,直至有时会想,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我才能看到他?什么叫只有我才能帮他?
毕业答辩后,留给我在学校的时间就只剩几天了。我把要还给图书馆的书都整理了一遍,突然,我眼光扫过一本现在已经不再出版的教材,细想之下,发现那天他坐在我位置上看的好像就是这本。
一刹那间的灵感迸发而出,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他要的东西。
我细细翻查了起来,终于在里面发现了端倪。
“吴山青,越山清,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这是一张信笺,但是是残缺的,纸张泛黄,想来应该很久了,许是一直夹藏在书里的缘故,故而没有消亡殆尽。
字是繁体,而且挥遒有力,并且是用钢笔写的,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有年代感的东西,会夹藏在一本现代印刷的书中?
我脑海中不禁有个大胆的设想,这张纸会不会就是那个鬼的?正是因为我借到了这本书,所以才跟他有了联系?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他那段丢失的因果吗?
我决定再去找一趟他,我想,既然我意难平,那就顺其心意吧!
还是那样的晚上,周围阒无一人,白色的月光洒在平整的湖面上,远远看过去像一面能反照出许多不为人知之事的镜子。
他还是在我们当初坐的椅子上,目光远眺,不知在看着什么。
他听到后面有人过来,回过头看到是我,“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会来。”
他又问,“你不怕我了么?”
“如果你想害我,当时就不会救我了。”
许是他很正常,正常的像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竟也不怕,鼓起勇气径自坐到他旁边。
“你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吗?”
“没有,前面几天我四处去看了看,发现改变了很多,很多地方都不像以前了,再走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回到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回去哪里?”
我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说,“下面?”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没办□□回,待在哪里都是一样,都是个孤魂野鬼。”
“那你之前的家人朋友呢?”
我问完后才想起来,他上次好像说过他没有家。
“我没有家人,朋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他说完,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我,“我上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你。”
我只得讪讪的笑着说,“这是缘分吧。”
好像也只有这套说辞了。
什么叫缘分?看似是莫名其妙,毫无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征兆的突然就发生了,这就叫缘分。
“你上次说你要找你丢失的因果,你知道是什么?或者说该怎么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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