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侧素来比较敏感,最受不得轻柔碰触,连他自己也不行。
能坚持至此,已耗费他极大忍耐力。
秦恪只觉一股热意强势冲至头脑,心脏猛地一跳。
容奚笑完,忽觉哪里不对。
他低首一瞧,见某人右手正被夹在……
咳。
容奚忙松开腿,抢过秦恪左手药瓶,用衾被盖住自己,闷声道:“说了我自己来。”
他躲在被中慢慢捣鼓,衾被动个不停,看起来笨拙又可爱。
秦恪眸光愈发深幽。
片刻,容奚涂抹完毕,猛地掀被探头吸气,将药瓶扔还秦恪,转身侧卧背对秦恪,道:“我先歇息了。”
他虽紧闭双目,却一直注意身后动静。
可是半晌过去,依旧毫无声响,心中如猫挠般难受极了。
越没动静,越勾人转身去看。
他悄悄转了下脑袋,余光见榻边无人,心中顿时一惊,忙起身环视屋内。
连个人影都没!
他心惊之下,正欲下榻寻人,却见秦恪突兀出现在眼前,只是方才被帘帐遮住,位于容奚视线死角,容奚未瞧见罢了。
“寻我何事?”秦恪已褪去外衣,卸去发冠,作势要上榻。
容奚瞅他一眼,又背过身去,道:“并非寻你,而是寻猫。”
走路无声,像猫似的。
秦恪被他逗笑,入榻后,伸臂将人整个搂住,淡淡冷香沁入容奚心间,容奚心跳加快,整个人一动不动。
“明早我去寻马车。”
男人低沉音色萦绕耳际,容奚耳尖微动,并未应声,似是默认。
两人沉默许久,终是秦恪打破冷寂,诚挚道:“我不应摆脸色,让你难过。”
容奚立刻回道:“我也不应擅自前往边城,让你担心。”
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只想早些见到秦恪,不计后果。
若他是秦恪,只怕打一顿都消不了气。
“不,”秦恪忽笑道,“在奉达见到你,我甚欢喜,只是想起当时不知你腿伤一事,恼我自己罢了。”
他方才见容奚腿侧新伤与旧伤叠加,心脏揪疼极了。
容奚翻身,坦然与秦恪对视,笑道:“待你我回归临溪,二弟恐已至盛京。”
春闱在即,梁司文定已陪同容连进京赶考了。
知他在转移话头,秦恪心中熨帖,轻柔将他揽进怀中,笑道:“若再不回去,恐也见不到顺王和金吉利扬帆出海。”
容奚颔首,“明日早些出发。”
夜寂无声,两人相拥入眠。
数日后,二人终至临溪容宅,刘和祖孙见到容奚,不由激动落泪。
“郎君,边关危险,您怎能说走就走?”刘和抹泪问道。
他是真心担忧。
刘子实亦如此,他眼眶通红,忙奔回屋中倒上热茶。
容奚感动非常,笑着与秦恪同至正堂,道:“是我任性,让刘翁、子实忧心了。”
他这般诚恳道歉,倒让两人惊慌失措。
“郎君折煞老仆了,您是去做大事,仆不该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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