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见水神态度转变,心下便是一喜。于是接着水神虚抚的动作,站了起来。
“既然夜神殿下能所处此番言论,心中必定已有章程,不妨说来于我听听。”
润玉点头,道:“润玉曾在本上古秘书中识得,若是想要最大程度的避免违背天誓的责罚,便要誓书上的所有落名之人,在凌天道台之上以血为祭,均同意废除誓书上的内容。书中表述虽废誓之人会遭到一定的反噬,但还未到削去仙籍那般严重。想来我等还是能够承受的。”
水神眼中精光大盛,但他心中还有一丝顾虑,“殿下不过是要本仙助你铲除天后,那天帝···”
他摇摇头,道:“父帝不是母神,他暗中势力无人能探查清楚,此番计划要在暗中进行,待日后有机会,再想方设法让父帝同意解除婚约吧。只是如今水神仙上与润玉若再不动手,怕是那一丝的机会都是无望。”
水神沉思片刻,便道:“好,你若有心,我便助你。”
润玉此刻听到了水神的承诺后,那可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才真正的平静了下来。他笑道:“仙上请放心,润玉定会信守承诺,不负仙上所托。”
水神为表明自己的决心,便将天后就是杀死先花神梓芬凶手一事告知了润玉。润玉闻听,心中也是大骇。他知晓旭凤对锦觅的情愫,本还想待自己与锦觅解除婚约后,旭凤或许有机会与锦觅促成一对佳偶。可如今看来,若是二人真的互生情愫,只怕这世间会多出一对怨偶才是。
见润玉被侍从领着带出府后,水神细细思索二人方才的对话,越想便越是赞许润玉的才情心性。
他知晓润玉作为天帝风流账上的浓重一笔,不知遭受了天后多少的欺压。但他凭借自己的卓越天资,在无人教导之下,尽是将水系术法修炼至大宗师境界。即便是自己这个水神,也未必是润玉的对手。有此可见,夜神殿下的资质,比自小便在名家指导下成长起来的战神,还要上乘。况且他心性坚定,为人诚恳,宽厚待人,一言一行都有礼有度,比之乖张跋扈、狂妄自大的火神要好上太多。
想到此处,水神也不禁感到惋惜。夜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若是他心中并无他人,水神觉得让锦觅嫁于他也无不可。
就在水神胡思乱想间,从偏殿中走出一名女子。此女温婉贤淑,容貌秀美,来人便是与水神相敬如宾了四千年的风神。
风神见润玉已走,便有些忐忑的问道:“洛霖你真要···”
水神抬手制止了风神的未尽之言,道:“如今的天界杨鸿遍野,处处都是那恶后造下的业果。就连梓芬也是被她所杀。此等毒妇,早些除去,才是六界幸事。”
风神听后,也是一叹。道:“我只是怕天后势大,并非我等能撼动其一二。”
水神却眼神坚毅,道:“虽夜神常年不被天帝重用,但今日一见,我却觉得他心思缜密,做事稳重,怕是与那火神相较,也不遑多让。”
见风神眼中还有忧思,便道:“此此不是我等退却避让,便可保全的局面。正如夜神所言,我等与天后已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而天帝定不会插手此事,他只作壁上观,从中取利。在他看来,我与天后斗的两败俱伤才最和心意。”
风神听了水神这番话,也是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道:“此事是否要告知那洞庭湖中的···”
水神摆手制止道:“暂且还是莫要让她知晓的好。”想起那洞庭湖底的人,水神眼中也满是忧虑。而此刻,在天后寝宫内,身着华衣风天后气愤的杂碎了手中的琉璃杯。
穗禾摆手让前来通报的人退了下去,端着新倒的茶水来到天后跟前,“姨母莫要气坏了身子,现如今还不知水神与夜神究竟密谋些什么。可即便他们结盟,又能掀起什么波澜,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天后因穗禾的话,心中那股怒火消减了些,但面上依旧盛气凌人,“哼!这润玉人前人后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成。先前在凌霄殿中说要退婚,转眼便去了洛湘府攀亲,真是两人三刀的小人形迹!”
