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埃尔隆德的军队到达后第三天就爆发了,小规模的争夺沿着海岸线开始燃烧。信件、交通等等曾经有序的一切都在第一声炮响后轰了个粉碎,这直接导致当埃尔隆德知道莱戈拉斯跑到前线的消息时,甚至还没来得及为儿子的鲁莽生气或者说担忧,他就已经在军营外看到了那比金子更闪耀的漂亮头发。
“你ADA知道了吗?”埃尔隆德把儿子带进指挥中心,口气带点儿责怪,但也没有过多训斥的意味,倒是无奈更多一些。
莱戈拉斯已经完全被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控制,他环顾周围不断急匆匆往来的人寻找着那个他一路上最期待的身影,听到父亲的问话先是瞬间愣怔,然后才扁扁嘴,眼神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不过现在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毕竟洛基没法解释,我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去。父亲,我真的希望能够参与到这场伟大的战争中去,因为那本就是我们的土地,魔苟斯的压迫应该结束了!”
“你ADA会担心的”,埃尔隆德看着儿子摇了摇头,轻叹口气:“小叶子,你真的很像瑟兰,他年轻时也是这样,有时候真让人恼火,却又总有令人无法去严厉地责备他的理由。”
“我和他并不像”,莱戈拉斯小声反驳,他认知里的ADA总是傲慢又固执的,与自己勇于追求自由和理想的行为根本不一样,不过也许是出于父亲的偏爱,他总是会把ADA的偏执美化,不是吗?
乖顺就会获得肯定,一旦反驳就只会让自己强制服从,他从来不肯真的去了解他的孩子们,莱戈拉斯越来越理解洛基之前对ADA的评价。如果不是温和又宽容的父亲,莱戈拉斯想着,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爱上他ADA美丽外表下的灵魂。
“我ADA是个糟糕的人”,莱戈拉斯紧跟着埃尔隆德的脚步,他看着父亲,开始有些兴庆自己的内在比起ADA更像父亲。
“侯爵”,埃尔隆德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等他,阿拉贡拿着一沓作战方案看见进来的男人站起身。
“莱戈拉斯”,阿拉贡上前拥抱住年轻的未来侯爵,轻拍了几下对方的后背。
莱戈拉斯没想到会被阿拉贡这样抱住,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埃尔隆德微皱起眉,但很快就恢复神色,他对阿拉贡说:“如果不是非常紧急,三十分钟后再过来好吗?莱戈拉斯刚到,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安排。”
“好的,这是昨天晚上我们讨论的方案”,阿拉贡将文件放在书桌上,然后行礼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莱戈拉斯一眼。
尽管很淡很淡,但是阿拉贡保证他在拥抱莱戈拉斯的那一瞬间味道了百合花或者其他某种花的清香,这不该属于Beta,也不会是某种香水,因为那样浅淡的味道却能压过弥漫在周围的□□味,这只能引起精神共鸣的信号素。
莱戈拉斯是个Omega?这样的想法让阿拉贡吓了一跳。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沿海爆发的战争让他们大批地涌进内陆,但同时也有着不少逆流的人群,这些人有着红色的、浅金色的、黑色的头发,或多或少的北方口音,他们是西尔凡人、辛达人以及诺多人,这些不断向着前线奔走的人们像是不知道有着白金沙滩的海岸线注定会被血液染红。
“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Beta”,说话的女孩儿看起来比莱戈拉斯还要小一两岁,有着西尔凡人特有的棕红色头发和女性Alpha健硕高挑的身材,她背着一把旧式□□,走路的时候后背会微微弓起,像一只随时会扑上去与人拼命的小豹子。
瑟兰迪尔从伦敦带的五个随从被逃难的人流冲散了,现在跟他同行的是二十来个背着□□和简陋武器的西尔凡人,他们的家乡在林顿与贝尔兰间的那片密林之中。西尔凡族人的数量远不及辛达或者诺多,除了每月两次出来兑换物品,其余时候他们都生活在山林里。西尔凡人擅长打猎,沉默朴实又倔强勇猛,二十多年前的侵略他们利用地势可让战无不胜的魔苟斯军队都费了些力气。
叫做塔瑞尔的女孩看着瑟兰迪尔,继续说着:“您是辛达人,是吗?我听母亲说,辛达人有着比金子更闪耀的头发和令人羡慕的美貌。”
“我以为你的母亲会告诉你,辛达人是一群傲慢的混蛋,而诺多人是狡猾的骗子”,瑟兰迪尔撇撇嘴角。
塔瑞尔不仅有着西尔凡人特有的发色,也保持着质朴与诚恳的内在,她认真地摇摇头说:“不是您说的那样,我的母亲告诉我,辛达的领主,瑟兰迪尔,是她所知道的最勇敢的Omega。在那位大人之前,她从未听说过会有Omega出现在战场上,尤其对方是凶残暴虐的魔苟斯军队。至于那位诺多领主,埃尔隆德侯爵,他充满智慧、宽容,永远如春天的太阳能够带给人希望与方向。我们生活在密林之中,与辛达人和诺多人都在进行交易,我们从未有过冲突,所以西尔凡人愿意赞美他们。”
“他们都失败了”,瑟兰迪尔这些年被沉淀下去的苦涩再一次成倍地翻涌出来。
“我知道,他们在那一次战争中失败了”,塔瑞尔的眼神坚定:“但是那只是一次失败,我们会将土地重新夺回来!先生,我们不正是这样想着,并这样相信着才愿意带着武器向前的吗?”
