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帝，左氏企业也非善堂。要做善事也要有一双雪亮的眼睛。像你这样的人，是适合做一个帮大妈扫马路，扶着老奶奶过马路那一种。懂吗？别拿我的血汗钱去送给那些……你产生错觉的人。OK？还有那个荣彦，他给你说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你根本不是做管理的料子，何须在这里装模作样！”
唐念暖知道他在生气，低着头，她受不了他这样的讥讽，又不敢就此告退。
“你跟虎珀是没办法比的，这一件事情你回左家跟左磊交代一下，明天收拾包袱，离开左氏，爱哪儿去就哪儿去。”
唐念暖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唐念暖——你滚吧。”
“左云爵！我的去留不是你说了算，十八万是吗？我就不相信，左必聪留给我的产业里没有能支出这十八万的钱。”
他冷冷地看着她，无奈地苦笑一声：“唐念暖，你除了天真，还有一个优点——傻，傻得猪都拜你为师了！”
“不用你再多费口舌了，三少！左家的这十八万，我一定能垫上的。”她说完，转身就走！
“你敢走！”他抢前一步，拦在她的面前：“做错事情还耍脾气？说两句就受不了？”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道歉！”
疯了？凭什么？唐念暖握着拳，瞪着他。
“不说是不是？”
“十八万而已！又不是你的钱！”
“十八万不是我的钱，但是这是你的事情！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你这样做事，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商业前途葬送！”
“我本来就不要在商业世界里生活！”
他皱了一下眉头，声音低了些：“这些事情容不得你自己选择，当这样的一条担子压在你的身上，你必须挑起来，你知道的韩雪不是一直这样走过来吗？”
“韩雪是韩雪，我是我！左家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兴趣去管。要不是左磊硬逼着我来，我才不回来呢！”
她总算说出了真话。
他竟然心里有一丝的高兴，顺手关了门，唐念暖以为他要做什么，惊恐地往后退。
“你真的不想在商业里发展？为什么又做这么多的事情？”
念暖咬咬牙，微扬起小脸：“我本来是想给阿聪争一口气的，但是现在发现我根本不是这样的料子，或者……”她眼睛不敢看他，“或者我只能适合在医院里拿着刀子，给人动手术。”
“你觉得你做医生就很行？”他又含讥讽。
唐念暖的自信被他踏得低到了泥土里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唐念暖，你喜欢荣彦？”他突然问。
这个人的思维不带这样跳跃吧？原谅她太愚笨吧！她突然就觉得太委屈，十八万就十八万吧，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赔付出来。左必聪哪里有钱在她的手上？她自己的钱能有多少？他那样子说她，她就梗了脖子，非要硬碰不可。
她豁出去了！
现在还把她的本行都践踏了，还问什么荣彦！
“他跟你上过床？”他睥睨地盯着她的脸。
她用力地咬着唇，咬到了慢慢沁出血来也恍如不觉。
“你……”
“左云爵！”她突然咬住了牙，一双黑亮的眼珠瞪着他，像一头受困的小兽，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去维护自己最底层的尊严，明明知道不可违，却是硬要焕发天生的一种力量：“你可以为了你的利益你可以卑污、可以无耻，可以不顾自己的尊严，你更可以践踏我的尊严！但是不能把你的卑污加载在人家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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