穗禾也点头附和道:“真没想都他竟是这种卑鄙小人,侄女也险些也被他蒙蔽。”
天后狠厉道:“就凭他与水神二人,便想与我儿旭凤分庭抗衡,真是笑话!不管他二人是否已经结盟,只要敢窥视旭凤的帝位,本座定要叫他们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玉儿没有黑化,只是想要活下去,想要自主权,想要不在被当做牺牲品。他之所以回去找水神结盟,也只是不想被天后玩死罢了。这时候也没想杀了天后,更没想杀旭凤。
第十九章 救下彦佑
那天之后,是个人都能看出水神对夜神的态度发生了十分大的转变。这样的变化看在天帝的眼里,自然是欣喜的。但在天后和旭凤的眼里,便成了暗通款曲和口是心非。
天后心中早已下定决心,要将二人抹杀。但毕竟一个是天帝血脉,明面上的大皇子。一个是掌管千万水族,势力颇大的水神,她也不能平白无故,就给二人定罪。却怎奈进来天界相安无事,竟让她无从下手!
而旭凤这里,就比较纠结了。先前水神将锦觅带来凌霄殿证明身份之时,润玉明确说过,自己并未对锦觅有情爱之意。而水神也因天帝不愿解除婚约,而对润玉横眉竖目。可为何短短数日,水神对润玉的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瞧着日日进出璇玑宫,时时与润玉(自动忽略了云熙)出双入对的锦觅,再想来水神警告自己莫要再靠近锦觅的话。一生万人吹捧的旭凤觉得,这事本不该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才是。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将润玉请到了自己栖吾宫,明确说出自己不对放下对锦觅的爱意,也质问了润玉这般言行不一的形迹究竟为何。
润玉最近时常与水神私下沟通,如何去集结天界不愿被天帝天后桎梏的众仙,但怎奈天帝天后把持天界数万年,不是他们一朝一夕间,便可颠覆的存在。况且此事必定要行事紧密,所以他们实施起来,便更加困难重重。于是本就心烦意如的润玉,听到旭凤这般可笑的质问后,也是动了些肝火。但想起水神与自己说过先花神之死,边上天后所为,润玉还是不愿看着自己的兄弟,继续在这场无望的期许中煎熬。
“旭凤,我劝你莫要再深陷其中,你与锦觅,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润玉沉声道。
旭凤没想到润玉竟会这么说,待缓过神,便嗤笑道:“大殿如今已将自己当做水神的乘龙快婿,锦觅的未婚夫自居了吗?”他眼中带着怒意道:“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他与锦觅之间绝无情愫。又是谁在父帝面前,说自己断不能娶锦觅为妻。我本以为你既然知晓我对锦觅的情意,才会这般决绝的拒绝此桩婚事。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锦觅的伪君子。”
润玉听了此话,心中的怒意也是升腾。果然,他本就不该对旭凤有所期待,见他与水神这般和睦,天后能想到的事,旭凤怎会不知。只是他能理解天后对自己怀着最大恶意的揣测,可一直见证自己所信所言的旭凤,也会这般看待自己?
润玉强忍下怒意,沉寂片刻后,面色淡然道:“我若不能,你便更无可能”
“我···”
润玉未给他说话的机会,直言道:“不管如何,与锦觅有婚约之人是我。我且再说一遍,即便不是我,你也断然不会有一丝机会。”
旭凤不忿道:“大殿凭何敢说出此话!”
润玉当下十分想要说先花神是天后所杀之事,但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毕竟凭他对旭凤的了解,作为在天后天帝的羽翼下安然长大的嫡子,他有何曾真正的看清过天后与天帝的真正面目。此事若是告知与他,旭凤不仅不会相信,怕是还会自己向天后询问此事的真伪。那倒是天后势必更加不能留下,已经知晓此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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