瑟兰迪尔点点头,紧绷地嘴角终于微微放松:“是的,爱隆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他为了这一场战争准备了二十年,我们肯定会胜利的!”
“您认识埃尔隆德大人?”塔瑞尔激动地向前两步,她直视着瑟兰迪尔的眼睛问。
“是的,我认识他”,瑟兰迪尔回答。
塔瑞尔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她提高声音用西尔凡语大声喊了几句,接着同行的西尔凡人跑过来将瑟兰迪尔围住。他们交谈了几句,塔瑞尔才对瑟兰迪尔说:“那您能不能带我们去见埃尔隆德大人,我们希望能加入他的军队。”
“可以”,瑟兰迪尔再次点点头,围着他的西尔凡人兴奋地互相拥抱在一起,这样的消息让路途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塔瑞尔更是高兴,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忘记了礼仪,她拉住瑟兰迪尔的袖子,连珠炮一样地说着:“这就意味着我就可以看到瑟兰迪尔大人了是吗?我的母亲非常崇敬他!瑟兰迪尔大人和埃尔隆德侯爵真是太般配了,我不能想到比他们更完美的结合,他们一定非常恩爱!先生,他们非常爱彼此,是吗?”
瑟兰迪尔被哽住了,他沉默地看着塔瑞尔,在女孩儿的期待中慢慢点了点头:“是的,他们爱着彼此,正如所有的伴侣一样。”
☆、第 29 章
父亲、莱戈拉斯和ADA都前往北方,只有洛基还留在这里。伦敦的局势越来越糟糕,一场和食死徒的争夺张随时都会爆发。老奥丁森不喜欢布莱克,总觉得那一家人都是神神叨叨的精神质,他说的食死徒军队可能也只是小股盲流罢了。
尽管索尔有些担忧,因为一旦情况真如布莱克所说,那他们可就有大麻烦了,但是军队的掌控权还在老奥丁森手中,公爵的唯一继承人终究不是公爵。
“如果,我是说如果失败了,我们会怎样?”洛基仰起头问索尔。
洛基坐在床上,索尔低头看着Omega。洛基那样聪明,拙劣的谎言已经不蒙蔽他的眼睛,索尔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将事实告诉他:“我们会退到伦敦城四十公里外的第二防线,将这里暂时交给食死徒们。一旦溃败,死亡将难以估计,我或者父亲,甚至母亲与你都可能在混乱中失去生命。但是洛基,我承诺,我一定尽力保护你们。”
“我知道”,洛基从不怀疑索尔的感情,他握住对方温热干燥的手,沉默片刻后问:“西弗勒斯会怎么样?”
西弗勒斯留在了古里某街十二号,洛基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那个可怜人成为了父亲递给布利阿克家族的“橄榄枝”。洛基不全然了解布莱克,但食死徒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他非常担心,因为谁能保证这样短暂建立起来的感情就能支撑小布莱克为他提供坚固而长久的庇护。
“布莱克值得信任”,索尔坐在了洛基的对面,回握住Omega修长的手指:“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西弗勒斯产生那么强烈的感情,但我相信至少那份感情是真挚的,他是真的希望能够保护西弗勒斯。只要布莱克不暴露,他的位置决定了不管是我们失败还是食死徒失败,西弗勒斯都能够站在布莱克的羽翼下。”
“更何况没有绝对的安全,洛基,在战争面前没有谁的生命是可以保证的,那些我们都知道,所以……”,索尔欲言又止,他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虽然“生一个孩子作为奥丁森家族的继承人”这样的提议对于已经成为伴侣的人来说并不过分,但是索尔明白,洛基并没有全然接受他,他们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过。
洛基感受到了索尔情绪的变化。战争与死亡的威胁加速了许多事情的发展,那些关于标记与后代的事情,奥丁森夫人在下午茶时像是无意地与他提起过,索尔不是个善于伪装或者掩饰情绪的人,他的心思一贯很好揣测,洛基大概猜到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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