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靖想起李景行的身世不由觉得失言。他去调查李景行本是为了林泽,是怕林泽为这种戏子沉沦。要知道,这梨阁戏班来到桓阳城时,林泽就出手打赏了千两白银。
要不是看在他身体有恙,和秋靖从旁劝说的干系,怕是早被侯爷拖去罚跪和责杖了。在了解李景行身世后,秋靖对李景行也有所改观,在经历过那些苦难后,却还能撑起一个戏班,也着实算是有点本事。
但于他而言,纵然李景行再如何苦也不是随便讹人钱的借口,虽说是你情我愿。
“你知道林轩的那些银两从何处来的吗?”秋靖放下茶碗,抬眼对上李景行的视线。李景行也看着他,但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只好继续道:“是从他吃药的药钱里省的。”
“所以秋将军是什么意思?”李景行吞下一颗糖葫芦,对秋靖道:“我一个戏班,有五十多人都得靠我来养活。从我接手戏班后,我已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吃过饱饭,甚至有人还饿昏在戏台上。
为安抚那些客人,我也丢下脸面下跪磕头道歉,甚至退还银两。我们这些唱戏的,虽被人称作是下九流,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骨气,我们靠的是自己本事吃饭,也从不做那些不清白的勾当。
在来桓阳城前天,就有一个九岁的孩子因疾去世。纵然我想救他,但囊中羞涩根本出不起药钱。在到了这儿之后,若不是有世子慷慨解囊,这戏班怕是也早到头了。
世子用买药的钱打赏于我,我很是感激。但这些钱于我们这些唱戏的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又有个唱戏的倒了,今日被送去药铺看病,眼下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是吗。”秋靖收回视线,垂眼看着碗中茶水。沉默半晌,他又道,“你以后别收林泽的赏钱,然后我替他给你。”
“你对世子倒是挺上心。”李景行闻言一笑。
“兄弟情义,不足挂齿。”秋靖淡淡道:“要是为一个唱戏的伤了身体,怎么想也不划算。”
“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吧。今日是我约秋将军喝早茶的,茶钱便我来给吧。”话罢,李景行从褡裢里拿出数枚铜板,搁在桌上。
秋靖也没和他客气,拿起桌上长剑,同李景行一起离开鹤云茶肆。
刚出茶肆,秋靖便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对此,李景行早已司空见惯,“秋将军,那人是朝我来的,想来您也不愿趟这浑水,您就先走吧。”
“为什么找你?”秋靖问。
“此事似乎与秋将军无干吧?”李景行不答反问。
秋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塞到李景行手里:“说。”
“听闻梨园班主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所以我常被那些有断袖之癖的有钱人请去做客。那些有钱人出手大方,也愿一掷千金换得春宵一夜。”
李景行收好银子,朝秋靖笑道:“就是这样了,多谢秋将军的赏银。”
“你不是说不做不清白的勾当么?”对断袖之癖,秋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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